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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錢金山病倒

  “樓上的老爺,求您了,給我們藥吧!”

  “我這就讓人回去拿房屋地契來,我給您當牛做馬!”

  “我妻女很漂亮的,我還有侄女,都可以給你做奴婢!”一個感染了鼠疫的書生說道,他這幾天咳的撕心裂肺,大口大口的吐血痰,看到老婦人暴斃當場,他尿都快嚇出來了。

  聽到下面人的哀求,趙正冷笑道:“賤骨頭?!?/p>

  小虎跑上樓,“老爺,要救嗎?”

  “讓他們滾,先死一撥人再說,要不然,他們心存怨氣,還以為老子占他們便宜!“

  趙正擺了擺手,“讓弟兄們看緊點,防護要做好,要是有誰敢亂來,直接砍了。”

  “是,老爺!”

  小虎下去后,開始大力驅(qū)逐這些人。

  在收拾了幾個刺頭后,眾人不得不散去。

  而趙正則是去到另一個靠近院子的房間,從商城里拿出爐子開始煮火鍋。

  吃了約莫小半時辰,大胡子回來了。

  “東家,事情已經(jīng)辦妥當了!”大胡子說道。

  “辛苦了!”

  看著風塵仆仆的大胡子,趙正讓他坐下陪自己吃點,等吃飽喝足后,趙正扯了一塊毯子呼呼大睡起來。

  剛睡著,姚應熊來了,“老趙,糧倉打開了,里面一粒米都沒有,全他娘的被謝謙這狗雜碎給虧空了,咱們這是要背大黑鍋呀!”

  “莫慌?!边@都在趙正的預料之內(nèi),明州受災這么久,朝廷一直免稅,糧倉能攢下糧食才怪了。

  “縣內(nèi)的米鋪呢,米還充裕嗎?”

  “不多了,最多維持兩天,兩天后沒有米,全都得餓肚子!”

  “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米商不一定會來?!币艿?。

  趙正想了想,“不來更好,到時候我來賑濟!”

  “老趙,你可要想好了,縣城里人可不少,就算是一天一頓飯,一天也要砸進去好多糧食。”

  “我有其他糧食來路,你甭?lián)??!?/p>

  姚應熊一愣,但也沒多問,只是覺得趙正比之前跟神秘和深沉了。

  以他對趙正的了解,既然他敢這么說,就肯定有把握。

  一手糧,一手藥。

  還不把這些人拿捏的死死的?

  ......

  縣城的情況水深火熱,而錢家鎮(zhèn)那邊卻是一片平靜。

  “老爺,縣老爺去明州述職了,讓劉茂頂替縣丞,讓姚應熊跟那個趙老三頂替主薄和縣尉?!?/p>

  管家飛快過來稟告情況,“現(xiàn)在富貴鄉(xiāng)無人,要不咱們派人去富貴鄉(xiāng)?”

  “蠢貨,富貴鄉(xiāng)是沒人,可別人現(xiàn)在是代主薄和代縣尉,你現(xiàn)在去找事,不是正撞人家槍口上?”

  “那,那,那之前的事就這么算了?”

  “你不懂,先下去吧。”錢金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比管家更早一天知道消息,準確的說,謝謙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給他通了氣,說了這件事。

  對于謝謙的示好,他豈能不知道?

  而大安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趟渾水了,進去的人都要倒大霉。

  謝謙不過是讓姚家子跟他家的狗當替死鬼呢。

  “等謝謙回來,得給他備一份厚禮了?!卞X金山這么想,心里卻在盤算著,過些日子該怎么吞并富貴鄉(xiāng)和大關鄉(xiāng)。

  之前鐘家的關系,他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一直沒出手,就這么盤踞錢家鎮(zhèn),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這時,他新納的十五歲小妾端著糕點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老爺,妾給您弄了糕點!”

  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的小妾,這是一個地主的女兒,長得白白嫩嫩的,也很水靈,是他喜歡的類型。

  等妾侍放下糕點,他二話不說就把她拉入懷。

  “老爺,門沒關!”妾侍嬌道。

  “沒人敢進來!”錢金山來了興致,直接那啥,可沒一會兒,他就覺得身上癢的慌,“喲,好像有什么東西咬我!”

  他比較胖,根本摸不著,急忙對妾侍道:“你幫我抓抓!”

  妾侍也是急忙過去,先開了他的衣服,看著錢金山背后嚇了一跳。

  “你怪叫什么呢?”

  “老爺,您背上好多包,咦,跳蚤......”小妾一巴掌摁死了一個小東西,湊到錢金山眼皮子前,“您看!”

  “我昨天才沐浴的,哪來的跳蚤?”錢金山皺起眉頭,旋即看到了小妾身上那一個個紅點,“你也被跳蚤咬了?”

  “妾也是昨天沐浴的,可,可這兩天家里好像突然多了很多跳蚤,很多人都被咬了?!?/p>

  “滾滾滾,我說哪來的跳蚤,原來是你傳給老子的!”錢金山頓時火冒三丈,只覺得身上哪哪都癢,似乎有無數(shù)個跳蚤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快打水,我要沐浴!”

  在水里泡了小半時辰,又抹了藥膏,錢金山感覺自己好了許多。

  晚上還胃口大開,吃了幾大碗米飯,喝了一斤酒。

  睡覺時還叫了兩個小妾過來伺候,結果臨睡之際,越睡越?jīng)?,“屋子里咱這么冷呢,是暖房火不夠旺馬?”

  “老爺,火旺的!”

  “在派人去加柴火!”

  加了柴火,兩個妾侍都熱的渾身冒汗。

  可錢金山還是冷,“褥子太薄了,加褥子?!?/p>

  “老爺,已經(jīng)加了兩床褥子了!”

  “讓你們?nèi)ゾ腿ィ ?/p>

  錢金山蜷縮在褥子里,渾身不住的發(fā)顫。

  一個妾侍壯著膽子去摸錢金山的額頭,只覺得無比的滾燙,“不好,老爺發(fā)燒了!”

  錢金山發(fā)燒,整個錢家都忙碌起來,郎中來了,開了藥,可算是讓錢金山退燒了。

  結果到了后半夜,他又燒了起來。

  同一時間,錢家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發(fā)熱,到了第二天,錢金山人都燒迷糊了。

  伴隨著高熱,還有咳嗽,呼吸不暢,他昨夜都見到列祖列宗了。

  “郎中,快去把郎中叫來!”錢金山艱難的翻動身體。

  可等了好久,依舊不見郎中,他叫來了管家。

  管家托著灌鉛似的腳走了過來,“老爺,郎中也病了!”

  “我不管,死也要讓他死過來!”錢金山憤怒的拍著床沿,喘息聲音就像是雷鳴。

  管家苦笑一聲,用沙啞的聲音道:“老爺,我覺得出事了,咱們家好多人都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