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姜許有些無奈。
“娘啊,你就別管這些了?!?/p>
“孩子自己的感情,孩子自己會處理的。”
“他也不小了,有主見,你可別多問。”
“你這丫頭!”鄭雪華臉上有些尷尬,卻也沒多說什么。
畢竟,女兒的前車之鑒就在這里。
要不是她跟姜濤兩個人太著急女兒的婚事,當(dāng)初也不會瞎了眼讓女兒嫁給方建軍。
另一邊,羅韻則是好奇的問道,“方大哥,你不去東海省了?”
“去,這幾天估計還是要去的。”
方知硯開口解釋著。
同時將上午省一院潘主任打電話邀請自己去做手術(shù)的事情說了一遍。
羅韻連連點頭,表示要跟方知硯一起去。
對此方知硯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正聊著天的時候,隔壁的葛知淺敲響了門。
“姜阿姨?!?/p>
開門的是姜許。
葛知淺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我看你們今天人挺多,所以想著能不能幫上忙。”
“我廚藝還是挺好的。”
“哎呦,葛小姐,哪兒好意思讓你幫忙啊?!?/p>
“快來,快請坐,你在這里休息休息,等著待會兒吃飯就好?!苯S連忙邀請她進來。
可一進門,她便瞥見跟方知硯交頭接耳的羅韻。
羅韻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開朗而又天真。
那一雙眸子幾乎不離方知硯,這之中的情緒可想而知。
葛知淺心中微微一怔,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方知硯。
“葛小姐,你也來了,歡迎歡迎?!?/p>
方知硯連忙迎上去,羅韻也是跟著他道,“歡迎歡迎?!?/p>
“這位是?”葛知淺打量著羅韻。
從羅韻的身上,她感受到一種氣質(zhì)。
“我叫羅韻!”羅大小姐主動介紹著自己。
葛知淺也是輕輕點頭,“我叫葛知淺,是方醫(yī)生的鄰居,我是一名作家。”
羅韻眸子微動,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我好像沒問你身份吧?
你主動說自己是一名作家,是什么意思?
羅韻也是笑著道,“原來姐姐是作家,真是厲害?!?/p>
“我是東海大學(xué)金融系畢業(yè)生?!?/p>
葛知淺輕輕伸手,跟羅韻握了一下,隨后迅速松開。
方知硯站在旁邊,摸了摸鼻子,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
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什么。
葛知淺簡單跟羅韻說了幾句,發(fā)現(xiàn)根本套不出羅韻更多的信息出來,當(dāng)下只能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看到葛知淺過來幫忙,姜許和鄭雪華等人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再聽著葛知淺那細(xì)細(xì)柔柔的聲音,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果然,有錢人家的孩子再有教養(yǎng),那簡直不要太優(yōu)秀。
羅韻則是掃了一眼葛知淺,口中發(fā)出一陣莫名的“哦吼”。
便轉(zhuǎn)身往旁邊走去。
方知硯有些驚愕地拉住她。
“你去哪兒?我還沒說完呢。”
“你不懂?!?/p>
羅韻抬起手指,輕輕搖晃了兩下。
“屬于女人的戰(zhàn)爭打響了,我們的話,待會兒再說?!?/p>
而后,羅韻便主動牽住了小妹的手,拉著她在家里幫姜濤,姜昭等人打掃衛(wèi)生。
姜濤等人也是滿臉的驚訝,這大戶人家的小姐,竟然能跟知夏關(guān)系這么好。
看樣子性格估計也不錯,好相處啊,真不容易。
方知硯說不出話來。
隱約之間,他仿佛看到家里有兩股無形的銳利鋒芒在分庭抗禮。
眾人忙活得很快。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中午。
而門外,再度傳來了敲門聲。
張秀蓮帶著盧洪昌,還有張思甜三人來了。
再身后,還有一同抵達的老師汪長明,師娘裴敏等人。
一時之間,家里也熱鬧不已。
這么多人,甚至都有些坐不下了。
不過姜許有先見之明,直接擺了兩桌。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自己吃自己的,互不干擾。
在方知硯的簡單介紹之下,眾人也是各自知道了身份。
不過,唯獨羅韻,葛知淺,張思甜三人的身份,都只是明面上。
葛知淺并不清楚張思甜的身份,有些好奇地詢問道,“妹妹是跟秀蓮阿姨一起來的?”
“莫非你也在住院部的超市里工作?”
“是,我在超市做,同時也忙活著小吃攤?!?/p>
“哦?”葛知淺繼續(xù)好奇地問了幾句話。
張思甜也是個老實孩子,一股腦兒地全說出來。
葛知淺見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言。
這孩子沒心眼子,問什么答什么,自己再問下去,就有些欺負(fù)人的意思了。
羅韻是認(rèn)識張思甜的,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沖著她點頭釋放了一個善意。
張思甜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的麻花辮兒,好像要擋住它一樣。
她的身上,透露著濃濃的自卑。
跟這兩個姑娘比,她好似一個村姑。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三個姑娘長得都好看。
只是好看的風(fēng)格不一罷了。
張思甜質(zhì)樸,葛知淺溫柔,羅韻活潑。
三人坐下,一個局促,一個微笑,一個落落大方。
姜許看得有些頭疼。
都是好姑娘,一個都舍不得放手。
這要是都娶回來才好呢。
相對于女人這一桌的氣氛,男人那一桌則要熱烈多了。
汪長明此刻根本不似一個病人。
他高興地拍著胸口道,“我告訴你們,當(dāng)初我就說,要讓知硯繼續(xù)讀書?!?/p>
“我說的對不對?”
“???我這雙招子,不是吹的啊,現(xiàn)在知硯的成就怎么樣?你們服不服?”
盧洪昌也是拍著手。
“汪老師,我是佩服你的。”
“但我不得不自夸一句,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有功勞的?!?/p>
“當(dāng)初這孩子可憐,我看著他大冬天的,不忍心自己母親洗衣服,主動幫他母親洗衣服,我就覺得他不簡單,有孝心!”
“你是不知道,寒冬臘月的,手凍得通紅,他還在邊洗衣服邊看書呢!”
“要么我怎么當(dāng)時就說,我得幫這孩子上大學(xué)呢!”
方知硯有些懵逼。
不是?
有這回事嗎?
我怎么不記得了?
這也沒喝多少酒啊?
是菜準(zhǔn)備少了嗎?
方知硯疑惑地將花生米往盧洪昌旁邊推了推。
但緊接著,外公的聲音響了。
“要我說,你們都不行?!?/p>
“這孩子,當(dāng)年出生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你們是不知道,孩子出來,我第一個抱到手的,他爹就是個混賬,不當(dāng)人?!?/p>
“我當(dāng)時把孩子抱在手里,就看他手里好像捏著什么東西一樣?!?/p>
“以前我不懂,現(xiàn)在我懂了!”
“那他娘的捏的是手術(shù)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