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教她?”方知硯冷冷地看著江一燕。
“我又不是老師,也不是她爸媽,我有什么義務(wù)教她?”
“自己在家里不把孩子教育好,來到外面,可沒人會慣著?!?/p>
方知硯的話,讓江一燕嗆了一下。
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一眼方知硯,而后又匆匆跑到那個小姑娘面前。
“黃群艷同學(xué),你沒事吧?”
“還沒事呢?你看我女兒臉上,這么明顯一個巴掌印,能沒事嗎?”
小姑娘的母親姚菲怒氣沖沖地罵了一句,接著起身走到方知硯面前,抬手就要打。
小妹連忙用力推了她一把,然后擋在方知硯面前。
“不許打我二哥?!?/p>
“呦呵,你們兩個小野種,竟然敢攔我!”姚菲更怒了。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方知硯指著她開口道,“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
“別說老子欺負你和你孩子,把你的男人喊過來,讓他來跟我說話?!?/p>
“就憑你?還想見我男人?”姚菲罵道。
“不長眼的東西,我現(xiàn)在就要報警!”
“你報。”方知硯看著她,冷冷的開口道,“我不管你今天什么手段,想要干什么?!?/p>
“帶著你們家小雜種來給我妹妹道歉?!?/p>
“否則的話,今天不要離開學(xué)校了?!?/p>
方知硯心中的怒火是完全控制不住的。
他為什么帶著母親還有小妹離開那個家?
就是因為那個家?guī)Ыo三人無窮無盡的痛。
現(xiàn)在離開了那個家,日子越過越好。
可竟然還有人妄想利用那個家來嘲笑自己的妹妹。
想干什么?
想讓我的妹妹永遠活在那個陰影之下?
那不好意思,那我就要讓你這輩子也活在陰影之下。
“道歉?你想屁吃,做夢去吧!”
“我現(xiàn)在就報警!”
姚菲怒氣沖沖地罵道。
而老師江一燕則連忙攔住她,“黃群艷媽媽你不要著急,我們學(xué)校里就有警察?!?/p>
“你先不要報警,我們先找校園110處理一下。”
江一燕怕把事情鬧大。
畢竟今天學(xué)校里這么多學(xué)生家長,待會兒校長,董事會的大股東也會來發(fā)言。
這要是事情鬧大了,她第一個完蛋。
想到這里,她也是暗暗看了一眼方知硯。
這個人怎么這么殘暴,竟然動手打孩子?
“那就找校園110。”姚菲罵了一聲。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門口的警察就來了。
他呵斥一聲,有些慍怒地盯著方知硯,“你為什么動手打孩子?”
“你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打孩子?”
方知硯瞥了他一眼,“這個小雜種,站在我妹妹面前,說我妹妹是野孩子,我該不該打?”
“說我妹妹沒有爹,我該不該打?”
“如果你孩子也被這樣對待,或者我現(xiàn)在就指著你,罵你是個野孩子,你沒爹,你能接受嗎?”
警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事。
也對,眼前這年輕人雖然動手打人,可看著氣質(zhì)不一般,還有旁邊的那姑娘,都不是普通人,沒道理無緣無故打人。
他又扭頭看向正在哭泣的黃群艷,想要問問是不是真的罵人。
可姚菲接觸到他的目光,登時罵起來,“你想干什么?誰說我女兒罵她了?”
“你有證據(jù)嗎?”
“小孩子說話,無心之失,而且你都沒有證據(jù),你憑什么指責(zé)我女兒罵她了?”
“那我還說,他妹妹先罵我女兒的呢?!?/p>
見姚菲如此不講理,方知硯沖著先前的小胖子揚了一下下巴。
“剛才這個小伙子跟你女兒站在一起,你女兒說了什么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就是證人。”
“是嗎?”姚菲頓時扭頭,惡狠狠地盯著小胖子。
小胖子表情一變,臉上的肥肉也是顫了一下,連忙躲在了自家父親身后。
而小胖子雷俊的父親雷刀也是眉頭一皺,連忙攔在自己兒子面前。
“跟我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還什么都不知道呢?!?/p>
“別問我兒子?!?/p>
姚菲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開口道,“你聽到了,沒有人給你作證?!?/p>
方知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我不需要人給我作證。”
“我親耳聽到的事情,就是事實。”
“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我打她幾巴掌是她的榮幸。”
“大不了,你把她的父親也喊過來,我一并打?!?/p>
“子不教,父之過?!?/p>
方知硯冷冷地站在那里。
即便沒有人來給他作證,他也絲毫不怵。
我不需要證據(jù)來證明我的清白。
我聽到了,那我就是證據(jù)。
方知硯強硬的話,讓警察有些為難。
“就算那小朋友真的喊了,你也不能動手打孩子啊,你這么大一個人,打孩子這不是欺負人嗎?”警察開口道。
方知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也沒爹?也是個野種?”
警察臉色瞬間一沉,“你怎么說話呢?我是來調(diào)解的,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這么罵你,你也知道生氣,那你為什么還不讓我生氣?”方知硯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而且,我讓你來調(diào)解了嗎?今天這事,我需要你調(diào)解嗎?”
“你!”
警察臉色再度一沉。
“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你打傷了人家的孩子,那你就要賠償醫(yī)藥費?!?/p>
“不用賠,我就是醫(yī)生,我叫方知硯,中醫(yī)院急診科醫(yī)生。”
“我下手有數(shù),就算是打傷了,那我也能給她治好。”
方知硯毫不在意的開口道。
話音你落下,警察更加惱火了。
本想教訓(xùn)幾句,卻突然被另一個警察拉住了。
“你是中醫(yī)院的方知硯?”
“是那個心臟移植的方知硯?”
“是我?!?/p>
方知硯看著他,微微點頭。
那警察哦了一聲,繼而開口道,“孩子之間的打鬧,罵人的也被打了,我看就這樣扯平得了?!?/p>
見警察態(tài)度突然變化,姚菲也有些震驚。
她不服氣道,“憑什么?誰能證明我女兒罵她了?”
“要是我女兒沒罵她,怎么就扯平了?”
“我能證明!”
就在她開口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眾人聞聲看去,便見一個穿著裙子的小姑娘舉著手,大著膽子道,“我剛才都聽到了,黃群艷確實罵人了?!?/p>
“她罵人家是野孩子,還說沒爹的就是野孩子,說了好幾遍。”
“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開始說了,不是第一次了?!?/p>
聽到這話,眾人也反應(yīng)過來。
姚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那小姑娘沖著方知夏笑了笑,“沒事,你不要怕,我叫鄧鈺,我給你作證?!?/p>
小妹這才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姚菲卻依舊不服氣。
羅韻此刻也終于忍不住了,緩緩從后面走出來道,“有什么好爭論的呢?”
“直接報警吧?!?/p>
說著,她就掏出手機。
也正此刻,老師江一燕眼神瞥了一眼校門口,表情一凝。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校長跟董事會的老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