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什么都沒忘就好了,但他忘了,她一時半會沒法解釋清楚,一旦說起來,還要連帶解釋這段時間為什么把他當(dāng)狗馴。
藍婪就那么看著他繃著一張冷峻的臉,三兩步出了辦公室。
“嘭!”一聲,把她的辦公室震了震。
藍婪試著給許沉打電話,人家直接按掉。
給他發(fā)了信息,石沉大海。
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那一周,藍婪沒事就去研究室找許沉,結(jié)果每次去,老組長都說許沉在實驗室。
反正只要她過去,他就在實驗室,她不走的話,他一直不出來。
藍婪以前是真的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許沉是個這么難哄的人。
不,應(yīng)該說,以前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會吃醋,不知道他吃醋是一件這么嚴(yán)重的事。
沒辦法了藍婪只能以公事的名義讓許沉從實驗室出來。
她召集了幾個人都在她辦公室等著,只差許沉了。
老組長去喊了一次,把許沉的原話給帶了回來:“少一個我也無關(guān)緊要,你們開你們的。”
藍婪皺眉,“他現(xiàn)在做的什么實驗?”
“防彈技術(shù)?!?p>她頓了頓。
還在弄這個啊,上次那個不就已經(jīng)很優(yōu)質(zhì)了么?
他們研究室的防彈技術(shù)還沒有賣過,但是一直在做,就是想做到最滿意。
因為想談下最大的玻璃廠商合作,再綁定豪車、高檔車集團,一條龍業(yè)務(wù)能夠保證利潤,當(dāng)然就需要最好的技術(shù)。
“我自己去一趟,你們先聊著吧?!?p>藍婪親自到了實驗室那邊,從外屏看了一眼,許沉已經(jīng)出來換了衣服,到材料室去了。
藍婪到了材料室外,輸入密碼推門而入。
沒看到許沉,繞過豎起的大扇書架,果然見他在最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許沉估計也聽到響動了,抬頭看了一眼,見到是她,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繼續(xù)低頭看資料。
藍婪走過去,抽走他手里的資料,“書哪有我好看?”
許沉只是沒溫度的掃了她一眼,起身去拿了另外一本書。
藍婪倒是有耐心,繼續(xù)伸手抽過來,他換一本,她就搶一本。
一周都不搭理她,但是有一點藍婪還是比較確定的,許沉始終沒有因為生氣而沖動的提出離職之類的話,說明還是有余地的。
后面書,估計許沉都不知道是什么,就為了有事干隨手拿的。
新得不能再新的書,藍婪伸手一搶,拇指的指腹被劃破了。
細微的疼痛感夾雜著一點點癢,她夸張的“啊”了一聲,吸了口氣,把手指捂到胸口。
許沉的動作停了下來,雖然只是冷眼低眉看向她,但是緊繃的神色說明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
最終估計是沒忍住,還是走了過來,“弄哪了?!?p>藍婪也不給他看,往旁邊側(cè)開身。
許沉把她扳了回去,試圖把她捂在胸口的手拉出來查看。
藍婪不懷好意的睨他,“你摸我哪呢?”
許沉動作有短暫的停頓,隨即咬牙冷哼,“哪沒摸過?”
藍婪還是不動。
許沉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了身后桌子上,她一緊張,伸手勾他脖頸。
就這樣,手腕被他順勢握了過去,看了一眼大拇指內(nèi)側(cè)被書頁劃到的地方,眉頭皺起來。
藍婪沒眼看,知道他那個表情的意思,被螞蟻咬一下估計都比這個重。
本來她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好他這會兒放松了警惕,藍婪又一次把手掛到他脖子上,“都七天了,有這么不高興?”
許沉試圖把她的手拿下來。
藍婪威脅,“你要是再拒絕,我可就在這兒勾引你了。”
許沉先是頓了頓,隨即繼續(xù)拿了她一個手腕,把她的手臂放下來。
藍婪說做就做,被他拿掉的手順勢就像水蛇似的往他腰腹處攀纏。
許沉只穿了一件T恤,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藍婪指尖習(xí)慣的在他腹肌上作亂,“這么硬?”
許沉輕輕瞇了一下眼,喉結(jié)微動的瞬間,突然身軀往前抵近,“藍大總裁,你是不是忘了,你辦公室里的監(jiān)控對這里清晰可見?”
藍婪一僵。
她確實是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雖然她出來的時候只有電腦開著,電子大屏沒開,但是如果老組長他們先開會,把電子屏打開的話,默認第一畫面就是公司內(nèi)各處的監(jiān)控。
就算他們切換,也一眼能先看到這里。
她在許沉面前雖然撩人,但下屬眼里還是很勤勉的,這個形象不能壞。
所以,藍婪第一反應(yīng)就是準(zhǔn)備推開許沉,從桌上下來。
然而,許沉非但不退后,反而緊緊抵著她,迫使她分開腿。
“怎么,但凡沒人藍總就為所欲為,一旦有人就開始怕了?”
他像是跟她有仇,一下狠狠吻下來,短暫糾纏后退開一厘米,睨著她,“我是什么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么?”
藍婪感覺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緩了緩浮動的呼吸,覺得應(yīng)該安撫他一下,“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咱倆這關(guān)系,你又沒表白過,我哪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你以前很討厭我……唔!”
她的話突然被打斷,嘴唇被咬了。
真咬。
藍婪在那兒含糊不清的罵人:“要死啊你……”
好疼!
許沉低垂眉眼,就那么狠狠盯著她,“我不喜歡你?看來以往每一次都不夠賣力,沒讓藍總感覺到?!?p>藍婪稍微驚恐的張大眼睛,“你干嘛?”
她的腿踹了踹,但是踹不到他,完全是憑空的,就好巧不巧,這個桌子在墻角,旁邊的臺子上放了藝術(shù)花瓶,藍婪腳腕上的鏈子勾到了瓶口處的枝丫。
“嘩啦!”一聲,花瓶被她的腳鏈勾到地上,碎了。
驚得藍婪連忙開口:“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歡!還想干嘛你直接說,我都答應(yīng)行不行?”
許沉果然停下來,看著她,“讓姓戴的從你家里搬出去,我搬進去?!?p>藍婪眨了眨眼,也……行。
她點點頭。
“說話,我塞你喉嚨了?”
他一臉的不爽,活像她不吭聲就不算數(sh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