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妤被推進車里后,其中一位太太拿了手機出來,打給許輕宜,“小許,人我們碰到了,是給你送過去?”
許輕宜還真沒想到這么快,“也行,又要麻煩姐姐跑一趟!”
現(xiàn)在這個圈子,要說哪個貴太太身份地位能排第一,那一定是許輕宜。
她不光是自己實力強,人家老公也是一頂一的隱藏大佬。
前段時間鄭太太的老公犯了點事兒,不小心撞到已經(jīng)立好、但是還沒頒布的條令,好大的生意都要受到牽連不說,犯了這種事,多半就是得從此沉寂下去。
但是鄭太太求到許輕宜那兒了,許輕宜一句話的事兒,她老公就幫鄭董操作了一下,避開了紅線,啥事兒沒有。
以前圈子里可是鄭太太最大,現(xiàn)在連鄭太太都對許輕宜禮讓六分,其他太太還用說?
不過,就算她老公特別厲害,許輕宜在圈子里還是很謙軟,關(guān)系好的喊姐姐,剛認識就恭恭敬敬喊人家某太太,這誰能不喜歡她?
打電話的貴太太臉上笑瞇瞇,“正好過去蹭你一頓吃的行不行?你老公可真霸道,備孕備得都不讓你出來跟我們喝茶,群里你也不說話,我們可都想你了。”
許輕宜開著玩笑,“你們想的恐怕不是我,是新品吧?”
“哎呀反正都想!”
許輕宜為群主的太太團都不知道幾個群了,現(xiàn)在她們的群成員特地做了個小程序,凡是成員能有驗證碼下載那個APP,里面聯(lián)系很方便。
就拿今天來說,丁洋醒來知道楚妤跑了,但他也沒多著急,因為楚家全員都被禁止離開京市。
不過,丁洋還是跟楊夕瓷說了一聲,免得楚妤出去到處發(fā)瘋,能找到的話,給他個地址。
楊夕瓷呢,又正好在許輕宜那兒。
許輕宜其實有點意外楚妤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在外面亂跑。
她在群里提了一句,“那個叫楚妤的女生跑出來了,說她最近精神不太正常,怕傷到人,姐姐們有誰碰到了幫我留意一下?”
許輕宜的這句話在APP里發(fā)出去也不過十幾分鐘。
楊夕瓷是個不怎么交朋友的人,來跟許輕宜見面是周晟京建議她的,還有上次在河邊碰到的那群爺們也都在,所以她好像也沒多不自在。
沒想到楚妤會這么快被找到蹤跡,楊夕瓷忍不住調(diào)侃,“要是有人失蹤了或者被綁架了,往你們?nèi)豪镆话l(fā),豈不是很快能被找到?”
梁方霖笑著插話:“你不知道吧?這種事早不知道發(fā)生幾次了,老板娘都已經(jīng)幫重案組提供過好幾個線索破過案!所以她現(xiàn)在可是功臣!咱都是跟著沾光的!”
許輕宜:“你別他們胡說,沒那么夸張?!?/p>
其實沒夸張,類似的事好幾件,只要是京市內(nèi)的,效率一向非常高。
不過,因為她們的圈子在京市以外還很薄弱,所以,外地的就不怎么幫得上忙。
許輕宜確實有在外省各地都成立一個分群的想法。
然后遭到了沈硯舟反對。
這會兒沈硯舟走過來,拿走許輕宜手里的零食,“這個要少吃,最近不是上火了?”
沈硯舟對著許輕宜還是溫柔,一轉(zhuǎn)頭卻冷冷瞪了梁方霖一眼。
少夸她這方面的事了,這都已經(jīng)整天只知道工作,除了設(shè)計品,還要想著幫政府立功,哪還有時間分給他?
他都想當奶爸想瘋了。
梁方霖現(xiàn)在可是海濱汽修廠的代理廠長,膽子大得很,直接笑著建議沈硯舟,“舟哥要不你們先去備個孕?這肉一會兒才熟呢!”
“找死是吧?”沈硯舟團起零食袋準扔過去。
罵誰快呢?就這么點時間夠什么備孕?
梁方霖抬手擋著頭,一群人笑得更歡。
許輕宜一個手摸了摸小腹,這兩天她一直說自己好像上火了,小腹略微脹痛,帶點酸。
處于備孕時期她也不想吃藥,所以就每天拼命灌水,后果當然是一直上廁所,非常容易尿頻。
這會兒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拽了拽沈硯舟的袖子,“上個月是幾號?”
沈硯舟對答如流:“除了例假五天,基本隔一天一次或者兩次?!?/p>
許輕宜用膝蓋頂了他一下,誰問那個了,她問的就是上個月來例假的時間。
上次流過孩子之后,她的例假時間變了。
沈硯舟猛地看著她,然后看了看一群人,“你們先吃。”
繼而彎腰直接把許輕宜抱走了。
一群人以為他們造人去了,笑得更加曖昧,“快去慢回啊舟哥!”
楚妤被幾個貴太太送過來是四十多分鐘之后。
楚妤在路上什么辦法都試過,這幾個人沒有對她怎么樣,但總之就是讓她沒辦法下車,也絕對沒法求救。
終于車子停下,一開門楚妤就準備跑,一眼卻看到了楊夕瓷那個賤人。
“是你?”楚妤表情都變得陰狠起來,“你敢讓人綁我?”
楊夕瓷淡淡的笑,“想多了,我要是想對你動手,你可能這會兒沒法四肢健全的站在這里喘氣?!?/p>
正說著,丁洋的車也到了。
楚妤一回頭,看到丁洋的車,臉都白了。
下一秒,楚妤一改態(tài)度,跌跌撞撞的沖丁洋跑過去,“老公,你終于來了,那個賤人把我綁過來的!”
她想證明她沒有偷偷跑出來。
丁洋也不拆穿,而是溫柔的笑,幫她把頭發(fā)理了理,“是嗎?那就跟我回去吧。”
楚妤有點狐疑。
丁洋不信嗎?
哦,她突然想起來丁洋說過,楊夕瓷幫了丁氏。
那一瞬間楚妤絕望了。
丁洋把她帶進了車里,回頭還跟楊夕瓷揮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后開車。
一路上,楚妤幾次想張口說話,但是她腦子里太亂了,組織不好。
然后想著,要不要把她今天得來的這筆錢,分一部分出來給丁洋?
丁家就算度過了難關(guān),總不會嫌錢多吧?
“老公。”楚妤開了口:“我其實騙了你,我今天有事要出去,怕你不同意,所以……”
“但是我今天是有收獲的,而且找到了一條很好的路!”
她怕丁洋沒耐性,一鼓作氣把話說完:“周晟京是個死要面子的人,他現(xiàn)在和楊夕瓷在一起了,而我手里有很多楊夕瓷曾經(jīng)賣身、陪酒的照片和資料,我今天只是拿了一部分,周晟京就同意拿一千萬來換,我可以再拿一部分讓他高價來買,這樣就可以幫你們家公司越來越好了,是不是?”
丁洋略微贊賞,“真的?”
楚妤使勁點頭,“真的!”
“其他照片呢?”丁洋問。
她手里不知道還有多少能讓她自己判重罪的證據(jù),丁洋當然是能挖多一點是一點。
楚妤猶豫了一下,“在我一個云盤里,我都可以告訴你的,你以后……別再讓我出去讓人糟蹋了,好不好?”
丁洋皺了皺眉,沒說話。
等車子回到別墅,下了車,兩人進門。
一進門的瞬間,楚妤被丁洋拽了一把,然后狠狠摔到地上。
楚妤整個人重重砸在地板上,毫無防備,她都以為丁洋被她說動了的,他又發(fā)什么瘋?!
楚妤咬著牙,忍著疼,回頭不解的看著丁洋,“老公,怎么了?”
可話音剛落,丁洋不知道抄起了玄關(guān)的什么東西直接朝楚妤砸過去。
楚妤嚇得尖叫一聲,閉上眼,連躲開都忘記了。
下一秒頭上、脖子上和肩膀上的劇痛傳來。
她被花盆砸得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丁洋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別叫我那兩個字了,很惡心?!?/p>
忍了這么久,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丁洋學(xué)著楚妤的變態(tài),扯著她的頭發(fā)往后下拉,睨著她,“你說什么?我讓你出去給人糟蹋?你這是在罵我?”
楚妤連忙搖頭,心想這神經(jīng)病他媽的一路不說話,竟然是在想這個。
有病吧!!
但是她現(xiàn)在只能示弱、服軟、求饒,“我錯了老……丁洋,我不會說話,是我說錯了,我沒罵你。”
“既然不會說話,舌頭長著也沒什么用,要不拔了算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楚妤卻一臉震驚和害怕的看著他,“丁洋……”
他不會來真的吧?
丁洋轉(zhuǎn)身去了一趟廚房,又去了一趟臥室,剪刀之類的拿在左手,打火機拿在右手,又一次回到她身邊。
別墅的隔音很好,但如果很近距離站在窗戶邊的話,還是能聽到楚妤撕心裂肺的喊聲,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痛,到最后呼吸好像都快沒了。
半小時后,丁洋蹲下身,“你這自己不是叫得很好聽嗎?”
當初,楚妤也是這樣蹲在丁洋面前,玩弄他之后,讓他叫兩聲聽聽看男人是怎么叫床的。
因為丁洋死咬著牙,又被那幾個女生折辱了一頓,那天之后,丁洋一個高中生卻在男科住了半個月的院。
丁洋看似溫柔、耐心的問她:“以后就算逃出去,憑本事討點吃的就行了,別再信口雌黃去騙人家錢?”
楚妤滿臉眼淚,頭發(fā)雜亂,血糊了一嘴,看起來整個人都快碎了。
她甚至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到底在不在,疼到麻木,也不敢說話,只是嗚咽著拼命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