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的客氣只會讓雙方的關系逐漸變得生分。
“行了李叔,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李富貴忍著心中的感動,開口叮囑道:“你路上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平?!?p>因為缺糧的原因,最近出現(xiàn)不少劫道的,公社還特地給開過會。
“知道了?!碧K郁白翻身騎上駝鹿,擺了擺手。
看著蘇郁白的身影消失在眼簾,李富貴沉聲說道:“川子,咱們家和咱們石窩村,欠小白太多太多了?!?p>“你一定要記著小白的恩情?!?p>“我還不完的你來還,你還不完就讓你孩子還..”
“不管這事能不能成,成不了,那也是你的命,不能有怨言。”
李大川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爹,您放心,我不會忘本的。”
李富貴點了點頭:“這事不要往外傳,不成也就算了,如果真成了,到時候全部都要去求小白辦事,我們的罪過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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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郁白騎著駝鹿出了村,讓駝鹿放肆地吃喝了一頓,這才帶著它離開空間繼續(xù)趕路。
至于李大川的工作,蘇郁白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李大川是民兵出身,最適合的就是保衛(wèi)科或者縣公安局了。
回到縣城,蘇郁白給駝鹿套上板車,鋪上稻草后,從空間取了2000個野雞蛋和1000個野鴨蛋。
徑直來到了百貨商店。
鄭紅梅正在處理工作,聽到蘇來娣喊她,下來后看到蘇郁白,有些疑惑:
“小白你不是下午過來嗎?”
蘇郁白:“臨時有點事,要出城一趟,就提前把東西送來了?!?p>鄭紅梅轉頭說道:“來娣,你去讓倉管過來安排入庫,順便給鋼鐵廠保衛(wèi)科打電話,讓鄭懷遠來一趟?!?p>蘇來娣點了點頭,進去喊人去了。
鄭紅梅開口說道:“小白你跟我上去喝茶,等一會他。”
辦公室,鄭紅梅給蘇郁白泡了杯茶,然后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紙包遞給蘇郁白。
蘇郁白有些疑惑:“這是啥?”
鄭明媚笑著解釋道:“你上次不是要茶種嗎?我托人弄了點武夷山大紅袍的茶種?!?p>蘇郁白眼中一亮:“謝了紅梅姐?!?p>鄭紅梅擺了擺手:“跟我還客氣啥。”
“要說謝還是我謝你,要是沒你支持,我這百貨商店分分鐘解體?!?p>蘇郁白擺了擺手:“那行,咱們就扯平了。”
上次鄭紅梅聽說江清婉在學織毛衣,第二天就托關系從省城弄了點上好的羊毛線讓蘇來娣給送了回來。
他不說,但不代表他就忘了。
鄭紅梅哭笑不得,還能這樣扯平?
她只是給蘇郁白弄來點茶種和一些小玩意而已,但是蘇郁白帶給她的,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政績’啊。
鄭紅梅突然想到了孫家棟。
忍不住搖頭失笑,這也是個沒眼光的。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很清楚蘇郁白的為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說的就是蘇郁白。
別人對他好,他能把心窩子掏出來給你。
也從來不會對自己人耍什么小聰明。
對于敵人,蘇郁白也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絲毫不會拖泥帶水,知道充分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這樣的一個人,別人討好蘇郁白還來不及,他竟然敢把蘇郁白當槍使?
也怪不得林家老爺子看不上他。
自作聰明,眼高手低的鳳凰男。
換成她,她要是有女兒,將來要是找這么個人,她也看不上。
先不說蘇郁白現(xiàn)在背后站著的衛(wèi)向東。
就憑蘇郁白手里的那批糧食,也能輕松把孫家棟拉下馬來。
更別說他結識的那些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捻死一個孫家棟,真就跟捻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只是可惜了林鳳霞,原本有大好的前途,現(xiàn)在只能做一個招待所的主任。
蘇郁白見鄭紅梅突然發(fā)笑:“紅梅姐,有啥開心的事,分享一下唄?”
鄭紅梅:“沒什么,就是你姐夫今天要回來了,說要給我一個驚喜?!?p>蘇郁白挑了挑眉,揶揄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還挺浪漫的嘛?!?p>鄭紅梅笑了笑:“去去去,你小子膽肥了,拿我開玩笑?!?p>兩人閑聊著,也沒等太久,鄭懷遠就推門進來。
蘇郁白拿出一根百年野山參遞了過去。
“老弟,這太貴重了。”鄭懷遠原本還以為是幾十年份的,收了也就收了。
沒想到竟然是百年野山參,頓時覺得有點燙手了。
一個連花紋都沒有的檀木盒子,就算再貴又能貴到哪去?
蘇郁白翻了個白眼:“你少來這套,我之前說過,那個檀木盒子本身的價值就不低,我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枚清代的母錢?!?p>“不比這人參便宜?!?p>鄭懷遠聞言,這才松了口氣:“那我就不跟老弟你客氣了。”
蘇郁白搖了搖頭,從包里又拿出一個長盒子,上面還用紅綢包著。
“我聽說老爺子拿上就是大壽了,這個是我這個晚輩的賀禮。”
這件事他還是上次喝酒的時候,聽郭守業(yè)無意間提起的,就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了。
鄭懷遠家的老爺子現(xiàn)在住在療養(yǎng)院,再加上身份問題,肯定是不會辦壽宴的。
鄭懷遠愣了一下,沉聲說道:“那我替老爺子謝謝老弟了。”
蘇郁白擺了擺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出趟差?!?p>雞蛋和鴨蛋的錢已經(jīng)結了,現(xiàn)在事情辦好,他也要準備出發(fā)了。
早去早回。
“對了,鄭哥你這兩天有空的話,幫我留意一下縣里各個單位的保衛(wèi)科有沒有空缺或是想要轉讓工作名額的?!?p>鄭懷遠不加思索地說道:“咱們廠保衛(wèi)科就有一個,他爹要調去外市當廠長,他們一家也要跟著走,昨天還跟我聊這個事來著,我當時還罵他馬后炮來著,不然的話,建國叔和我嬸子直接來咱們廠多好?!?p>說起這個,鄭懷遠是真的有點冒火。
蘇郁白啞然失笑:“那正好,我一個村的民兵隊長,家里想要把他送出來?!?p>“鄭哥你幫我問問他多少錢把工作名額讓出來。”
鄭懷遠擺了擺手:“提什么錢,一句話的事?!?p>蘇郁白翻了個白眼:“要是保衛(wèi)科有空缺,我肯定不跟你提錢?!?p>“這不是別的的工作指標嗎?”
“該多少就多少,你要是給我搞這一套,那我就去找老杜了?!?p>鄭懷遠哭笑不得:“行行,就按你說的,他說想要800塊錢,我跟他聊聊,700塊錢應該沒問題?!?p>蘇郁白:“700沒問題,你弄好了跟我說一聲,沒問題的話,后天我?guī)诉^去交接?!?p>鄭懷遠擺了擺手:“你直接帶人來就是了?!?p>要是真有什么變故,以現(xiàn)在鋼鐵廠的‘團結’也不是不可以空缺一個名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