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是幫他吧?!甭勌m娜趕緊回道。
畢竟云浩以前在場子里當過男模,難保不會還有像金子豪這樣的客人。
而她雖然現(xiàn)在事業(yè)起來了,錢也賺了些,但是真的面對這種有權有勢的豪門子弟,卻還是保不住云浩。
可若是衛(wèi)斯年愿意幫忙云浩的話,那么那些富家子弟必然不敢來找云浩的麻煩。
也算是讓云浩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她自然沒必要去毀了這層安全保障。
“我送你回去吧?!眱扇俗叱鲎≡翰看髽堑臅r候,衛(wèi)斯年開口道。
“不用,我自已回去就好?!彼Р酱蛩汶x開。
“不是答應了不把我當陌生人嗎?怎么,就連我送你回去,你都不能忍受嗎?”他抬手攔住她。
“我沒有不能忍受……算了,你要送就送吧。”反正她今天心情還不錯。
再說了,也沒必要為這種事情,真的和他起什么爭執(zhí)。
衛(wèi)斯年直接上了聞蘭娜的車,坐在了駕駛座上,很是熟練地發(fā)動著車子。
“你來的時候沒開車過來?”聞蘭娜問道。
“開了,一會兒把你送到了,司機會來接我。”他道。
“……”她一陣無語,他這是有司機不用,趕著趟給她當司機,遲疑了一下,她開口道,“衛(wèi)斯年?!?/p>
“怎么了?”
“我已經(jīng)把過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放下了,你幫過幾次,我感激,我也答應了,不會把你當陌生人,甚至以后,如果你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我也愿意幫你,也許將來,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樣,見面問聲好,找個茶樓,彼此喝茶聊聊天什么的,可是——”
她聲音頓了頓,“我不會愛上你,我這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有些話,她還是希望說明白。
不希望彼此之間含含糊糊的。
“因為我過去傷你傷得太深,所以你不會愛上我嗎?”他雖然此刻面色如常,但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卻在微微收緊著。
“因為我沒辦法相信你了?!甭勌m娜嘲弄地笑了笑,“就算你說愛我,就算你為當年的事情,表現(xiàn)出了后悔、懊惱、自責,可是對于我來說,我依然不確定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是不是又對我玩玩而已。”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他聲音中,隱隱夾雜著一抹急切。
“信任這玩意兒,要建立很難,可是要摧毀,卻是一瞬間的?!甭勌m娜輕輕垂下了眼簾。
也難怪,當初沁沁可不就是因為白景成欺騙的關系,所以才和白景成分了手嗎?
若不是后面白景成一次次地證明他對沁沁的愛,為沁沁做了許多常人難以去做的事情,沁沁又怎么會重新建立起對白景成的信任,重新和對方在一起呢。
“衛(wèi)斯年,我不年輕了,今年已經(jīng)28歲了,許多人在我這個年齡,都談婚論嫁了,我也想結婚,想有一個屬于自已的家,所以我現(xiàn)在要愛上的人,一定是我覺得可以信賴的,而不是像年輕的時候,只要對方長得好,是自已喜歡的類型,就可以輕易愛上,信不信任的,根本就沒去多想?!?/p>
她一股腦兒地說了一大段話,用著平靜的口吻說出來。
可是越是這樣的平靜語調,卻反而越是讓人覺得刺痛。
“如果你是想要結婚的話,那么我可以……”
“我以前就說過,我們不合適!”她打斷了他的話道,“衛(wèi)斯年,我沒辦法信任你,所以也沒辦法愛上你?!?/p>
“別再說下去了。”這幾個字,就像是從他的牙縫里生生擠出來似的。
可聞蘭娜依然垂著眼,低低地道,“衛(wèi)斯年,當年的事情,我早就已經(jīng)不怪你,也不怨你了,既然我都放下,為什么你反而放不下呢?也許你放下了,再回頭一看,其實你也并沒那么愛過,不過是執(zhí)念作祟而已?!?/p>
“我讓你別再說下去了!”他再次呵斥道。
“可是我想和你說清楚,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轉動方向盤,猛地踩著剎車!
車子停在了路邊,聞蘭娜還沒回過神來,衛(wèi)斯年已經(jīng)直接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然后一個傾身,身子逼近到了她的跟前。
聞蘭娜的車子,本就是小轎車的車型,車前排并不寬敞。
衛(wèi)斯年這一逼近,只讓聞蘭娜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不是連愛和執(zhí)念都分不清的人。如果真的是執(zhí)念,如果只是對過往的愧疚,那么我大可以在金錢和事業(yè)上對你做出彌補,而不是這樣,整天都像一條狗似的圍著你轉!”他瞪著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你先坐好,別那么近……”她不自在地別開臉。
可是他的手指卻扣在她的下顎處,強迫著她和他對視。
“你要放下,我不阻攔,也沒辦法阻攔。可是……你別說什么要我放下,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放下的話,我就不會又非要再和你牽扯上關系了?!?/p>
他低低地吼道,那雙深邃卻涼薄的眼眸中,此刻滿是痛楚。
“衛(wèi)斯年,我只是不希望你繼續(xù)這樣痛苦下去,既然我不會愛上你,你又何必這樣委屈堅持?”
他喃喃自嘲,“是啊,何必這樣委屈呢?也許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吧?!?/p>
愛在不自知的年紀,然后這份愛,隨著分開,而在他的心中越扎越深,最后發(fā)了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可笑的是,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時候愛得越深,絕望越深。
就如同現(xiàn)在的他,是如此的絕望!
————
白景成回到了老宅中,來到了曾經(jīng)白老爺子的書房里。
這間書房,自從老爺子去世后,就沒人再使用過。
他來到了書房的一面墻前,按下機關,打開了隱藏的保險柜。
再轉動著保險柜的密碼。
一枚戒指,孤零零地待在保險柜中。
這處隱秘的保險柜,只是為了收藏這枚戒指而已!
這是一枚羊脂白玉的戒指,只是和普通的戒指不同,這枚戒指,是一枚印章戒指。
白玉戒面上,刻著一個“白”字。
這是白家最高身份的象征。
只有每一代的白家掌權者,才會擁有這枚戒指。
白家的資金、產業(yè),上面皆有這枚印章的印記。
若是缺了這枚印章,絕對無法輕易調動白家的資源。
換言之,若是擁有了這枚印章,那么便可以調動白家的守衛(wèi)力量,以及各種資金財富。
白景成把戒指戴在手上,緩步走出了書房。
“咦,這戒指是……”喬沁有些好奇地看著白景成手上新出現(xiàn)的戒指。
“白家家傳的一枚戒指,你喜歡嗎?”白景成問道。
“看著還挺特別的?!眴糖咝πΦ馈?/p>
“那送給你可好?”他道。
這話一出,跟在喬沁身邊的賀霄臉色陡然一變。
景成這家伙,知道他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