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這倒不是什么事情,他們雖然不敢打胡人,但是剿個土匪還是敢的。
方知意點頭:“剿匪的時候順便再給魏開遠送信,想必他很快就能收到了?!?/p>
皇帝沉著臉點頭,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散朝時,方知意特意磨蹭著沒有走,心情不太美麗的皇帝看著他,撇撇嘴:“說吧?!?/p>
方知意嘿嘿一笑。
“陛下,剿匪的經(jīng)費...臣可以找人募集嗎?畢竟匪患也會影響所有人的生活。”
皇帝皺眉:“剿個匪需要多少經(jīng)費?”
“可多了!此處到北涼,一路上山頭林立,匪徒眾多?!狈街庹f著,伸手從袖子里拉出一卷紙,緩緩展開。
皇帝順著看了過去,只見一棟精美的樓閣躍然紙上。
“這...”
“剿匪的經(jīng)費,自然是越多越好?!狈街庑Φ馈?/p>
皇帝秒懂,不住點頭:“好,方愛卿果然有大才!朕準了!朕給你一面金牌,持此金牌募集剿匪經(jīng)費!”
看著方知意離開,皇帝點點頭,還是那個方知意,知道怎么哄他高興。
一想到可以在那棟精美的樓閣上摟著愛妃賞月,他心情又好了不少。
“丞相,這經(jīng)費,找誰募集?”方知意的心腹阿寶問道。
“你說找誰?誰有錢找誰!”方知意大大咧咧,“老百姓又沒有錢,當然是找那些王公大臣!”
阿寶連連點頭,老爺越來越會賺錢了。
沈尋剛到家,就看見方知意站在他家門口等著,趕緊上前:“方丞相?!?/p>
方知意看了他一眼:“我來看看兒子?!?/p>
“請,請!”沈尋連忙開門,倆人一進屋,方知意只是看了一眼掃地的方不凡就收回了目光。
“沈大人知道我今日提出剿匪的事宜吧?”
沈尋點頭,他倒是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剿匪是應該的。
“方某想請沈大人帶隊,不知道如何?”
“?。课??”沈尋指了指自已。
方知意笑著湊近了他耳邊,幾句悄悄話后,沈尋的眼睛瞪大,有些惶恐也有些激動。
“丞相,這事...”
“沈大人的人品我信得過,換二一個人也不行。”其實也不是,主要其他人人品都次,人品好的基本都被排擠出去了,見到他方知意不吐兩口唾沫就算好的。
“在下定當竭盡全力!”沈尋鄭重的起身行禮。
“看什么看!剿匪你打頭陣!”方知意呵斥了一句時不時看看他的方不凡,“沈大人,還要麻煩你一件事?!?/p>
皇都又亂了,方知意拿著金牌挨家挨戶的串門,只要是在朝為官的,或者家中有人在朝為官的,他推門就進,進去了也不說話,左手舉著金牌,右手攤開,意思很明確,給錢!
滿朝文武都在心里把他罵了個底朝天,臉上還是要帶著笑。
一趟下來收獲頗豐,方知意也沒有想到,這么一個被人家打成這樣的國家居然如此富裕。
當即他就上書讓沈尋帶隊前去剿匪,順便把他兒子帶上。
皇帝拿著方知意送來的銀票眼睛都笑彎了:“這個方知意,先前打兒子,現(xiàn)在又想給兒子鍍金,準了準了!”
于是沈尋便選了一些士兵出發(fā)了。
方知意則是更加行事猖狂,又繼續(xù)搞他的舊房改造計劃,硬生生從朝臣們手里再次摳出了不少銀子,這下好了,忠臣罵他,奸臣也罵他。
但是他們知道方知意惹不起,因為他背后是皇上。
魏開遠已經(jīng)被堵在這里有些時日了,糧草已經(jīng)跟不上了,現(xiàn)在就靠著一些百姓自發(fā)給他們送糧。
他也奇怪,為什么一路打過來,也沒有遇到他預想中的圈套。
只不過反應過來的胡人實實在在的派出了主力部隊,雙方各有勝負。
正在思索,就聽士兵來報,一支軍隊朝他們開過來了。
魏開遠一驚,難道因為自已抗旨,朝廷來問罪了?
他立刻帶著人朝外迎去,魏開遠很清楚,自已家里幾代都是忠臣,他也不會背叛朝廷,都是那個可惡的方知意!
但是遠遠的他就看見這支部隊護送著大批的物資,最前面的旗幟是一個“沈”字。
走近了,他看清了來人的臉:“沈大人?”
沈尋下馬:“開遠??!你小子可以啊!”
魏開遠笑了一下:“你們這是...”
他看見了隊伍中有一個太監(jiān),五花大綁的太監(jiān)。
“我啊?!鄙驅だ赃呑吡藥撞剑拔曳钬┫嗔?,給你送糧來了,還有兵刃?!?/p>
“方知意?”
魏開遠點頭:“對。”
“連你也...”魏開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尋,沈尋這人雖然迂腐,但是他從來不站隊。
“不是你想的那樣?!鄙驅づ牧伺乃募绨?,又想起來什么,“不凡,你過來!”
方不凡屁顛顛的跑過來。
魏開遠看見這個人,只覺得名字有些熟。
“方丞相的獨子,方不凡?!?/p>
一聽這名字,魏開遠心中火起,你爹害得我抗旨不遵,還敢送你來?
但是他還沒有拔刀,就聽沈尋說道:“丞相說了,把這小子扔你軍營里,你樂意讓他干啥就干啥,做先登死士也行,當個馬夫也行?!?/p>
方不凡垂著頭沒有說話。
魏開遠呆愣了一下:“方知意發(fā)現(xiàn)不是親生的了?”
“你這叫什么話!”沈尋雖然嘴上這么說,心中也不住嘀咕起來,別說,有道理??!有道理!
方不凡不知道,因為魏開遠這句話,他逃過了一劫,轉而是魏開遠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的搖搖頭,雖然他沒聽見倆人說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糧草,沒毒。
軍械,都是裹了油紙的,聽沈尋說,這還是方知意讓人從禁軍的軍械庫里買來的。
魏開遠皺緊了眉頭,他實在不知道方知意要干嘛。
“對了,我爹呢?”
“你爹...涼國公啊,哦,他挺好啊,每天散步遛鳥的?!?/p>
魏開遠松了一口氣。
“那個太監(jiān)...”
“哦,信使,皇上問催你的信有沒有到,方丞相說信使路上被人殺了,所以才安排我來剿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