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兇徒又出現(xiàn)了?!”
皓月門議事大殿里,聽聞殺害云滄年的兇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次行兇的皓月門眾長老紛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神態(tài)各異,或是驚訝或是憤怒。
其中有一個名為狄烈的長老脾氣最是火爆,云澈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jīng)生氣的一掌轟碎了面前的桌子。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那兇徒把我們皓月門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傷人!
云澈,你可有看見那兇徒究竟長什么樣子?!”
“回狄長老的話,弟子——”
“云澈?!?/p>
云澈的話還沒有說完,木青忽然開口打斷。
“你當(dāng)真看見那兇徒出手傷人?又當(dāng)真確定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傷人的與殺害你師父的就是同一人?”
“弟子當(dāng)然不能確定,畢竟師父被殺的時候弟子根本不在現(xiàn)場,又怎會知曉那人與今日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但有人堂而皇之的在皓月門中行兇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不僅是我和岑師兄他們親眼瞧見,就連門中許多其他的師弟師妹們也看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的云澈看皓月門里的誰都不像好人,因此他在面對木青等人時的態(tài)度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語氣卻明顯硬氣不少。
甚至不等木青再問,云澈便面不改色的將之前他們幾個商量好的說辭全都說了出來。
“弟子本來是在客舍中向遠(yuǎn)道而來的幾位師兄師姐敘述近日來我們皓月門的情況,誰知出門便發(fā)現(xiàn)有人躲在暗處偷聽。
謝師姐發(fā)現(xiàn)后雖然立刻出手打傷了那暗中窺伺之人,但很可惜還是讓他逃脫?!?/p>
“我們本以為事情到此便會結(jié)束,可誰知那兇徒竟如此膽大包天,竟在逃走后又偷偷折回,還趁謝師姐等人沒有防備之時出手偷襲。
謝師姐雖然沒事,但姬師兄卻為此身受重傷到現(xiàn)在都還昏迷不醒。”
“師父被人殘忍殺害,皓月門寶庫被人洗劫一空……這些事情雖然令人發(fā)指,但說到底也還是我們皓月門內(nèi)部的事情。
可如今姬師兄在我們皓月門被兇徒偷襲重傷……
他們不僅是仙妖盟的人,還是海上仙宗逍遙宗的弟子,長老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弟子擔(dān)心謝師姐那邊不會善罷甘休?!?/p>
“狂妄至極!”木青冷哼一聲,“那兇徒是不是我們皓月門的人還未嘗可知,我們又憑什么上趕著給一個小輩交代?!”
“木師兄。”
木青話音剛落,露華便不贊成的看他一眼。
“逍遙宗的弟子到底是在我們皓月門的地盤上遭人暗算,我們本就該給他們一個說法。
只是好端端的……那兇徒怎么會襲擊逍遙宗的弟子?”
看向云澈二人的露華臉上依舊掛著溫溫柔柔的笑意,可若仔細(xì)去看便能看見她眼中極快地劃過一絲寒光。
“云澈,你們在那之前做了什么嗎?”
“露華長老此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
我們在那之前做了什么與姬師弟被人偷襲重傷難道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岑鈺竟在露華說完話的瞬間就呈保護(hù)姿態(tài)將云澈護(hù)在了身后。
且今日的岑鈺與先前處處溫和有禮的岑鈺十分不同,就像是一朵溫柔的花忽然生出了一身扎人的刺,連眼神都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攻略性。
“說起來我們也就不過是去見了一面云灝師弟,問了幾句他關(guān)于皓月門諸位的看法。
難道說這是什么禁忌之事不成?
難道探望了云灝師弟就會招來兇徒的偷襲報復(fù)?
如此說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所謂的兇徒其實就是皓月門中人呢?”
岑鈺一句接著一句的反問落在皓月門眾人耳中便顯得格外刺耳,脾氣火爆的狄烈哪里受得了岑鈺將這種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他當(dāng)即就要發(fā)作,卻又被笑意盈盈的露華給攔了下來。
“岑小友誤會了,我只是擔(dān)心那襲擊逍遙宗小友的兇徒其實是從外面而來,所以免不了多問幾句。
至于探望云灝那孩子就更算不得什么禁忌之事。
我皓月門上下絕無傷害諸位小友之心。”
岑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所有人。
他看似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心中暗爽不已。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謝師妹會活得那么快樂了!
原來不去過多在意旁人的情緒,只以自我感受為中心,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感覺真的很爽!
說實話若是岑鈺繼續(xù)反駁上幾句,皓月門眾人或許還能放心幾分,可偏偏他除了笑什么都不說,就無端讓人心底生出不少壓力。
最終,還是露華打破了這個有些詭異的寂靜局面。
“人是在我們皓月門受得傷,不管怎樣,我們皓月門都會負(fù)責(zé)到底。
不過眼下皓月門內(nèi)憂未解,也實在騰不出手來去追查偷襲你們的兇徒的下落;若是岑小友不嫌棄的話,我們幾個老東西愿意親自走一趟為那位姬小友療傷。
不知岑小友意下如何?”
岑鈺面上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心中卻默默給謝螢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O( ̄▽ ̄)d!
還真讓謝師妹給說中了!
皓月門的這群長老果然不放心也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什么療傷?分明就是想要查證姬鶴淵是否真的受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