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的反問并沒有換來謝螢的回答,不過作為系統(tǒng)的她也并不在意。
【宿主,其實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們?nèi)祟愂呛芷婀值纳?,明明已?jīng)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為什么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你們都不愿意相信呢?】
【不過誰讓我是個最寵愛宿主的統(tǒng)子呢!】
【既然宿主想知道的話,那我就讓宿主親眼看看那段故事吧!】
音音一邊說著一邊在系統(tǒng)空間中快速操作。
隨著一陣電流聲在腦中一閃而過,音音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叮咚~雙生魔頭故事加載完畢,宿主可隨時觀看。】
音音說完這句話后便下了線再沒動靜,謝螢的面前則漂浮著個只有她自己能看見的透明框。
透明框中只有一個簡單的選項:
是否現(xiàn)在觀看?
是or否。
謝螢從來不是個猶豫的性子,當即果斷地點了一下“是”。
做出選擇的瞬間,四周的空間忽而扭曲起來,待到再次恢復正常的時候,謝螢便發(fā)現(xiàn)她到了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
從周圍的情況可以判斷出這里應該是一間密室。
密室中的光線極其昏暗,只有石壁上鑲嵌的幾顆夜明珠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
但謝螢還是在昏暗光線下看到了密室之中一個四肢被完全鎖住的男人,是云澈;以及另一個蜷縮在角落里的云灝。
不過他們卻根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謝螢的存在。
因為這是音音將原著中的那些有關(guān)云澈云灝的故事以全息影像的方式呈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所以她如今看到的正是原著中,他們的那些經(jīng)歷。
正如音音所說,發(fā)生在云澈與云灝身上的故事與謝螢的那些猜想并沒有多大的出入。
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那一段故事遠比謝螢想象中的還有屈辱痛苦。
謝螢看見被迫覺醒凈月圣體的云澈與無法控制體內(nèi)劍氣的云灝一起被人關(guān)進不見天日的密室。
露華那些人將他父母的尸骨取出當著他們的面碾成粉末,再混著從兄弟二人身上的血在密室下布下了一座邪陣。
這座陣法是用至親亡者的思念與執(zhí)念來困住生者的腳步與行動。
因此被困在這座邪陣中永遠走不出去的人只有云澈與云灝。
謝螢不知道這段故事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究竟是否一致,但短短的一個時辰,她便看到有不下四個人出入這間密室。
他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與云澈雙修從而獲得修為的提升。
可憐此時的云澈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歲,但渾身上下卻無一處好肉,肉眼所及之處皆是歡愛過后留下的痕跡。
甚至為了方便將云澈的作用最大化,露華等人連一件得體的衣服都沒有給他,云澈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紗。
這樣的裝扮顯然比什么都不穿更要羞辱人。
但云澈根本沒得選。
謝螢也嘗試走出這間密室去外面看看更多的畫面,但每次她上一秒走出密室下一秒就會回到密室。
嘗試幾次無果后謝螢也不再做無用功,只老老實實待在密室中看著接下來的故事。
時光荏苒,進入這間密室對云澈施加暴行的陌生面孔也越來越多,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顯然露華已經(jīng)不滿足于讓云澈只為皓月門犧牲,她將云澈賣給一個又一個需要的人,從而從那些人的手中換取自己想要的好處。
云澈在她們的眼中不是人,而是一個可以隨時推出去換取好處的工具。
而作為養(yǎng)劍容器的云灝顯然也沒有比云澈好到哪里去。
露華不知道是聽了誰的建議,認為養(yǎng)劍容器心中的怨恨越大越深,最后投入鑄劍爐鑄造出來的劍之戾氣就會越重。
同樣,這柄劍的威力也會更加強大。
因此每次云澈遭受羞辱的時候,都會有人將云灝押在附近逼著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是如何被人一次次的將尊嚴扯下狠狠的踩進淤泥中。
露華用云灝的性命威脅云澈不得不茍延殘喘,無法一死以得解脫。
又用云澈的苦痛刺激著云灝的神經(jīng),期望能夠以此煉造出當世最強之劍。
縱然謝螢只是這段故事的旁觀者,縱然她知道這一切如今尚未真的發(fā)生,但在看到云澈云灝兄弟二人遭遇的那些事情后,她也難以遏制心中怒火。
但好在蒼天有眼。
皓月門中并非全都是露華與木青那等喪盡天良之徒。
狄烈雖然脾氣不好,但卻實實在在是一位好長老,他無意中得知露華與木青私底下做的那些勾當后便一直想著要如何解救云澈與云灝。
后來的狄烈?guī)еl(wèi)詩與天冬等人殺入密室,毀掉了那座困住兄弟二人的邪陣,將他們救了出來。
但狄烈此舉不僅僅是動了露華與木青的利益,更妨害了那些曾依靠著云澈的體質(zhì)而得到不少好處的人的利益。
這不是一件光彩之事,所以他們不可能放任云澈與云灝活著離開皓月門。
可狄烈既然敢救人,自然也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之策。
這一小段故事的最后,云澈與云灝終于逃離皓月門這個魔窟,但代價卻是狄烈等所有對他們施以援手的同門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