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宋金山父女被趙諫之差人請了過來。
趙諫之也把自己關(guān)于此前的誤會的判斷告訴了宋金山了父女。
得知這個事,宋金山當(dāng)場氣得吐血,嘴里不住大罵。
“畜生!”
“這個天殺的畜生!”
“我一定要讓這個畜生不得好死!”
宋金山滿臉猙獰,恨不得將沈鏡碎尸萬段。
臉丟光了!
手指也斷了!
銀子也沒了!
宋憐心也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低吼:“咱們這就去找公主替咱們主持公道!”
“主持什么公道?”
趙諫之沒好氣的看向宋憐心,“是咱們自己舔著臉去求饒的,你覺得公主會替咱們主持公道嗎?”
天真!
公主跟蘇家什么關(guān)系,跟他們什么關(guān)系?
還指望公主替他們主持公道?
現(xiàn)在去找公主,能不能見到公主都兩說。
就算見到了,也是自取其辱!
“公主不會替咱們主持公道,但他是在利用公主!”
宋憐心咬牙切齒的說。
他們不好過,沈鏡也別想好過!
“然后呢?”
趙諫之斜眼看向兒媳,“你覺得公主會治沈鏡的罪,還是會笑我們蠢?”
“可……可咱們總不能這么算了吧?”
宋憐心臉上盡是不甘,“那十萬兩銀子是我們進(jìn)貨的款項(xiàng),不要回那十萬兩銀子,我們年底根本無法交付歲布……”
“對!”
宋金山緩過勁來,臉上又布滿愁云,“要是歲布這個事出了岔子,不但成為皇商無望,還會被朝廷問責(zé),到時候,誰來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
聽著父女倆的話,趙諫之也暗暗頭疼。
這確實(shí)是個麻煩事啊!
“銀子的事,咱們一起想辦法!”
趙諫之給父女倆吃一顆定心丸,又目光深邃的說:“其實(shí),眼下這個事,也未必是壞事!”
“未必是壞事?”
宋金山怒極反笑,“我們父女倆各斷了一根手指,還白白損失了十萬兩銀子,這難道還是好事?”
他媽的!
斷的不是他的手指,銀子沒要他出,是吧?
“聽我說完!”
趙諫之抬手輕壓,“公主既然派人拿了趙應(yīng),肯定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情況!但就算如此,公主也只是拿了趙應(yīng),既沒有找你們的麻煩,也沒有追究到我的頭上,這說明什么?”
“這……”
宋金山臉上的怒意稍稍消散,低眉思索。
“說明公主根本不關(guān)心我們跟沈鏡之間的恩怨?”
宋憐心試探著問。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趙諫之微微頷首,“說到底,公主是聽信了外面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替蘇夫人出氣,而不是替沈鏡主持公道!”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公主根本就沒把咱們跟沈鏡之間的恩怨當(dāng)回事!”
“既然她已經(jīng)懲處過趙應(yīng)了,那就不會再把你們怎么樣了,你們可以安安心心的弄?dú)q布的事,明年這個時候,你們應(yīng)該就是皇商了……”
聽著趙諫之的分析,父女倆不禁暗暗思索。
他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公主要替沈鏡主持公道,他們父女現(xiàn)在不可能還好好的呆在這里。
甚至,公主根本不會相信他們騙光了沈鏡的家產(chǎn)。
這么說的話,這確實(shí)不算是壞事。
他們雖然損失慘重,但貢商的位置不會被取消。
保住貢商的位置,才能沖擊皇商!
“可若是不把銀子的問題解決了,無法及時保質(zhì)保量的交付歲布,我們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還談什么貢商皇商?”
宋金山再次將問題拉回現(xiàn)實(shí)。
趙諫之有些不耐煩,“我都說了,銀子的事,咱們……”
“老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此時,趙府的管家急興沖沖的跑來。
“什么好消息?”
趙諫之抬眼看向管家。
他們現(xiàn)在都是一肚子氣,這哪來的好消息?
管家滿臉笑容的回答:“我剛聽人說,沈鏡得了麻風(fēng)??!”
“什么?”
幾人同時驚叫,難以置信的看著管家。
麻風(fēng)???
沈鏡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得了麻風(fēng)?。?/p>
這是遭報應(yīng)了?
“你從哪里聽說的?”
宋憐心迫不及待的問。
“聽馮大人府上的人說的!”
管家笑呵呵的說:“就因?yàn)樯蜱R得了麻風(fēng)病,公主都不敢在蘇家住,只能在白云客棧下榻,還讓馮大人找大夫去替沈鏡治麻風(fēng)病……”
管家越說越是激動,臉上掛滿笑容。
聽著管家的話,幾人不禁面面相覷。
還真遭報應(yīng)了!
麻風(fēng)?。?/p>
得了這病,不死肯定也要脫一層皮!
結(jié)合蘇有容連續(xù)克死了三個男人這一點(diǎn),沈鏡這次多半活不成!
病不死也要被克死!
“好,很好!”
趙諫之心中的陰霾瞬間散去不少,又急切的問:“馮大人找到大夫去替沈鏡治病了嗎?”
“找到了?!?/p>
管家回答:“是咱們洛川府的名醫(yī)蒲方?!?/p>
“趕緊去找蒲方海打聽一下沈鏡的情況!”
宋憐心迫不及待的吩咐。
他迫切的想知道沈鏡的病情。
最好是直接病死!
在極度的痛苦中病死!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
管家滿臉笑容的回答:“蒲方海中午就去了蘇家……”
聽蒲方海說,沈鏡的病情非常嚴(yán)重。
沈鏡全身長滿紅斑,渾身抽搐,沈鏡痛苦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蘇家。
蒲方海只是隔著門看了一眼,沒有具體診治,也沒法診治。
沈鏡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除非神仙出手相救,不然沈鏡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蒲方海就象征性的給沈鏡開了一張方子就離開了。
聽著管家的訴說,幾人臉上終究露出久違的笑容。
報應(yīng)!
報應(yīng)??!
這個天殺的混蛋終于還是遭報應(yīng)了!
“哈哈……”
趙諫之揮放聲大笑,又跟宋金山父女說:“你們也留在府上喝幾杯,如此喜事,咱們要好好慶祝慶祝!另外也商量一下銀子的事!”
一談到銀子的事,父女倆連忙答應(yīng)下來。
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就是銀子的事!
十萬兩銀子的缺口,可沒那么容易填補(bǔ)。
之后,趙夫人又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趙應(yīng)。
“太好了!報應(yīng),這就是報應(yīng)!”
得知這個好消息,趙應(yīng)不由高興大叫,差點(diǎn)從床上蹦起來。
不過,他剛一動,屁股上就傳來一陣劇痛,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