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打不破?”
“這一劍用去了我的大半真元,連一座山頭都沒有削掉?!”
“不是……若是只有一層山岳,老子倒是也能理解他能如此堅固,這他娘的遮天蔽日的,一眼望不到邊,每一座都這么硬!?“
“這家伙的金丹是什么做的,能承載這么多恐怖的真元?。俊?/p>
鬧麻了!
眾長老看著那橫亙天空的巨大山脈,閃爍耀耀金光,一時之間頭皮發(fā)麻,竟是無從下手。
他們終于真正意識到趙誠的恐怖之處。
這一招,就算別人學(xué)去了,也根本用不到這種效果。
感覺極品金丹只是門檻,稍微差一點,連用都用不出來!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怪???
他剛剛要是弄出這種招數(shù)來,青竹師兄何必和他打,呸,根本沒必要打!
一時之間,眾長老那是愁云慘淡,眉頭不展。
而趙誠等了半晌,感覺對方只打了個水花,然后就偃旗息鼓了,不由得也意外。
不是,我消耗這么多真元,你們就放個響?
這怎么行?
趙誠眼睛一轉(zhuǎn),魁軀突然一陣搖晃,臉色又又又又開始變得蒼白了。
而橫亙在劍廬上空的紫金山脈也開始變得暗淡,覆蓋范圍也迅速變小。
甚至那被鎮(zhèn)壓在山脈邊緣,快要被壓死的劍龍子都掉了出去,落在地上半死不活。
“看!他后力不濟(jì)了!”
有長老接住劍龍子,驚喜說道。
其余長老紛紛看去,頓時也都驚喜起來。
“果然是后力不濟(jì),他維持不了多久了,掌門師兄撐住?。 ?/p>
“等等,不太對勁!
剛才他和青竹師兄對決時,就表現(xiàn)得搖搖欲墜,好似沒有真元,堅持不住了一樣,但現(xiàn)在一看,他哪里是沒有真元,明明就是偽裝的,他一定是隱藏著某種陰謀詭計!”
眾人一想,確實如此!
紛紛驚出一身冷汗,“他如此作態(tài),定是所圖甚大!”
“可是他到底意欲何為?”
“不對,之前可能是在戲耍師兄,但是現(xiàn)在,這一招出來,就算是掌門師兄也經(jīng)不住如此宏大招法的真元消耗,我覺得,他這一次真元耗盡,明顯是真的!”
“那還等什么!?攻上去,救出師兄,殺了小賊!”
“攻!”
一時之間,眾長老又來了脾氣,紛紛出手,猛轟那紫金山脈。
天際之上,又是一陣狂轟亂炸,無窮劍氣四處紛飛,紫金神山震蕩不休,搖搖晃晃,始終屹立不倒。
只是金光愈發(fā)暗淡。
在眾師兄弟的強(qiáng)攻之下,謝清眠肩頭的壓力似是減輕了幾分,他鼓起余力顫顫巍巍,竟緩緩直起了身子。
他指尖凝聚起一縷微弱的天地規(guī)則之力,裹住自己的神識,如同風(fēng)中殘燭般搖曳,艱難地朝著不遠(yuǎn)處的靈劍探去。
那劍被紫金神山的威壓釘在地上,劍身還在微微震顫,似是也在呼應(yīng)主人的召喚。
趙誠卻也沒閑著,一邊維持著剛剛好的萬岳歸墟,一邊將清明破幻神通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全神貫注的拆解各方長老的劍招。
【你觀看他人劍法有所領(lǐng)悟,可投入壽命推演百劫千幻無回式】
【你觀看他人劍法有所領(lǐng)悟,可投入壽命推演千山暮雪凝鋒訣】
【你觀看他人劍法有所領(lǐng)悟,可投入壽命推演陰曦潛淵噬光劍】
【你觀看他人劍法有所領(lǐng)悟,可投入壽命推演游蝶穿花迷蹤勢】
【……】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趙誠睜開雙眸,眸中竟有八分疲憊。
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疲憊。
這一刻的消耗有多恐怖?
他要在劍廬長老們的絕學(xué)圍攻之下,維持萬岳歸墟而不反擊,這是極大的消耗,換做劍廬自己的掌門來,在這樣的攻勢下都要避其鋒芒,若是硬扛,必不能全身而退。
而他不但要頂住,還要運(yùn)轉(zhuǎn)清明破幻,在那混亂的劍招絕學(xué)之中拆解精髓。
若非將劍廬傳承真意推演到了出神入化,他根本就做不到十分之一。
如今就算做到了,那也是心力和真元都幾近枯竭。
不過好在系統(tǒng)之中,還剩下幾千年壽命,他凝練了兩枚千年回元丹藥吞下之后,金丹之中的真元恢復(fù)了四成。
這讓趙誠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金丹修的太猛了。
導(dǎo)致連系統(tǒng)出品的千年回元丹,都只能回兩成金丹真元。
如今眼看所剩壽命無多,只剩下四千多年,趙誠的心在滴血。
但再看看下方的劍廬長老們,以及那被鎮(zhèn)衙在萬岳歸墟之中,始終沒放棄奪回自己靈劍,還在全力掙扎的謝清眠,他的心中又平衡了一些。
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劍廬諸多高手,更是任由這么多金丹老劍強(qiáng)攻一刻鐘,都打不破他的萬岳歸墟。
這技法確實猛,這金丹也確實夠頂!
卻說下方,眾長老面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真氣枯竭到斷斷續(xù)續(xù),別說御劍了,劍都快拿不穩(wěn)了。
他們駭然的仰面看著,眸中閃過絲絲絕望。
“不是……你們有沒有覺得,一刻鐘前這紫金山脈就是這么晃晃蕩蕩的?”
“看著是比剛才黯淡了點,但也沒差多少啊……”
“我看他就是在強(qiáng)撐!
就算之前有偽裝,這么久的猛攻下來,他真元也撐不了多久了!”
“說的沒錯,他就是憑借詭計將掌門師兄控制在里面了!
如今又不敢將掌門師兄放出來,也沒有辦法反擊我們,應(yīng)該是他著急才對!”
此話一出,眾長老也是豁然開朗。
是啊,他們著的什么急?
該著急的是這個小賊?。?/p>
現(xiàn)在他需要維持那古怪的戟法,來持續(xù)控制他們的掌門師兄,根本騰不出手來反擊。
如今更是被他們強(qiáng)攻了一刻,就算剩下一些真元,他又能扛到什么時候?
他們大可一直和對方耗下去,反正他們?nèi)硕?,只要將對方的真元耗盡,那掌門師兄自然脫困,到時候既有掌門師兄坐鎮(zhèn),那小賊也耗盡了真元。
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一念及此,有長老立刻說道,“大伙輪流進(jìn)攻,務(wù)必持續(xù)消耗這小賊的真元,直至將他耗得油盡燈枯!”
“哼,這可是劍廬,我等有的是補(bǔ)給,他如何熬得過我們?”
“正是此理,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