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季檢能來參加我和婉晴的婚禮,那是給我們面子了,我求之不得呢。”陸浩開心道:“婚禮前或者婚禮后,你都可以跟白初夏碰面,我來安排。”
以季承安的身份,從京城親自飛來安興縣祝賀他,陸浩哪里敢奢望,他甚至都不敢去邀請季承安,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提了出來,陸浩當然高興不已。
“你小子這嘴也是越來越會恭維人了?!奔境邪查_了個玩笑道:“我一直等你問寧家的事,你也真能沉住氣,到現(xiàn)在都沒問,看樣子是一點都不慌啊?!?/p>
“我覺得慌也沒用啊,我知道你最后肯定會說的?!标懞浦兰境邪厕k事還是比較靠譜的,不管成不成,肯定都會給他一個明確答復。
“嗯,那我簡單說下情況,我家老爺子最初是拒絕的,后來我無意間跟他提到了夏東河的案子,還有王耀南,以及你外公蘇錦麟,他才答應考慮考慮,今天上午他告訴我,他從上面找關(guān)系試試,應該能幫忙說上話,讓你等消息,別著急,這兩天肯定有結(jié)果。”電話里,季承安透露道。
陸浩聽到這里,有些激動,再次對季承安表示了感謝,這代表還是很有希望的。
想到季承安剛才說的話,陸浩不禁追問道:“季檢,我外公跟你家老爺子是?”
“早些年,我還年輕,平常沒太關(guān)注過我爸的社會關(guān)系,我估計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可能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我家老爺子最后才松了口?!奔境邪膊聹y道,有些事,他也不是特別清楚。
陸浩聽到這里有些震驚。
這么說,如果他外公真的認識季家老爺子,難道當年也是身居高位?只是后來像寧家一樣,被人針對才倒臺的?陸浩覺得這里面的事情怕是很復雜,不是輕易能搞清楚的。
見陸浩沒說話,季承安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陸浩在想什么,出聲道:“我家老爺子去書房的時候,在樓道里突然念叨了一句話,說拔出蘿卜帶出泥,讓我查老夏和王耀南的案子,悠著點,查不好就把自己查進去了,這給我嚇了一跳,別看這件事過去這么多年了,肯定還是能牽扯到一些關(guān)鍵人物呢?!?/p>
“確實有這個可能,說不準當年是王耀南把所有事情扛了,被推出來當了替死鬼,而更大的領(lǐng)導一直逍遙法外,現(xiàn)在他的后代搞不好已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了?!标懞埔泊竽懲茰y著。
“你這么一說,我倒還真有了懷疑對象,總之這些都不是問題,你也不用怕,只要都查清楚了,不管是誰,不管位置多高,想動他們還是能動的,那一位也正在等機會,想好好整頓整頓黨內(nèi)風氣?!奔境邪才玛懞朴袎毫?,結(jié)束通話前,還特意拿話點了一下陸浩。
陸浩心驚之余,季承安已經(jīng)掛斷了,上面的事,他去瞎猜也沒用,更不想去費這個腦子,現(xiàn)在寧家的事,總算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了,陸浩的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氣。
不過回家之后,他并沒有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寧婉晴,他覺得還是等季家老爺子那邊有好結(jié)果了,自己再去跟寧婉晴說,免得寧婉晴空歡喜一場。
接下來的兩天,陸浩和寧婉晴都在忙著準備小禮物,他們要給每位來賓送一份伴手禮,手提袋都是從網(wǎng)上定制的,上面印的是他們出去旅游時,拍的婚紗照。
這都是寧婉晴的想法,雖然有點麻煩,但是陸浩很樂意陪著寧婉晴去做這些事,至于給賓客的邀請函,二人也都是發(fā)了電子版,基本婚禮前,他們都會趕到。
陸浩這邊除了體制內(nèi)的同事,還特意邀請了他的三個大學舍友,以及幾個當初在部隊時候的戰(zhàn)友。
寧婉晴這邊則邀請了幾個同校關(guān)系不錯的老師,還有她的大學舍友,以及閨蜜,這些人里面有的還沒結(jié)婚,是專程來給寧婉晴當伴娘的。
他們邀請的這些人,加上蘇虹這些年在安興縣關(guān)系好的街坊鄰居,差不多加起來也就五十人左右,五桌酒席肯定是夠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陸浩還是多定了一桌備著,另外從外地來的同學和戰(zhàn)友都是提前一天或者兩天到,陸浩也都預定好了酒店房間。
至于伴娘和伴郎,陸浩和寧婉晴是各自找了四個人。
陸浩這邊找的是褚博和付超等四個戰(zhàn)友,寧婉晴這邊是找了唐春燕,還有她的兩個大學舍友,以及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四個女人來當伴娘。
晚上,陸浩洗完澡,擦著頭出來的時候,寧婉晴還在問她的大學舍友薛蓓蓓要衣服尺寸,畢竟伴娘的衣服是統(tǒng)一的,寧婉晴記得薛蓓蓓長得比較高,肯定得提前跟婚慶公司那邊說好。
陸浩這邊的伴郎服根本不用準備,除了褚博,付超他們?nèi)齻€戰(zhàn)友都是現(xiàn)役,說非要給陸浩搞個部隊婚禮,要穿軍裝,陸浩也懶得管了,任由他們?nèi)ド塘苛恕?/p>
等寧婉晴把唐春燕和薛蓓蓓等四個伴娘服,都問好尺寸后,才放下手機上了床,雖然陸浩最近很忙,但在床上對寧婉晴,絕對是盡心盡力,他們這個年紀,夫妻生活的頻次正是高峰。
……
晚上十點多。
方靜在自己臥室,正拿著手機,在跟薛蓓蓓聊天。
“蓓蓓,我記得你跟婉晴是一個宿舍,關(guān)系很好,她要結(jié)婚了,應該邀請你了吧?”方靜笑著問道。
她當時在大學就跟寧婉晴認識,后來通過寧婉晴,也結(jié)識了薛蓓蓓,知道薛蓓蓓考上省里的公務員后,方靜一直都跟對方保持著聯(lián)系,體制內(nèi)的人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用上了。
“邀請了,她還請我當伴娘了呢。”電話那頭傳來了薛蓓蓓的聲音。
“真好,他們夫妻就沒有邀請我?!狈届o笑容中有些苦澀。
她一直期待著陸浩會念舊情給她打電話,請她去參加婚禮,可直到現(xiàn)在,陸浩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甚至在她被處分之后,陸浩都沒有打電話關(guān)心過她一句,這也是方靜更加痛恨的陸浩的原因之一。
“方靜,作為朋友,其實我真的想再勸你一句,感情的事不能強求,你和陸浩有緣無分,該放手就放手吧,你這么優(yōu)秀,肯定能找到更好的?!毖磔碚嫘陌参康?,雖然她和寧婉晴是大學舍友,但也和方靜關(guān)系不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其實也很同情方靜的遭遇。
“謝謝你,蓓蓓,對了,我明天去省城,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幫個忙?!狈届o收起情緒開口道,她不僅要報復陸浩,還要讓寧婉晴在婚禮上淪為笑柄,再也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