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田甜從酒店房間醒過來的時候,葛天明還在酣睡,呼嚕聲震天,她悄悄下床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臺上放著她的手包,田甜下意識先拿出了避孕藥,這是她和常征在一起的常規(guī)流程。
陪葛天明的這一夜,田甜根本沒睡著。
她一直在想,自己究竟算什么?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在常征心中的位置,本以為常征對她是有真心的,沒想到這次帶她來省城卻把她推給了葛天明。
看樣子,對常征來說,她真的就只是個物件。
常征雖然還沒有出事,但政治生涯很可能隨時會被終止。
想到這里,田甜沒有像往常一樣吃下手里的避孕藥,而是將藥扔進(jìn)了馬桶里,隨著一陣沖馬桶的聲音,避孕藥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避孕藥的盒子,卻被她故意留在了洗手臺上。
這時,房間里的葛天明也醒了,發(fā)現(xiàn)田甜不在身邊,循著聲音出現(xiàn)在了洗手間門口。
田甜聽到聲音,故意低頭在手包里找乳液,假裝不知道葛天明過來了。
直到葛天明從后面抱住她的腰肢,田甜才嬌聲埋怨道:“嚇?biāo)牢伊?,你怎么走路沒有一點聲音啊?!?/p>
“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突然的擁抱。”葛天明聞著田甜秀發(fā)的味道,心里愈發(fā)滿足。
別人的女人,味道到底是不一樣。
看到田甜黑眼圈有點重,葛天明詫異道:“你昨晚沒睡好啊?”
“他們都不打呼嚕的,你昨晚喝酒了,呼嚕聲音還挺大的,我確實有點不習(xí)慣?!碧锾鹞⑽⒁恍?,輕啟紅唇說道。
“他們?什么意思?”葛天明不由愣住了。
“你是我第四個男人,第一個是我上學(xué)時候的初戀,第二個是我畢業(yè)后,家里介紹的,第三個不用說你也知道是誰,常局說結(jié)了婚的女人更刺激,所以催著我跟家里介紹的人領(lǐng)了證,我們各玩各的,大家互不干涉,你呢,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田甜轉(zhuǎn)過身,俏皮的笑著,仿佛在說平常事一樣。
葛天明沒有回答田甜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看樣子你跟常局時間不短了吧?幾年了?”
田甜同樣沒有回答,將手搭在葛天明的肩膀上:“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常局是有感情的,昨晚上我們之間的事,就當(dāng)一次美麗的邂逅,他的事,我希望你能幫一把,盡可能拉他上岸,昨晚上他也喝了不少酒,我現(xiàn)在得過去看看他了?!?/p>
幾句話,讓葛天明了解了三件事。
第一,他們只是一夜情而已;第二,她是常征的女人,是心甘情愿幫常征的;第三,她吃了藥,不會有后續(xù)麻煩。
“田甜,你對常局還挺上心的啊,我以為你們只是各取所需呢。”葛天明捏了捏田甜的下巴,對這個女人更加感興趣了。
以前陪過他的女人,事后哪個不是粘著他,甚至想和他保持長久關(guān)系,葛天明往往對這些女人沒什么留戀。
可田甜明明跟他什么都發(fā)生了,卻當(dāng)著他的面關(guān)心另一個男人,這讓葛天明心里較起了勁。
田甜越是想走,他就越是不想讓對方這么快離開,這是男人的征服欲在較勁,手上也不老實起來。
“哎呀,你別這樣,我還沒刷牙呢……”田甜看似嬌羞的推開葛天明,其實心里暗罵,男人果然都是一類貨色。
葛天明雖然還不到四十歲,但是這些年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大概五分鐘后,他就一臉滿足的躺在了床上,拍了拍田甜的手,說自己太累了,要再睡會,如果田甜要去看常征就去吧。
田甜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了葛天明的房間,然后去了常征那里。
常征開門的時候看到田甜,明顯愣了下,回過了神,連忙將田甜拉了進(jìn)來。
房間里,常征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他肯定不能主動去提這個話題,可田甜卻不會蠢到什么都不說。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把我送出去,就不要再聯(lián)系我,我們好聚好散,再無瓜葛。”田甜鐵青著臉,瞪著常征冷聲道。
田甜心里已經(jīng)對常征徹底失望,但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這么說,就是要塑造自己深情難過的人設(shè),讓常征愧疚。
告訴常征,她對常征是有感情的,不想再被送給任何人。
常征心里確實有些許愧疚,但知道對方已經(jīng)陪好了葛天明,心里也放松了許多,連忙道:“寶貝兒,你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p>
說完,一把將田甜拉倒懷里,動情的吻了上去.......
三分鐘后,兩人靠在床頭,常征問起田甜有沒有跟葛天明采取措施,田甜撒謊說做了措施,常征這才放心下來。
田甜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短短時間里,她接連跟兩個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既然常征想要個孩子,那就看命了。
至于孩子是常征的還是葛天明的,根本不重要,都會是她以后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