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聽著這些,眼前一亮道:“這么說,你同事跟黃衛(wèi)華走得還是挺近的?”
“嗯,黃衛(wèi)華又不缺錢,他年薪二百萬呢,我那個同事又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很享受黃衛(wèi)華的追求,送的禮物都照單全收,二人經常下班出去吃飯,我看黃衛(wèi)華十有八九已經把人拿下了?!睏钚阌⑷鐚嵳f道。
她雖然很不喜歡這種物質女人,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被人包養(yǎng)、當小三也是獲得財富的一種機會,這是別人的資本,尊重別人做自己,自己愛自己就好。
“等等,你說年薪二百萬?”陸浩驚訝不已。
“是啊,我能看到他工資明細的,我在江臨集團工作這幾年,黃衛(wèi)華每年工資都在上漲,平均一年漲個十幾萬吧,反正挺多錢的,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收入?!睏钚阌o奈笑了笑。
陸浩跟姜書杰對視了一眼,二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秀英,你不用羨慕他,他每年那么高的年薪,很可能并不是他有本事,而是他姑父有本事,他姑父是咱們金州省委政法委書記金城武,兆輝煌給他發(fā)那么多錢,是看他姑父的面子,可不是他真有那個能力……”姜書杰一針見血道。
黃衛(wèi)華的背景最早是他幫著陸浩調查的,現(xiàn)在聽到對方年薪二百萬,姜書杰多少也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知道這里面的門道。
黃衛(wèi)華是輝煌集團的正式員工,而且還經手了一些工程項目,兆輝煌愿意給人家這么高年薪,看似名正言順,外人管不著,但這是否真和金城武有關系,他們沒有證據,只能猜測這里面有貓膩。
“原來如此!”楊秀英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這會不會不是個例?有沒有可能除了黃衛(wèi)華,還有其他人的工資也有問題?”旁邊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寧婉晴突然插了一嘴,她的意思大家都能聽明白,像黃衛(wèi)華這樣有背景拿高工資的人,在輝煌集團會不會不止一個人?
“秀英,你有沒有留意過其他人?”姜書杰急忙追問道。
楊秀英聞言,無奈道:“我以前在財務系統(tǒng)輸入員工名字,還是能看到對方工資的,但今年就看不到了,現(xiàn)在只有鄔總監(jiān)有權限,對了,發(fā)工資的事,也變成了鄔總監(jiān)全權負責,都不讓我們財務部員工插手了,工資變得比以前更加不透明……”
去年黃衛(wèi)華追求她同事的時候,出手比較闊綽,楊秀英好奇對方收入,才查了黃衛(wèi)華的工資,她本以為一個工程項目經理,最多也就年薪幾十萬,誰知道竟然兩百萬,高得嚇人。
姜書杰聞言,精神十足道:“你得再留意一下輝煌集團發(fā)工資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所有員工的工資單,鄔總監(jiān)手里肯定有,這個工資單肯定能發(fā)現(xiàn)一些破綻。”
“她辦公室沒那么容易進,更別提動她的電腦了,被發(fā)現(xiàn)就遭殃了?!睏钚阌⒖嘈Σ灰?,鄔美琪做事仔細,但凡自己有一點不對勁,很可能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沒事,我們一步步想辦法,我都不急,你就更不用焦慮了?!苯獣茉谂赃厡捨康?。
“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凡事商量著來吧?!标懞埔蔡嵝训?。
他懷疑,金州省接二連三有干部落馬,這才讓兆輝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所以連公司財務系統(tǒng)的一些功能都不對財務部的人開通了,這更加說明輝煌集團搞不好類似黃衛(wèi)華的人不止一個,領導家屬在企業(yè)上班拿著高工資,活得真滋潤。
這時,姜書杰笑著說道:“陸縣長,你盯著黃衛(wèi)華,該不會是擔心他搞事吧?”
“他已經在搞事了,我們縣方水鄉(xiāng)拆遷釘子戶的事,估計就是兆輝煌派他在背后搞的鬼,都有人跑去省里上訪了,我得防著他們?!标懞撇⒉桓掖笠狻?/p>
黃衛(wèi)華給他打過不止一次電話,還企圖用釘子戶的事,來威脅他把拆遷后的地皮賣給輝煌集團,這肯定都是兆輝煌的意思,陸浩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逐個擊破這三家釘子戶,他就擔心兆輝煌最后關頭又在背地里添亂。
“你想留意他的動靜,不如派個人盯著點,他又不是體制內的干部,防范心又差,相對來說很容易掌控他的行蹤,說不準就能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總比你兩眼摸黑強?!苯獣芤馕渡铋L的笑了笑。
陸浩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眨了眨眼道:“那我琢磨琢磨?!?/p>
他們邊吃邊聊這些正事,一轉眼都晚上十點多了。
萬豪主題酒店那邊已經開好房了,孟飛今晚陪著楊秀英去那邊住,姜書杰喝了酒,今晚也不打算回去了。
大概十一點左右,飯局就結束了。
……
金州省,余杭市。
方靜今天也來省里吃飯了,她現(xiàn)在出席的飯局,檔次都是比較高的,至少也得有葛天明這樣的領導秘書在場,今天除了幾個領導秘書,還有兆輝煌這樣的大老板在,方靜正好有事,就過來陪酒了。
他們散場的時候也十一點多了,方靜和兆輝煌走在了最后面,雖然方靜喝了不少紅酒,但她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
方靜低聲說道:“兆董,情況不太好,陸浩已經在解決釘子戶的事了,他給王少杰施壓,逼王少杰去做他親戚的思想工作,王少杰現(xiàn)在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p>
“還有市政府的朱彪,褚文建今天竟然讓市府辦的人通知,大周六的把他喊了過去,說是方水鄉(xiāng)拆遷的釘子戶里,有一戶是他老家的親戚,朱彪極力否認說不知道這件事,但褚文建讓他去了解,并讓他去做工作,讓他親戚抓緊回來簽拆遷協(xié)議,我估計肯定是拿話點他了,他也害怕了。”
“這兩個人肯定相互通過氣了,都在打退堂鼓,我看最晚下周,這兩個釘子戶的事就解決了。”
“不過姜淼淼家里你放心,她在余杭市工作,不會被陸浩他們輕易拿捏住的,應該能撐住,但我就怕陸浩想到其它辦法施壓,你得抓緊啊,不然釘子戶的事,就要被陸浩解決掉了。”方靜說到最后,神色愈發(fā)認真。
兆輝煌聽完后,臉色陰沉無比:“你不用管了,剩下的我來安排,我還有一招殺手锏沒用呢?!钡人脸鲎詈笠粡埖着?,足以讓陸浩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