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聞言,兩道粗眉立刻擰成了一條。
他嘴里嘟囔一句什么,聽不清,應(yīng)該在罵林方陽。
“周巖,不要再來豐江了,否則就是有來無回?!?/p>
龍騰撂下一句狠話,隨后便關(guān)上車窗,藍色轎車迅速消失在前方的路上。
“真想撞死他!”
陳雪橫眉立目,惱火大罵。
“不跟畜生治氣?!?/p>
南宮倩嘴上勸說,自己臉上也是慍色未消。
此地不宜久留。
因為這條路上車來車往,龍騰才沒敢鬧事。
換別的地方,會發(fā)生什么就不好說了。
龍騰在豐江市,社會關(guān)系確實非常多,別的不說,那名攔車的交警,就是他故意安排的,目的只有一個,制造這次對話的機會。
我只是個匆匆過客,也不想跟龍騰折騰,沒這個必要。
我吩咐道:“小雪,開車回去吧!”
南宮倩拿著地圖導(dǎo)航,避開車流擁擠的主街。
半個小時,我們終于離開了豐江市,進入一條城際公路。
陳雪展開狂飆模式,一路開心大笑,她很享受這種肆意飛馳的快感。
繞遠(yuǎn)了!
多浪費油不說,也增加了路上的時間。
從白天駛?cè)牒谝埂?/p>
直到晚上八點多,我們才順利回到了平川市,穿過燈火明亮的長街,進入扶搖大廈的車庫中。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帶著姐妹二人,又去餐廳吃了晚餐。
飯后,陳雪回武館休息,我則跟南宮倩一道,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
“呵呵,還是這里讓人放松!”
南宮倩開心地踢掉鞋子,在地毯上扭了幾下,忙不迭又支起了望遠(yuǎn)鏡。
江畔大酒店的窗外只有一條江,沒有人文風(fēng)光,這讓南宮倩旅途里的夜晚,變得無聊,她是不甘寂寞的。
我也不打擾南宮倩,回到了套間里,放松地躺在熟悉的大床上。
坐了太久的車,疲憊難免,此刻的我,很想倒頭就睡。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陌生號碼。
我接通了,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慫包,跑哪兒去了?怎么才回來,老娘都想死你了!”
是青蛇,她這幾天失去了目標(biāo),有些抓狂。
她可能就在路邊某處,發(fā)現(xiàn)我終于回來了。
“賤人,我也想你!哼,想你早點死,被人扒皮抽筋,曬成蛇干!”我不屑冷笑。
“快活嘴沒用的,你注定難以逃生?!?/p>
青蛇繼續(xù)出言威脅,又說:“老娘本跟你無冤無仇,不過受人之托,只要你給我一千萬,就從此放過你,離開平川?!?/p>
“別做夢了,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隨便你折騰。”我滿不在乎。
“你逼我不擇手段?!?/p>
“這還不是跟你們學(xué)的?一群喪盡天良的惡心動物?!?/p>
“真踏馬煩死了!”
青蛇罵不過我,暴躁地掛斷了電話。
我則一陣大笑,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青蛇一再來電話,這說明,她覺得完成任務(wù)的難度太大。
她只想弄一筆錢,然后退出是非之地,跑到一個地方躲起來逍遙快活。
她畢竟不是影盟的人,也談不到對野鶴的忠心。
只是利益誘惑,才蹚到了這池子渾水里。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我送上誠摯的祝福,抱著被子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
老黑走進辦公室,匯報了一件事。
就在昨晚,
不甘心的四海盟,又一次突襲了速遞分部。
這次,他們不但來了兩輛面包,還用一輛破轎車,直接撞開了大門。
老黑帶人埋伏著,直接沖出來。
他們再度倉皇而逃,那輛沒牌照的破轎車,現(xiàn)在還停在院子里。
“這種情況,只怕得報警了?!蔽野櫭嫉?。
“也行,至少在警方那里備個案,我們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崩虾邳c頭道,忍不住又罵:“這群癟犢子,沒完沒了,真是惡心人?!?/p>
“還不是接連被我們打回了原形?”我笑了,贊道:“在黑哥的帶領(lǐng)下,學(xué)員們很齊心,一定能防得住。這也說明,林方陽屢屢不得手,亂了分寸?!?/p>
“早晚打回去!”老黑發(fā)著狠。
“寵物食品廠沒問題吧?”我問道。
“張強晚上親自帶隊,嚴(yán)防死守,說是發(fā)現(xiàn)陌生人在附近轉(zhuǎn)悠,但沒有實質(zhì)性的行動,秦所長這一招是有效的?!?/p>
“黑哥,辛苦你,再堅持一段時間,攻不進來,他們就會泄氣了?!?/p>
我心疼這位好兄弟,因為總熬夜,老黑瘦了一大圈,倒是身材顯得更高了。
“沒事,對學(xué)員們而言,也是不錯的鍛煉,有事做也有斗志和激情?!?/p>
老黑笑道,起身回去報案了。
轄區(qū)派出所來人,勘測證據(jù),做了筆錄,隨后便將那輛破車給開走了。
速遞分部更換了大門。
快遞員騎著自行車,出入頻繁,并沒有受到干擾。
劉芳菲來了,笑盈盈問道:“周巖,這次去豐江開會,收獲不小吧?”
“認(rèn)識了幾個人,豐江大酒店的董事長錢正飛,豐江市總商會的會長何鴻生,還有……”
我沒提龍騰,想起這貨砸了車玻璃,心里就難免有火氣。
“呵呵,真不錯,女孩子呢,是不是又有新結(jié)識的?”
劉芳菲頑皮笑著。
“想哪兒去了,我可是帶著女秘書呢!”
我連連擺手,估計是南宮倩跟她說了什么。
這種鬧心的事情就不解釋了。
“芳菲,說正事,這次開會,我遇到了豐盛商場的桂凝,談得還不錯,有必要跟她合作一下,進一步做好咱們的網(wǎng)絡(luò)商城?!蔽艺J(rèn)真道。
劉芳菲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哼聲道:“我的目標(biāo),是干掉豐盛商場?!?/p>
“實體的優(yōu)勢很明顯,只能給她造成些困擾,拉低些利潤而已,合作才能共贏,對彼此都有利。”我勸說道。
“桂凝靠譜嗎?她跟林方陽的關(guān)系密切,滿網(wǎng)都知道他倆尿一壺去了。”劉芳菲不免警惕。
“說是酒后胡鬧,沒有實質(zhì)性的行為?!蔽医忉尩溃骸盀榇耍依锊铧c鬧離婚,倆孩子對她也很抵觸。現(xiàn)在,桂凝對林方陽唯恐避之不及,不會再跟他為伍?!?/p>
“就算有實質(zhì)行為,她也不會承認(rèn)啊?!眲⒎挤骑@然不信。
我笑了,又說道:“不管怎樣,她還是很在意家庭的。如果我們不跟她合作,反倒是將她推到林方陽那邊?!?/p>
哼。
劉芳菲撇撇嘴,并沒有固執(zhí),答應(yīng)見面談一談。
接著,她又談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