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集團在商戰(zhàn)的過程中,不但增長了經(jīng)驗,也在平川立穩(wěn)了腳跟,你才是收益頗豐,成長迅速?!?/p>
熊啟說完,還似笑非笑地品了口茶。
真想打熊啟一頓。
或者把茶水潑到他的臉上。
我到底忍住了,哼道:“也許熊董說的沒錯,我已經(jīng)謝過李祥了?!?/p>
“你應(yīng)該多向他學(xué)習(xí),資本的較量,向來都是殘酷的?!?/p>
熊啟道貌岸然地說了句,便岔開這個話題,說道:“周巖,星辰集團這么個搞法,不會長久的?!?/p>
“請賜教!”我平靜道。
“商業(yè)衛(wèi)星,胚胎干細胞,這些項目都太高端了。云夢迪所謂的商業(yè)夢想,純屬異想天開,這件事也是天方夜譚?!?/p>
“我不這么認為,一件事堅持下去,總會有所收獲?!蔽易孕诺?。
“研發(fā)周期過長,專業(yè)人才難找?!?/p>
熊啟這兩句話,倒是帶著幾分真誠,又說:“堅持固然重要,但如果十幾年都看不到希望,再強大的精神支撐,也會崩潰的。”
“您說得對,感謝提醒,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或許頭破血流,或許就撞開了那堵墻?!蔽覉猿值?。
“那就祝你成功。”
熊啟不再堅持,又打聽道:“你跟恒運投資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投資合作的關(guān)系?!?/p>
“不,絕沒有那么簡單。
任何一家投資機構(gòu),都不會跟你去冒這個天大的風(fēng)險。
更何況,八十億美元的投資,恒運只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完全不合常理。”
我有些意外。
熊啟對星辰集團的了解程度,甚至超過了副市長。
由此可見,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早已遍布全國。
也延伸到了國外。
我笑了笑,隨后敷衍道:“我跟戴維的關(guān)系不錯,一個屋睡覺,聽他彈吉他,也聽他嘶啞著唱歌?!?/p>
“這樣的關(guān)系,普通至極?!毙軉[手,眼神充斥著質(zhì)疑,似乎我有所隱瞞。
“僅限于此,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了!”
我攤了攤手。
“其實在商圈中,你也是普通至極,能做到這種程度,匪夷所思。”
熊啟又開啟了毒舌模式,可能覺得說過了,忙又補充一句,“別生氣啊,我就是直言快語,這是投資人的通病。”
“熊董,我也直言快語。挑明了吧,但凡有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李祥,他玩過火了?!蔽依浜叩馈?/p>
“你隨便!”
熊啟擺了下手,遲疑下,還是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成為天和會成員,如果李祥再對你發(fā)起商戰(zhàn),天和會不會置之不理?!?/p>
我嗯了一聲,笑道:“要這么說的話,會讓我覺得這個會員的價值很高?!?/p>
“是非常高,一席難求!”
熊啟有點想急,覺得我太能擺譜了,他喝口茶壓了壓,又豎起一根手指正色強調(diào)道:“提前說明,如果有人在股市上圍獵你,天和會是不會參與的?!?/p>
“為什么?”
“因為……”
熊啟遲疑著,還是艱難吐出兩個字,“違法!”
我明白熊啟的意思,如果集團上市,就可能遭遇類似李祥這種人的圍獵。
發(fā)生這種情況,天和會就不干涉了,自求多福。
聊了這么多,也算是彼此坦誠。
我舉起茶杯,微笑道:“熊董,過去的一頁,都翻過去了,我們都應(yīng)該面向未來,我敬你?!?/p>
“好!”
熊啟跟我碰了下,將半杯茶水一飲而盡。
“小周,還是讓于晴曼去扶搖服飾上班吧。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以學(xué)業(yè)為主,不會常去的,保留個崗位就可以。”熊啟商議道。
“可以!”
我答應(yīng)下來,又點撥道:“我不太喜歡她,原因想必熊董也清楚?!?/p>
“就像你剛才說的,過去的一頁已經(jīng)翻過去,她不會亂來的?!?/p>
熊啟強調(diào)一句,又嘆了口氣,“有時候覺得她真可憐,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不要外傳,于晴曼跟我故去的女兒長得有幾分相似,讓人總有一種錯覺。”
“我懂了,這是于晴曼的運氣?!?/p>
我嘴上這么說,才不信熊啟的話,滿口謊言。
林方陽認了于晴曼當(dāng)女兒,卻害得她精神失常。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熊啟拯救了于晴曼,理由是他也有個女兒,還跟于晴曼長得很像,還能更扯嗎?
如果他真把于晴曼當(dāng)成女兒,就該保護起來,而不是放回平川,直接挑釁林方陽。
“下午四點,滕志遠會長就到了,天和會成員將在水中明珠,召開閉門會議,你記得去參加。”熊啟提醒道。
“我一定準(zhǔn)時?!?/p>
“收斂著點兒,不要大放厥詞,哪個都不是善茬?!毙軉⑻嵝选?/p>
“好!”
我爽快答應(yīng)。
我并不喜歡出風(fēng)頭,每次都是被點名后才會發(fā)言。
起身告辭,我離開聚英樓,又跟艾莉絲一道,重新回到了住所晴天閣。
南宮倩講述,她已經(jīng)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還在人造瀑布下方洗了手,居然是引入的山泉水。
高高的假山里,確實有一個迷宮。
但結(jié)構(gòu)并不復(fù)雜,她很快就找到了出口,還撿了條金項鏈。
“哈哈,肯定不值錢,連清潔人員都懶得撿?!卑蚪z調(diào)侃道。
“沒準(zhǔn)兒是剛掉不久的呢?”
南宮倩有點惱羞的爭執(zhí)著,還拿出了那條金項鏈。
款式很古老,吊墜是個愛心形狀,邊緣并不鋒利,磨損的痕跡較明顯。
我看了眼,也覺得不值錢。
“老物件,反而不會造假?!?/p>
南宮倩刻意強調(diào),她當(dāng)然不在乎這樣?xùn)|西的價值,就是覺得很幸運。
唰!
艾莉絲的手速很快,一把就將金項鏈給搶走了,在掌心掂了掂,又放在眼皮底下打量,像是在鑒定黃金的真假和成色。
“你怎么不咬一下?”南宮倩沒好氣道。
“不知道是誰戴過的呢?!?/p>
艾莉絲嫌棄的表情,卻還是用指甲在金項鏈上使勁掐了下,留下個月牙狀的印記。
南宮倩撇撇嘴,艾莉絲嘴上說不在乎,還不是想要研究個通通透透。
“送你了,可以融化了,打一個大花朵戒指?!?/p>
“俗氣,我才不要?!?/p>
艾莉絲搖頭,又觀察那個愛心吊墜,隨后便取出了手術(shù)刀。
她用刀尖的部分,在一處輕輕挑了幾下。
隨著細不可聞的一聲響,愛心吊墜一分為二,竟然被打開了。
“啊!里面藏了東西!”
南宮倩眼睛放光,連忙湊了過去。
我也來了好奇心,從太師椅上起來,過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