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經(jīng)心地接通電話。
里面?zhèn)鱽睚堯v的哼唧聲:“周巖,真懂得抓機會,把記者們都籠絡(luò)到你身邊去了。”
“你也可以抓機會,繼續(xù)扒他們的衣服。”我鄙夷道。
“貝玲玲那件事,跟老子沒一點關(guān)系,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名女記者不老實,一直背后下黑手?!?/p>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回是龍騰否認了!
我不屑一顧:“老龍,事兒鬧大發(fā)了,警方一定會查清的?!?/p>
“查吧,最好把寶蓋木給抓起來。”
龍騰竟然笑了,幸災(zāi)樂禍。
寶蓋木,宋。
這事就是宋百川背后安排的。
他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來電話干什么?”我問。
“你把記者們都召過去,是不是想詆毀過江龍集團?”龍騰反問。
“小人之心。”
我鄙夷一個,不隱瞞道:“總不能讓那幾個混蛋,給整個豐江抹黑。我出錢出力,就是想讓記者們,不要擴大報道范圍。”
“真的?”
“當(dāng)然,等著看報道吧!”
“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居然這么有大局觀?!饼堯v夸贊。
“我從不做那些蠅營狗茍之事?!?/p>
“有人給我的孩兒他媽,寫了一封飽含深情的情書。槽,把我都給感動了?!饼堯v忽然岔開了話題。
“別胡思亂想,我都不認識你的小媳婦,更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蔽液咝?。
“不是你,署名百川歸海,有點意思吧!”龍騰笑道。
“是不是跟那個寶蓋木,筆跡很像?”
“簡直一模一樣!”
我想了想,直言道:“老龍,我覺得這就是搬弄是非,還是別偏聽偏信了。”
“你沒有搬弄是非,那就跟你無關(guān)了,晚安吧!”
龍騰掛斷了電話。
跟我無關(guān),未必就跟尚陽無關(guān)。
我打電話給尚陽,詢問此事。
尚陽表示,他沒安排做這件事,太幼稚,龍騰怎么會信。
要想進一步挑動龍騰跟宋百川的矛盾,必須要出奇招,出大招,還要做到天衣無縫,目前還在策劃中。
泡完了澡,我剛剛躺在床上,付曉雅發(fā)來的短信,只有五個字:群里在吵架!
剛結(jié)束了歡樂聚會,怎么就吵了起來?
我連忙打開電腦,登錄聊天軟件。
果然看見,紅顏禍水群里,有很多消息。
我打開一看,頭就不由大了。
吵架的,正是常思思和滕星畫,還有人站隊。
“豐江的治安太成問題了,任由女記者被扒了衣服,躺在街頭,這是人能干出的事兒嗎?”滕星畫發(fā)了個怒火。
“這是對女性的侮辱,太不像話了。”林嬌嬌幫腔,一大串怒火。
“這是偶發(fā)事件,別提豐江治安。”
常思思不高興地提醒,還跟著個哼哼表情。
滕星畫:“就是公安口的問題,賴不掉?!?/p>
常思思直接反問:“星星,你在指責(zé)我爸嗎?”
“你自己琢磨吧!”
“為了這件事,我爸一直在忙,親臨一線,到現(xiàn)在還沒回家,你沒有權(quán)力說他?!?/p>
關(guān)鍵時候,常思思站在了父親常勇這一邊。
“豐江警方還是很負責(zé)任的?!庇谇缏驹诔K妓歼@一邊,畢竟是室友,抬頭不見低頭見。
“每個人都有質(zhì)疑的權(quán)力。工作范圍以內(nèi),不用叫苦叫累,最委屈的,是那名女記者!”滕星畫道。
火藥味漸濃,其他人不知道該怎么說。
常思思怒了,發(fā)了個怒斥:“首京的有錢人真了不起,對豐江公安指手畫腳??床粦T,那你就去告??!”
陳雪發(fā)了個噓聲。
付曉雅潛水中。
苗春曉難得說句公道話。
“姐妹們,哪里都可能發(fā)生這種事,跟地域沒有絕對的關(guān)系,都保護好自己?!?/p>
“思思,我是認真的,這件事必須有結(jié)果?!彪钱嫷?。
“我也沒兒戲??!”
常思思發(fā)了個鄙視。
玻璃閨蜜情,一個意見不合,就這么吵了起來。
“大家不要吵,可以觀點不同,但不要傷了感情?!蔽掖蜃值?。
“和事佬!”
滕星畫打了三個字。
又發(fā)個鄙視表情。
“市里非常重視,警方正在查案,一定會有結(jié)果。
剛才我還接待了各地來的記者,他們也很憤怒,勸了好半天?!?/p>
停頓片刻,我繼續(xù)打字:“我認識那名女記者,關(guān)系還不錯,得知消息,我同樣為她不平,也會將此事追究到底。
但不要因為幾個人,就牽連一座城。”
“周巖說得對,我支持!”苗春曉發(fā)來了笑臉。
“支持!”
陳雪跟上。
“都在怪我嗎?”滕星畫不服。
“大家都看得出來,星畫是個正義善良的女孩子?!?/p>
好半晌,滕星畫才打了一行字,“不好意思,我沖動了!”
“我脾氣也不好?!背K妓嫉?。
我連忙發(fā)了個握手。
這次,
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握手表情,吵架總算是停了。
“下次群聚會,咱們要選個更有趣的地方?!?/p>
我岔開這個話題。
“去游樂場,刺激?!标愌┌l(fā)了個笑臉。
“讓周巖建個游樂場,哈哈,可以包場了?!泵绱簳缘?。
“下次去潛水、跳傘,坐熱氣球。”滕星畫發(fā)了個傲氣。
“我認為都不錯,就選在暑假吧!”
常思思發(fā)了個笑臉。
大家都表示贊同,群里又是虛假的一團和氣。
“睡覺了!”
我打了三個字,便關(guān)閉了電腦。
次日,
輿論的焦點依然在平川。
各大媒體更為詳細地報道了這起案件。
案發(fā)地點被揭開。
還有貝玲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故意避開了面部。
還有對路人的采訪,人人都對此事很憤怒。
非常難得,記者們沒有指責(zé)平川的相關(guān)部門,只是就事論事。
《平川日報》也報道了這起案件,向女記者的遭遇表示憤慨,也表示慰問。
同時強調(diào),平川警方將不遺余力,嚴(yán)厲打擊此類違法犯罪。
媒體們還報道了星辰集團。
盛贊星辰集團著眼未來,敢于創(chuàng)新,必將在科研領(lǐng)域,碩果累累。
只是,大家更關(guān)注女記者事件,星辰集團的報道,并沒有什么效果,這筆廣告費,顯然是糟蹋了。
劉隊長來了電話。
“貝玲玲強烈要求,想要見你一面,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