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曼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提前沒有打招呼,我很怕看到他們陌生的眼神。但是,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懂了,他們對我的愛,從來沒有變過。”
“是不是還做了你最愛吃的飯菜?”我又問。
“對啊。其實,在家吃什么都好,喝粥也覺得特別溫暖?!庇谇缏锌溃骸拔业姆块g布置,還跟以前一樣??晌?,曾經(jīng)瘋狂的想要逃離那里?!?/p>
“一切都好起來了。”我鼓勵道。
“是的,一切都在變好?!庇谇缏钋榭羁畹目粗遥骸拔疫€去了東安一中看了看,在校園里走了一圈,也想起很多往事?!?/p>
說著,于晴曼還給我展示關于校園的手機照片。
東安一中,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條曾讓我魂牽夢縈的林蔭小路,也都是原來的模樣。
但我心中的懷念已經(jīng)淡了,更沒有遺憾。
于晴曼微微嘆了口氣,將手機收起來,又說道:“熊啟聯(lián)系過我,還想讓我留在創(chuàng)發(fā)工作?!?/p>
“你怎么想?”我認真問道。
“我答應了。”
見我眉頭微皺,于晴曼連忙解釋道:“我跟他的關系不再是主仆,以后也不會再受他的牽制。我留在那里,也是為了……”
遲疑了下,于晴曼到底沒有說出去。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
一時改變不了她的認知,我岔開話題,打聽道:“新書準備得怎樣了?”
“我跟思思已經(jīng)聯(lián)手動筆了,我們都對生活充滿信心?!?/p>
于晴曼眼底亮了,像極了蝶翼的濃長睫毛微微忽閃,我看到了她久違的自信。
不過,我認為,常思思一個字都不會寫的。
晚上,滕星畫給我發(fā)來信息,兩個字。
視頻?
我答應了。
接通的那一刻,我居然有了心理障礙,總覺得會出現(xiàn)白花花的一片。
好在不是,滕星畫正常的睡衣穿著。
“周巖,溶洞旅行,少了你會大煞風景的。”滕星畫發(fā)出邀請。
“謝謝你,星畫。你也知道郵輪上發(fā)生的事,我可不想連累珍貴的自然資源,因為我受到破壞?!蔽铱嘀樥f道。
滕星畫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喃喃道:“也是……”
我于心不忍,話沒有說死:“反正時間還早,到時候看情況再定?!?/p>
“好啊,一定多帶保鏢!”
滕星畫這才高興起來。
隨后,又拿出一組手辦雕塑。
我頓時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這是我們在郵輪旅游時的場景。”
“沒錯,我還起了個名字。你猜,是什么?”
手辦以郵輪為背景,參加旅游的女孩子們神態(tài)各異,我的雕像笑呵呵的立在中間。
“大膽猜!”滕星畫鼓勵道。
“不會是,萬花叢中一點綠吧?”我試探問道。
噗!
滕星畫沒繃住,大笑起來:“太自戀了。”
“胡亂猜的?!蔽液呛且恍?,好奇問道:“到底叫什么?”
“薄荷糖!”
我沒明白,虛心請教道:“什么意思?”
“粉色海洋里的獨苗??!”
那還不是一個意思!
跟著,我們又聊起了郵輪上發(fā)生的趣事,直到彼此都困倦了,這才結束視頻。
次日,
錢正飛又匆匆找來了。
“錢大哥,出什么事兒了?”我立刻敏感起來。
“兄弟,剛接到獵星投資團隊,加入星辰開放合作平臺的申請。我拿不定主意,所以來問問你?!卞X正飛遲疑道。
我不由擰緊了眉頭。
“錢大哥,你怎么看?”
“獵星投資,聽這名字,就是奔著咱們星辰來的。讓它加入,不等于親手給對手遞刀嘛。”錢正飛直言道。
話雖如此,但如果將獵星拒之門外,又不符合平臺定位。
獵星借機大肆宣揚的話,反倒是讓豐江商界認為星辰格局小。
思索片刻,我有了主意,點頭道:“既然申請了,就讓獵星加入吧?!?/p>
“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卞X正飛舉棋不定。
“與其逃避,還不如直面。錢大哥,務必跟獵星講明條款重要性,管控也要到位,用規(guī)則來約束他們?!?/p>
我冷哼道:“申請就給他們個機會,但要想攪局鬧事兒,也沒那么容易?!?/p>
錢正飛眼前猛的一亮,使勁拍了下手:“服了兄弟你了,就是一個字,服!”
還不到樂觀的時候。
后面一定還藏著變數(shù),離真正落地,還有一段距離。
當著錢正飛的面,我又給黃復打電話,征求他的意見。
黃復也是這個態(tài)度,權限管控做到位,獵星掀不起風浪!
一個陌生電話打來,我接通后,對方竟然是老尼妙山。
“周施主,還請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把空情安排一下吧?!?/p>
“怎么,徐麗失去價值,被你們趕出來了?”我冷笑道。
“非也!”
妙山直言道:“庵外總有一個男人守著,與空情有舊怨未了,貧尼這么做,也是為了她的安全?!?/p>
男人?
徐麗風流成性,相好的很多,死傷的也不少。
我有些懵,打聽道:“那人是誰???”
“據(jù)空情講,此人名叫張義。”
槽!
李奇和張義沒一個好東西。
出獄后,不說改過自新,一個去要挾莊雨燕,另一個去騷擾徐麗。
里面待得太久了吧,不知道世道已經(jīng)變了。
我沒有給妙山答復,直接掛斷電話,隨后叫上艾莉絲、鐵衛(wèi)破軍以及數(shù)名學員,幾輛車浩浩蕩蕩趕往溪月庵。
直接登山!
臨近溪月庵的山路口,我果然看到一個男人,身穿一套舊西裝,身形異常消瘦,正坐在一塊山石上,佝僂著身子抽煙。
聽到動靜,男人瞇著眼睛扭頭看了眼,驚得煙頭都掉了。
卻又慌忙撿起來,掐滅后,將剩下的大半截夾在耳后,灰溜溜的就想逃。
我揮了下手,鐵衛(wèi)和破軍直接沖過去,飛起一腳將他踹翻,緊接著反扭胳膊,押到我跟前。
男人用另一只手捂住臉,又被破軍反扭身后,只能痛苦的哀嚎。
“張義?”
我不可置信。
哪里還有過去半分模樣,張義現(xiàn)在的樣子,等天黑了,可以直接裝鬼。
“周,周老板?!?/p>
張義結結巴巴,勉強堆砌的笑容里,帶著濃濃的怯意。
我不由看向溪月庵,暗罵妙山老狐貍。
張義這體格,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至于危言聳聽,要把徐麗送走嗎?
“張義,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沉聲問道。
“老實說!否則,擰斷你的脖子!”
鐵衛(wèi)摁住了張義的腦袋,咬牙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