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凍著自己?!碧铺祛D時一陣心疼。
“咳咳!”旁邊的趙憲干咳了兩聲,唐天這才介紹了起來:“這是我的兩個朋友,趙憲和湯閔行,是我請回來給媽看病的?!?/p>
“謝謝你們,一路辛苦了,咱們先上車吧?!?/p>
而今京都已經(jīng)入冬了,外面還下著雪呢,陳映雪又是個普通人的身體,唐天能不心疼嗎?
出了機(jī)場之后一行人直奔望月樓去了,唐小松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酒宴給大家接風(fēng)洗塵。
但唐天現(xiàn)在沒有吃飯的心思,簡單吃了幾口就奔著白九夢的房間去了。
人果真如視頻當(dāng)中那樣,沒了什么精氣神,唐天去的時候人正躺在床上發(fā)呆呢,旁邊還有營養(yǎng)液不斷地滴入她的身體當(dāng)中。
看著這一幕唐天不由得紅了眼眶,上前輕輕地喊了一聲:“媽?”
床上的人睜著眼睛,但是卻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yīng)。
這情況比起先前差多了,之前白九夢在看見他這張臉的時候都會激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反應(yīng)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陳映雪帶著趙憲兩人走了進(jìn)來。
“唐天,我們來看看阿姨。”
“來的正好,幫我看看我媽這到底是中毒了還是怎么了?”
趙憲上前簡單的給人把了個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脈象平穩(wěn),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p>
湯閔行直接給自己開了個天眼,想看看白九夢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魂魄被人給抽離了,但是他所能看見的也只是一團(tuán)而已。
唐天也開了個天眼,跟湯閔行一樣,沒看出什么異常來。
一旁的陳映雪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老公,你們這是干嘛呢?”
“我們懷疑母親之所以變成這樣不是因?yàn)樯』蛘咧卸玖耍腔昶潜蝗顺樽吡怂??!?/p>
唐天如實(shí)說道,但是他跟湯閔行加在一起也沒看出個端倪來。
“如果脈象沒問題的話,我覺得這問題應(yīng)該就是出在了魂魄之上?!?/p>
“湯兄,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什么能解決這個麻煩的能人異士?”唐天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湯閔行的身上。
“我要是認(rèn)識的話不就給你帶來了嗎?”
唐天的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了起來,終于是想起了一個人——邱平樂!
樂哥從小就跟著師傅學(xué)道,他應(yīng)該知道點(diǎn)門道。
“我出去一趟?!?/p>
唐天說完就匆忙離開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兩位,你們這一路也辛苦了,這段時間就在望月樓住下吧,需要什么隨時可以跟這里的工作人員說,這地方每一層都有不同的東西,閑得無聊也可以下去玩玩。”
說話間,陳映雪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張會員卡給了兩人。
“這望月樓我早就聽說過了,聽說這是人間天堂,進(jìn)來的都是武者,是真的嗎?”趙憲好奇的問道。
陳映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望月樓只對武者開放,而且進(jìn)入望月樓的門檻也不低,但兩位既是唐天的朋友,是不是武者都無妨?!?/p>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那我們就不客氣了?!?/p>
反正他們是不拿唐天當(dāng)外人,進(jìn)了三零八所,那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請自便吧?!?/p>
兩人出了門之后倒也沒急著去玩,而是找了個房間商量起了白九夢的事情。
……
與此同時,唐天已經(jīng)找到了邱平樂的店里。
“唐大哥?”
唐天進(jìn)門的時候黃朝正在整理著貨架上的東西,見到他時略微有些詫異,但還是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您怎么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這不靠譜的小子看起來倒是成熟了幾分。
“你師傅呢?”
唐天端起茶杯攥在手中問道。
“師傅他……已經(jīng)不在了?!?/p>
黃朝低著頭說道,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來。
曾經(jīng)有邱平樂庇佑著,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等到邱平樂不在了,黃朝只覺得這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店里的大事小事他都得親力親為,遇到了麻煩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雖然師傅說過如果有事兒可以去望月樓找唐天,但他也不好意思總?cè)ヂ闊┤思遥妒且粋€人支撐到了現(xiàn)在。
“不在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唐天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屬實(shí)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樂哥年紀(jì)還小,就算是五弊三缺,也不該走的這么早啊。
“是不是有人害他?”唐天冷聲問道。
黃朝搖了搖頭,抬頭時一雙眼透著委屈:“師傅說,他這一生起卦無一落卦,落卦之日,便是他臨終之時?!?/p>
聽到這話唐天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樂哥的死,是因?yàn)樗?/p>
上次他來找人算卦,算來算去都沒算出個結(jié)果來,所以他就……
唐天只覺得渾身一涼,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
砰——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穿著掉皮大衣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為首的男人五大三粗,身上渾厚的武者氣息讓人敬畏。
“黃老板!”
見到黃朝,對方摘下了墨鏡,言語中多了幾分調(diào)侃之意。
“這房租也該給了吧?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你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聽到這話黃朝微微蹙眉,但也只能上前賠著笑說道:“虎哥,我不是答應(yīng)您了嗎?年關(guān)的時候給您送去。”
“您也看見了,我這小本生意也不賺什么錢?!?/p>
刺啦——
男人扯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冷眼看向了黃朝:“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錢也沒關(guān)系,搬走就行了?!?/p>
黃朝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這是我?guī)煾档匿佔(zhàn)?,我不能搬走!?/p>
“小子!我們老大說話你特么聽不明白是吧?”
旁邊的男人伸手推搡了他一把:“你也說了,這是你師傅的鋪?zhàn)樱銕煾刀妓懒?,這鋪?zhàn)右苍撐餁w原主了!”
唐天算是聽明白了,這幾個家伙這是要明搶啊。
砰——
他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王虎的腳邊,后者頓時抬頭冷眼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