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硯笑了笑,表情不自然的抓了抓頭,他不是不喜歡這里,這里人生地不熟,他不太習慣。
“姜助理,也不是不喜歡這里,這里很好,很繁華,可是這里太冷了,我們那邊沒這么冷,冬天就是干冷,不下雪,很舒服的。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們總裁給你準備了很多美食,去那邊,他都會幫你安排上的?!?/p>
沈卿塵臉色陰沉,還真是一早就打好了主意。
不愧是他司徒淵,真是四頭圓。
姜稚沒說話,盛硯把要說的都說了,他快速離開。
姜稚:“……”
沈卿塵緊緊握緊姜稚的手,“老婆,你這都還沒去呢,他就開始打你主意了,還好你讓我跟著去。”
司徒淵真是很綠茶。
這是明著和他搶。
姜稚淡淡一笑:“我說過了,讓你安安心心的做我的老公,不要東想西想 ,我心里只有你,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你不要這么沒有安全感?!?/p>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開始是你,一生都是你。”
“假如當年你真的和江瑤相愛,而我已經(jīng)有了寶寶,我也不會再嫁,我沒有把孩子給你,是打定主意,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至于你,只會從我生命中剔除,我并不會因為你的背叛,而讓自己陷入感情的漩渦里一蹶不振,我只會變得更好,在你看到的地方光芒萬丈?!?/p>
這才是她姜稚, 這才是愛她人的眼中的楚楚。
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這些年她一直是這樣活的。
感情的事情也是這樣,她不會三心二意,更不會輕易動搖。
姜稚笑容似輕云,軟軟的,“你該相信我的!”
沈卿塵拉著她進電梯,輕輕擁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老婆,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不相信的人是別人,別人對你有不軌之心,要是不早點發(fā)現(xiàn),你會遇到危險?!?/p>
他最近因為司徒淵患得患失。
他有前車之鑒,他差點就失去了她。
這種不安,會在有陌生男子向她示好的時候放大。
姜稚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安心。
兩人到了地下車庫,沈卿塵拉開車,讓姜稚門上車。
姜稚上車后,宋妤就遞了一個邀請函給她。
“姐姐,北部蕭家夫人,邀請你參加今晚的宴會?!?/p>
姜稚有些驚訝:“蕭家?!?/p>
宋妤解釋:“在北部,蕭家這些年,在北部很低調(diào),但也很有權利,突然邀請姐姐,只怕是不懷好意?!?/p>
那蕭夫人,她應酬的時候,見過幾次,一看就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姜稚想了想,今晚也沒事,她說:“今晚沒事,過去看看。”
沈卿塵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眼底染滿了笑意:“老婆,我也收到了蕭家的邀請函?!?/p>
姜稚說:“老規(guī)矩,裝作不認識。”
沈卿塵臉上的笑漸漸凝固,果然又是這樣。
沈卿塵:“哦!”
姜稚看著他生氣,面無表情,她忍不住笑了。
最近,他真是越來越不安了。
姜稚靠在他懷里 ,讓宋妤開車。
沈卿塵抱著她的腰,她很軟,他愛不釋手 ,很喜歡她靠在他懷里,依賴他的感覺。
姜稚突然問沈卿塵:“老公,蕭夫人曾經(jīng)邀請過你嗎?”
沈卿塵點頭:“邀請過,北部離這里太遠,我沒有去過,之前一直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忙碌,這些沒有必要的宴會 ,我沒有參加,我和北部沒有合作,只有幾個房地產(chǎn)項目,都是我自己在做,合作挺少。”
“和北部夜家,我也沒有多少合作?!?/p>
姜稚又問宋妤:“小妤,去查一下我們公司,有沒有和北部的蕭家有過合作?”
“北部,是夜家的天下,蕭家,都是一直在沉靜著,但是這兩家,手動都差不多?!?/p>
最近這半年,夜家的人也沒有過來找過她,她和夜家的人,合作的很不錯。
她又想起了那位被送進監(jiān)獄的少爺,要是沒有提到北部,她都忘了那個人。
宋妤解釋:“姐,有的只是一些小合作,不太重要的合作,是不是普通的宴會,今晚去了就知道了?!?/p>
姜稚:“嗯!今晚過去看看?!?/p>
江林川身邊的人,幾乎都被她滅的差不多了。
有個別的漏網(wǎng)之魚,也會自己跳出來,他們跳出來,她在一并收拾了。
姜稚看向窗外,車駛出地下車庫,窗外白雪皚皚。
另一場戰(zhàn)爭,又要開始了。
司徒淵看著盛硯自己回來,就知道姜稚沒有來。
他眼底劃過一抹失落,姜稚不肯來見她?
他了解過她和沈卿塵之間的事情,沈卿塵做了錯事,但姜稚還是原諒了沈卿塵。
沈卿塵那冰塊臉 ,他看著都不喜歡。
盛硯看到總裁眼中的失落,他低聲說:“總裁,姜助理畢竟已經(jīng)結婚了,她老公又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陪著她?!?/p>
“總裁,總不能讓人家小夫妻吵架吧,咱們都是男人,喜歡的女人要是經(jīng)常去見別的異性,總是會有點矛盾的。”
盛硯說的是實話。
司徒淵冷眸瞥了一眼他:“你跟著我多少年了,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找姜稚過來,是想謝謝她救了我和你的命,救命之恩,永遠不能忘,你也要好好的記住這份恩情?!?/p>
就算不能娶她,他一會默默的看著她,祝福她。
又怎么會誘導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姜稚的第一眼,有一種感覺,她就應該是自己的老婆。
可是,他們兩個在不同的地方長大,讓他們錯過了彼此相遇的時間。
每次一想到這一點,他心情非常難受。
他這一生,求而不得的東西很少,姜稚卻是唯一一個。
盛硯就不好在說什么?
正因為跟著他很多年,才很明白他此時的心情是什么樣的,看著他嘴硬他也心疼,看他愛而不得他也心疼,要怪就怪他們之間在錯誤的時間相遇。
姜稚有孩子,有愛她的丈夫,又怎么可能會離婚呢?
司徒淵看著他裹著紗布的胸口,他拼盡最后一口氣給姜稚打電話,他們兩人才得救。
他溫潤的目光頓時變得陰沉:“讓我們的人去查一下昨晚車禍的原因,昨晚是一場蓄意謀殺,給我好好查,敢追到這里要我的命,對方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