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后,夫妻倆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姜御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尤其是那鍋香辣誘人的海鮮鍋,頓時食欲大開。
“小公主,這些全是你和阿塵做的?”姜御難掩激動,能吃到女兒和女婿親手做的飯,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
姜稚笑著點頭:“爸,主要是阿塵做的。這一年多他學了很多廚藝,現(xiàn)在越做越好了?!?/p>
女兒奴都喜歡孝順又會做飯的女婿。
沈卿塵卻明白了姜稚的意思,他這是在岳父面前為他說好話 。
見兩人感情和睦,姜御心里踏實了許多:“好好好,爸爸都喜歡,你們辛苦了,快坐下吃飯。這海鮮鍋,我在小視頻上看過,還真沒體驗過,今天晚上我可有口福了,還是我女兒親手為我做的?! ?/p>
姜御臉上的激動和開心掩飾不住。
一旁的姜姒輕聲提醒:“大伯父,大伯母愛吃魷魚,給她帶些回去吧。”
姜御連連應聲:“好好好,每樣都打包一點,帶回去給你大伯母嘗嘗?!毕氲狡拮訒_心,他眼里也漾出笑意。
姜稚讓管家拿來打包盒,每樣菜都細心裝好,讓爸爸帶回家。
席間,姜稚動手為爸爸剝蝦。
“爸,吃蝦?!?/p>
姜御心疼地攔住姜稚:“小公主,怎么能讓你給爸爸剝蝦呢?以后只要吃蝦,爸爸都給你剝。”
可他還是幸福地吃下了女兒親手剝的蝦。姜御連手套都沒戴,就直接拿起盤里的大蝦剝起來,遞到姜稚嘴邊:“來,小公主,張嘴,爸爸喂你?!?/p>
遲到了二十七年的父愛,卻一點都不顯生疏。姜稚心頭暖意翻涌,被這份深沉的父愛深深感動。
原來真正的父愛,是沒有時間和年限,無論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爸爸對她強烈的寵愛。
遲到了二十多年的親情,真的一點都不生疏。
她姜稚,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她眼里抱著濃濃的期待,期待她們全家團聚的那一刻。
姜姒在一旁看著,眼眶發(fā)熱,忍不住打趣:“哎喲,你們這樣太感人了,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彼亮瞬裂劢?,笑道:“大伯父,你找到堂姐,怎么我比你還激動呀?”
姜御看著她泛紅的眼睛,溫聲道:“你大伯母沒白疼你,她常惦記著你,你們感情好,你是真心為她高興。姜姒,謝謝你!”
姜姒連忙搖頭:“大伯父,您別這么說,今天您都謝我好幾次了。其實是我該謝謝您和大伯母,這些年一直對我這么好?!?/p>
姜御笑著招呼:“快吃吧,這么多好菜,大家多吃點?!彼D頭看向沈卿塵:“來,女婿,陪我喝一杯?!?/p>
沈卿塵立即起身為他斟酒,恭敬遞上:“爸,謝謝您認可我?!?/p>
看到姜御真心的笑,他知道,他認可他了。
第一次見面就這么熟稔,真是太難得了。
“哈哈……那今晚就多喝兩杯?!苯鶎ι蚯鋲m十分滿意,尤其是他那一聲聲自然的“老婆”,若非愛到骨子里,男人在外人面前是很難這樣稱呼的。同為癡情人,他懂這份心意。
一頓飯吃了近兩小時。飯后,沈卿塵和姜稚親自送姜御回家,確認他安全抵達后才離開。
姜晚意一直等在客廳,見姜御提著餐盒回來,急忙起身:“爸,您回來了?媽媽醒后一直在找您?!?/p>
姜御臉色微沉:“嗯,今天有點事耽擱了。我一出門就遇到車禍,身邊恐怕有內鬼?!?/p>
姜晚意不自覺地攥緊手心,沁出薄汗?!鞍?,您受傷了就該回家休息,之后又去哪兒了?我一直擔心您,等了好久?!?/p>
姜御擺擺手:“沒事,就是去見了你媽媽的一位老朋友。車禍弄得心情不好,現(xiàn)在有點累,我先回去躺會兒,你也早點休息?!?/p>
姜晚意看著他額角的傷,滿臉心疼:“爸,我叫家庭醫(yī)生來給您換藥吧?!?/p>
“不用了,今天這場意外讓我心情不太好,想靜一靜。你先去休息,爸爸沒事?!苯D了頓,“我去看看你媽媽,她晚飯吃了嗎?”
姜晚意輕聲答:“媽媽吃得不多?!?/p>
“嗯,我去看看她?!苯嶂秃修D身離開。
姜晚意暗暗松了口氣。洛櫻確實是母親的老友,最近生病,爸爸代媽媽去探望也合情理。只要不是去見姜稚就好。
那群廢物,連個姜稚都處理不掉,還折了她一名狙擊手。姜稚的本事,倒真讓她刮目相看。
不過,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這里的一切都屬于她,她很快就會將整個國家納入掌中。這群人,終究只是她的墊腳石。
姜稚這個身份,讓她享受了二十七年的公主生活,而接下來的幾十年,她會繼續(xù)替她“享受”下去。
姜晚意定了定神,轉身上樓,著手安排掩蓋今日的行動痕跡,絕不能讓人查到她頭上。
主樓客廳里,一位身著珍珠粉長裙的美婦人端坐著,發(fā)髻高綰,簪著一套金鳳釵,氣質優(yōu)雅高貴。她是御王妃南惜。
姜御快步走近,輕聲喚:“老婆,我回來了?!?/p>
南惜面帶憂色靠坐在沙發(fā)上,聞聲抬頭:“御,你去哪兒了?晚意說你出了車禍,我打你電話也沒接。”
姜御神色凝重,靠近她耳邊低語:“老婆,有件大事要告訴你,你千萬穩(wěn)住情緒,別激動,也別出聲。我懷疑家里有竊聽器,這些年我們一直被監(jiān)視,每次一有女兒的消息我就出事,那人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p>
他頓了頓,聲音更輕卻難掩激動:“我找到我們的女兒了?!?/p>
“什么?”南惜渾身一顫,淚水瞬間涌出。她緊緊抓住姜御的手,壓低聲音顫抖地問:“你再說一次?”
姜御指了指桌上的餐盒,貼在她耳邊說:“這些是女兒和女婿親手做的,我?guī)Щ貋斫o你嘗嘗。你先別激動,這次真的找到了,現(xiàn)場做了親子鑒定。老婆,二十七年了,我們的小公主……終于回來了。”
南惜指甲幾乎掐進他掌心,可他依舊笑著,任由她抓著。
“帶我去,”她聲音哽咽,目光里滿是淚光,“快帶我去見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