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大拿人呢?
她明明記得,當(dāng)時大拿就是她身后保護(hù)她的。
傅東擎安排了人偷襲她,大拿有沒有發(fā)現(xiàn)?
還是說……
大拿也同樣被襲擊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大拿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落在了傅東擎的手上嗎?
難道也被帶上了這艘游艇?
宋凝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可是現(xiàn)在手被手銬銬著,壓根離不開這個船艙。
或者是,離不開這張床。
還有唐婷的照片……
傅東擎手里居然還有,那會不會流出去?
宋凝頓時心亂如麻。
一直挨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船艙再次被人打開了。
宋凝依舊閉眼裝睡,想著傅東擎見她沒醒,待一會兒就會離開。
可是這次她卻想錯了,傅東擎不但沒走,反而坐在床邊,輕輕解她上衣的紐扣。
清晨的海風(fēng)冰涼刺骨,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露出胸前大片的皮膚,她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凝?!备禆|擎叫了一聲,但語氣似乎很篤定:“別裝了,醒來就睜開眼吧?!?/p>
宋凝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傅東擎手上動作沒停,等到他的手開始解她胸前的紐扣時,微微頓了頓,然后大手伸了進(jìn)去,握住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
宋凝一激靈,潛意識的反應(yīng)根本來不及用理智思考,她幾乎是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試圖避開他的手指。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她裝睡也裝不下去了,只能睜開眼睛。
傅東擎似乎早就聊到了,此時也在看著她。
“不睡了?”他微微輕笑了一下。
宋凝臉色微沉:“給我把衣服穿好,我冷。”
傅東擎的笑容從方才的溫柔變成了冷厲:“怎么,你還準(zhǔn)備為他守身如玉?”
宋凝知道,現(xiàn)在的傅東擎就是個瘋子。
激怒他并不是個好辦法。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道:“我是真的冷?!?/p>
傅東擎微微垂眼,也看到了她皮膚上細(xì)細(xì)密密的雞皮疙瘩,知道她沒說假話。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她:“這趟出來的匆忙,船上沒帶太多的物資。再等幾天補(bǔ)給就送到了,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一床厚一點的被子?!?/p>
他說的溫柔,可聽在宋凝耳朵里,心里猛地一涼。
她的猜測沒有錯,傅東擎的確是準(zhǔn)備要把她困在這里,至少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放她回去的。
傅東擎俯下身想要吻她,可宋凝執(zhí)拗地把臉別開到一邊。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頸側(cè)。
他察覺了,有些生氣:“阿凝,我們十五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你跟丁予期這幾個月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強(qiáng)行掰了回來,“我那么愛你,你就這么討厭我?”
宋凝動了動胳膊,手銬在金屬床柱上被搖的嘩啦啦響。
“……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傅東擎抬眼,看到了她細(xì)膩瑩白的手腕上,被手銬弄出來的紅色印子。
“阿凝,你已經(jīng)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太多次了,這次我不可能再讓你離開。你放心,手銬我都留了余量,你只要不掙扎,就不會受傷?!?/p>
宋凝直接問道:“你準(zhǔn)備困我多久?”
“不知道,”傅東擎說:“我本來想著,就這樣跟你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船艙里也未嘗不可。但是丁予期他外公的力量不容小覷,找到我們只是時間問題?!?/p>
原來他都清楚。
他從把她帶到公海上的那一刻就清楚地明白,他困不了她一輩子!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繼續(xù)這樣銬著我?”宋凝勸他:“傅東擎,送我回去吧,我們好聚好散,沒必要變成仇人?!?/p>
傅東擎輕笑:“一場兒戲一樣的射擊比賽也能算是好聚好散嗎?”
“那你想怎么樣?”
傅東擎頓了一會兒,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不用一輩子,九個月就夠了。只要九個月內(nèi)你不被找到,那一切就都可以回到原來的軌道。”
九個月?
宋凝不太明白為什么是九個月這種精準(zhǔn)的數(shù)字。
“……我爸媽之前一直針對你,只是因為你一直不愿意生孩子。他們對林瀾青睞有加,也是因為那時候林瀾謊稱有了我的孩子。這一切的根源,其實都在于孩子?!?/p>
“阿凝,只要你生下我的孩子,我父母就一定會接受你,像是當(dāng)時疼愛林瀾一樣疼愛你的。而且,如果你生下了我的孩子,就算丁予期到時候找到了你,這一切也就再也無法回轉(zhuǎn)……”
說著,他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她內(nèi)衣的扣子,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下來。
宋凝拼命地?fù)u頭躲避,可是手腕被束縛著,雙腿也被他壓制,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傅東擎,你別逼我恨你!”
“恨我就恨我吧,總好過你眼中沒有我……”
“傅東擎?。?!”
宋凝找到了一個機(jī)會,屈膝重重一頂。
傅東擎頓時痛的臉色發(fā)白,停止了對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這時,船艙的門被敲響了。
“傅總,您在里面嗎?”
好事被打斷,傅東擎滿臉陰沉,揚(yáng)聲問道:“有事?”
小何的聲音,宋凝還是認(rèn)得出來的。
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該打擾,但是有件事確實不得不匯報:“那個人醒了,要怎么處理?”
傅東擎聽了這話,微微正色起來:“等我一下?!?/p>
“是?!?/p>
他緩了一會兒,等痛意過去,才漸漸恢復(fù)了神志。
宋凝急急問道:“是大拿嗎?就是昨晚跟著我的那個人,你們把他也弄到船上來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你們都對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風(fēng)吹進(jìn)來,把宋凝的襯衫吹得往兩邊散開。
她冷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傅東擎嘆息了一聲,擰著眉頭幫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擔(dān)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還是丁予期的朋友???”傅東擎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向著他,連他的朋友都這么關(guān)心。”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丁予期也曾經(jīng)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從傅太太變成了丁太太。
傅東擎想到這個,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阿凝,你對那個狙擊手……也很青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