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雀陣,又名籠中雀?!?/p>
“陣成之后,可以引得先天罡氣,匯聚成一百零八根籠柱,再由這些籠柱匯聚成一只巨大雀籠?!?/p>
“修士一旦陷入其中,便極難逃離?!?/p>
“這陣法雖只能困敵,但因?yàn)闊o論從外部跟內(nèi)部都極難化解,所以還是被歸為了準(zhǔn)仙階陣法一列?!?/p>
靈月仙子先簡單介紹了一下這銅雀陣。
“至于破陣之法,因?yàn)檫@銅雀陣的陣腳,一共有一百零八根,所以無論是從外部破陣,還是從內(nèi)部破陣,皆需斬?cái)噙@一百零八根籠柱?!?/p>
“而其中,最難的一點(diǎn)在于,這些籠柱兩兩呼應(yīng),除非同時(shí)斬?cái)嘞嗷ズ魬?yīng)的兩根,否則被斬?cái)嗟幕\柱會不停地復(fù)原。”
“但正常情形之下,普通修士,是很難找出這兩兩呼應(yīng)的籠柱的。”
“有時(shí)候,甚至是布陣的人自己,也不清楚?!?/p>
她接著又向許太平介紹了一下破陣的難點(diǎn)。
“那我的天眼通呢?”
白羽忽然向靈月仙子問道。
“你的天眼通,能堅(jiān)持多久?片刻?一盞茶?一炷香?想要破陣,至少要找出五十對子母籠柱?!?/p>
靈月仙子給白羽澆了一盆冷水。
白羽訕訕一笑,不再言語。
目前它的天眼通,一天也就能用片刻,頂多能夠找出一對子母籠柱。
“靈月姐,我若借用一顆草還丹的靈力,全力催動蒼鸞戒的二指碎山,或許能夠一口氣同時(shí)斬?cái)嘁话倭惆烁\柱?!?/p>
許太平向靈月仙子傳音道。
“這銅雀陣的每一根籠柱都很堅(jiān)固,你全力催動蒼鸞戒或許能斬?cái)嗨奈甯?,但絕不可能斬得斷一百零八根?!?/p>
靈月仙子否決了許太平的建議。
“那靈月姐你覺得該如何破陣?”
許太平感覺靈月仙子已經(jīng)有了破陣之法,索性直接問道。
“這銅雀陣有一個(gè)缺點(diǎn),那便是只要大陣開啟,它便要耗費(fèi)大量金精錢或者靈石,所以那齊家人在沒確定你幾時(shí)打開塔門之前,是不會開啟這大陣的?!?/p>
“而若是等你出塔時(shí),他們才開啟銅雀陣,雖然也來得及,但在大陣沒有完全穩(wěn)固之前,你只需斬殺其中一名握有陣眼寶物的弟子,便能讓銅雀大陣不攻自破?!?/p>
靈月仙子解釋道。
“可靈月老大,那該如何找到握有陣眼寶物的弟子呢?”
白羽歪著腦袋傳音問道。
只是它這話才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這個(gè)問題有些愚蠢,當(dāng)即訕訕一笑道:
“我的天眼通應(yīng)當(dāng)能夠派上用場?!?/p>
只要靠得近一些,那名弟子身上帶了陣眼法器,白羽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不過就算破了銅雀陣,太平你還要面對那齊家老祖跟魔修真悟,這兩位雖然修為被暮雨林禁制壓制,但實(shí)力同樣不可小覷,你得速戰(zhàn)速決。”
“他們不知道你身上有禪定印,肯定想不到,你的修為會提升這么多,猝不及防之下,你是有可能重傷這二人的?!?/p>
靈月仙子向許太平建議道。
“我也是這般想的?!?/p>
許太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六年多的閉關(guān)修煉,他雖然也能感覺自己的提升,但終究沒有與人交手過,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能跟齊家老祖和那魔僧真悟打到什么程度。
其實(shí)不止是他,就連靈月仙子也不是很清楚。
這六年間,兩人僅僅只是以傳音的方式聯(lián)系,并未面對面交談過。
也正因?yàn)槿绱耍瑑扇嗽谥\劃出塔事宜時(shí),才會如此謹(jǐn)慎。
被一個(gè)修行世家和赫赫有名的魔道勢力盯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等破了銅雀陣,面對齊家老祖跟魔僧真悟攔截時(shí),絕不能留手,必須盡全力?!?/p>
許太平在心中暗暗告誡了自己一句。
“其實(shí)太平,此次圍堵你的這些人中,除了已經(jīng)深入暮雨林的火云寺之外,還有陰癸閣的人?!?/p>
“不過我用元神感應(yīng)到,這些人目前都守在暮雨林外圍的幾處出口,不出意外的話,也都給你設(shè)下了埋伏?!?/p>
靈月仙子這時(shí)又開口道。
聽到這話,許太平心頭一緊。
要不是靈月仙子的提醒,他都快要忘記這群陰癸閣的人了。
“齊家人圍堵我是為了這困龍塔,魔僧真悟圍堵我是為了我這具肉身,這陰癸閣的魔修時(shí)隔六年還在圍堵我,又是為了什么?”
許太平有些不解。
“這一點(diǎn),我也不太理解,但好在這次陰癸閣來的魔修之中,最高修為也只有魔尊境,與六年前那于幽相當(dāng)?!?/p>
“而且,靠近西涼的那處出口,似乎是因?yàn)榧蓱勬?zhèn)海樓的緣故,他們只安排了一位魔尊境的魔修守著。”
靈月仙子繼續(xù)道。
“靈月姐你是想說,我們逃出暮雨林后,最好去西涼國躲避一段時(shí)日?”
許太平猜出了靈月仙子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