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項青給我?guī)蟻?!”寒聲落下,二統(tǒng)領當即下樓。
不過....房門才剛開,
就已經(jīng)能夠聽見走廊上傳來轟隆隆地震響,
就見以孔塞為首的三大地煞統(tǒng)領,
以及以葉婉聹為首的赤狐組,著急忙慌的沖了進來。
孔塞面色還是煞白無比,周少華等人的傷也并未好完全。
在得到余盡梟的通知過后,
他們便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終于是在會議開始不久成功抵達。
“還好,趕上了。”一聲輕嘆,
不過,場中眾人卻都是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的歡迎,
他們已經(jīng)徹底是被先前的雷霆手段所震懾,根本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動作。
而在感受到這等壓抑的氣壓過后,
還在慶幸著的孔塞眾人,也是急忙收斂起了面上的笑容。
一見到孔塞眾人,孟平竹的面色也是當即變了一變,
但在這寂靜之中,
卻見孔塞,周少華,張云橋,葉婉聹等幾大地煞,赤狐統(tǒng)領。
皆是目光深邃而又愧疚的盯著孟平竹,
這幾天,他們在希臘聊了很多,
余盡梟也早已看出了周渡的心思,在他們臨走之前告誡了許多。
孔塞緊攥拳頭,直勾勾的注視著孟平竹,
然后.....砰!
拳頭重重砸在胸口,以泰拳戰(zhàn)士的方式給予孟平竹最大的敬重和歉意:
“孟平竹,我為我的沖動向你道歉!”
一聲落下,
周少華幾人全部皆是歉意發(fā)聲,
身為【地府】最強近戰(zhàn)部隊,他們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彎腰,
但....孔塞等幾人的剛直,在場眾人可全都是了解的。
這一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是給了孟平竹這么大的態(tài)度。
場中眾人的眸子,更是忍不住的漲了一漲。
前有冥河傭兵團的許應武,后有地煞部隊和赤狐特務組。
這是...打算干什么?!
孟平竹眼底也是回轉詫異,
他根本想象不到,
孔塞他們,竟然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向他道歉?!
這....忍不住的就要抬頭,卻是被周渡一下給瞪了回去。
這種時候,就好好的受著!
“都好好在站著,老孟受的罪可比你們想象中多的多?!敝芏傻统灵_口。
孔塞眾人沒有任何反駁,全部排排靜站。
而與此同時,
項青也是已經(jīng)被帶了上來,
一入其中,
兩大陰差直接將其給摁跪在了地上。
項青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把頭抬起來?!敝芏梢宦暤统?,
項青身子猛地一顫,大統(tǒng)領直接便是捏著他的下巴,將腦袋強行抬了起來。
迎著場中所有中高層的注視,
項青面上呈現(xiàn)出復雜無比的羞愧,
周渡面色冷硬:
“【地府】情況危急,
你項青卻公然帶頭獨立,這血池堂還真就成了你的一言堂了!”
“渡...”項青掙扎一聲,但卻好似認命般閉上了嘴巴。
他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被扣押出去的家伙,發(fā)出的凄厲慘叫。
雖然他自認沒錯,但站在【地府】上下的角度...
他的罪過,要更大!更嚴重?。?/p>
周渡暗暗捏了捏孟平竹的肩膀,
孟平竹當即意會:
“血池堂堂主項青,公然帶頭獨立,
致使內部動蕩分裂,實為叛徒!
理應革除一切職務,以....”
話到這里,孟平竹卻是微微頓了一頓,
他有些不忍再說下去。
但周渡那持續(xù)的發(fā)力,卻又是在提醒著他,
這個時候,絕對不可心軟!
“理應三刀六眼,以酷刑折磨致死。”
“開始吧。”
周渡淡淡一聲,
手掌輕抬,周漠已經(jīng)遞來一把尖刀。
但這把尖刀,卻是送到了孟平竹的手上。
那尋常揮舞自如的尖刀,此刻在孟平竹的手中卻是顯得那般沉重,
全場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等待著他。
在場眾人已經(jīng)全部看清楚,
無論是冥河,地煞,赤狐這些特殊部隊,
還是渡哥將一切刑罰決策權利交給孟平竹定奪,
亦或者是現(xiàn)在的親自動手.....
都是在為孟平竹造勢,也是在向所有人表明一個態(tài)度。
尋常他周渡來做的事,孟平竹也能做!
這更是間接表明....渡哥是要把孟平竹,給徹徹底底的立起來了!
而這最后一立,就是項青!
做老大的,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手下人犯錯...就該以絕對的無情辦事!
提著尖刀,孟平竹一步一步的來到項青的面前,
這個六大堂主中脾氣最為火爆的家伙,
但....又是除了土狗之外,
與他接觸最多,關系最好的堂主。
嘴唇顫動,孟平竹似是有話要說,
但此時此刻,
他深知自已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猶豫,必須得要干脆利落!
“我項青對不住你。
但我這輩子,沒負過渡哥?!?/p>
項青高昂起腦袋,嘴角掛著一抹釋然的微笑。
孟平竹心頭狠狠一震,猛地深呼了口氣。
項青微微歪頭,沖著周渡的方向看了一眼:
“渡哥!項青不怨你,幫規(guī)就是幫規(guī),不能壞了規(guī)矩!
孟爺!來!”
一聲嘶吼堅韌的嘶吼落下,
孟平竹雙眸驟然一凝,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一刀接著一刀!
直到鮮血橫流,三刀六眼。
項青那癱軟的身子,直接就是如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仿佛....只是一場再隨意不過的表演那般。
’當啷~‘
尖刀脆響落地,
孟平竹的眼神,也是在這一刻徹底變化,
帶著一分果決,一分凝重,一分真正厲行一切的狠辣!
他孟平竹確實是死監(jiān)出身,
但...周渡看的出來,從其對當年大羅的那番態(tài)度就知曉,
孟平竹同樣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也正是因為他的重情重義,而導致了在【地府】分裂的初期,
沒有做出足夠合理的雷霆行動,又或者說強硬的態(tài)度。
親手解決項青,不僅僅是為了震懾住在場其余人,
也是為了讓他知道!
作上位者,可以共情,但絕不可在關鍵時刻心軟!
周渡的眼中閃過一分欣慰,
這一刀下去,成了。
老孟....徹徹底底的立住了。
在全場眾人不忍直視的顫抖和驚駭之中,
周渡緩緩開口:
“鐵面司已經(jīng)解散,
在場全部陰差陰兵都已逐出【地府】,
但!
老孟,我給你這個權利。
是去是留,全由你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