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引爆了貨船底部的鋼板,一時間大量海水灌入船內(nèi),甲板大肆傾斜,船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沉。
大火迅速蔓延覆蓋了一切。
甲板上的人不是被爆破震飛,就是被火光驅(qū)趕紛紛跳海逃生。
白密抱著一塊木板在翻涌的海浪里浮沉,他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此時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碎裂成兩半。
沈歸靈是個瘋子吧?
要不是他留了后手,減輕了炸藥的威力,現(xiàn)在所有人都已經(jīng)葬身大海了。
“長官?!?/p>
南灣護(hù)衛(wèi)艦的全面出動,沈歸靈速度爬上救生艇。
白密見狀,這才想起逃命要緊,但沈歸靈根本不給他機(jī)會,一把拽著鎖鏈將他拖進(jìn)了海底。
“咕嚕~咕嚕~”
白密不防被嗆了一口水,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又被沈歸靈拖著在海面滑行。
這簡直就是魔鬼。
安緹原本還想趁亂解救白密,見此情景當(dāng)即放棄,轉(zhuǎn)頭往巨輪游去。
沈歸靈立在船頭,從下屬手里接過狙擊槍,單眼瞄準(zhǔn)在海面等待支援的白冽。
“傳我令,S國蒼鷹海軍團(tuán)與海匪勾結(jié)炮轟南灣護(hù)衛(wèi)艦,國威不可挑釁,A國軍魂在上,絞殺蒼鷹海軍團(tuán)揚我國威!”
“砰——”
一聲槍響,白冽的肩胛被射穿,鮮血噴涌飛濺在海面頃刻間沉入海底。
……
*
“嗚篤——嗚——”
凌晨三點。
S國王城首都上空突然拉響軍襲警報,首都人民被驚醒后再也無法入睡。
女王一夜未眠,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眺望遠(yuǎn)方。
帕塔妮雙手合十,輕聲匯報,“前線剛剛傳來的消息,白冽、白密兩位王子已經(jīng)被俘,蒼鷹王旗被奪,眼下各路元帥都等著您一聲命下,摘了小殿下的頭?!?/p>
白朱拉笑了笑,眼里隱隱泛著水花。
“他這性子倒是和阿冕一點兒都不像,更像他的曾祖父。”
誰不知道女王和白普大帝感情頗深,當(dāng)初白冕殿下便是因為有八分肖似白普大帝,女王便給足了偏愛,現(xiàn)在這位小殿下不僅神似大帝連性子都如出一轍,以后S國還有誰能和小殿下爭?
帕塔妮笑著應(yīng)和,“畢竟血液里流淌著大帝的血脈,祖宗保佑。”
白朱拉心情大好,原本不過是想測試一下沈歸靈的能力,沒想到他竟然給了她這么大的驚喜。
“那個沈家的小姐現(xiàn)在在哪了?”
“已經(jīng)到拉緬了?!?/p>
白朱拉,“讓侍衛(wèi)長把人帶回王都,這件事也該了結(jié)了?!?/p>
帕塔妮俯身應(yīng)道,“是?!?/p>
*
南灣。
“什么?!你說什么?!”
沈謙連夜趕來南灣,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前線傳來沈歸靈揭下S國第一軍團(tuán)蒼鷹王旗的消息。
眾所周知,戰(zhàn)場上番旗一旦被奪,番號將被永久剝奪永不錄用。
這對S國王軍來說可算是莫大的恥辱。
沈莊皺眉,“你吆喝什么?一驚一乍的?!”
沈謙臉色訕訕,“爸,這已經(jīng)算是捅破天的大事了,那可是S國的王軍,阿靈闖下這么大的禍,弄不好我們明天就要和S國開戰(zhàn)了。”
沈讓面露擔(dān)憂,難得附和沈謙,“是啊,爸,這事是不是鬧得太大了?”
沈嬌皺眉,“大什么大?衫衫還沒找回來,拿他們一面王旗怎么了?”
沈謙懶得跟沈嬌廢唇舌之爭,神色凝重,“爸,要真開戰(zhàn),我們沈家可就成了A國的罪人了。”
“打不了仗。”沈莊處變不驚,“阿靈做事向來有分寸,我相信他。幺兒說的沒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還是小花兒,事情鬧成這樣,白朱拉也不能睜只眼閉只眼了,我們再看看?!?/p>
在沈家,老爺子就是定海神針,他說開不了戰(zhàn)就必然開不了戰(zhàn)。
沈謙頓時心寬了不少,他好不容易坐穩(wěn)議員長的位置,可不能輕易被連累,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
與此同時,南灣哨港審訊室。
“什么?!”
白密傻愣愣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傅綏爾,腦子像炸開了花似得嗡嗡作響。
“你說剛剛說你不是姜花衫,那個叫傅綏爾的才是姜花衫?你叫傅綏爾??”
傅綏爾:“……”
白密接受不了,情緒激動,“你們騙我??!”
“……”傅綏爾冷臉,“一開始是你自己認(rèn)錯人的,再說,你是綁匪我們是人質(zhì),騙你不是很正常嗎?”
“跟他廢什么話?!”沈清予順手拽住白密脖子上的鎖鏈,“說!你把小花兒藏哪去了?”
白密頓時感覺上氣不接下氣,咬著后牙槽,“你們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那丫頭去了哪?”
“你……”傅綏爾怒極,對著白密的腦門直接就是一爆錘,“你是不是有病???!衫衫又沒有招惹你,你干嘛跟她過不去?!”
白密原本已經(jīng)放棄掙扎,被傅綏爾打后突然暴動,“你個死丫頭,你敢打我,別忘了當(dāng)初是我救了你!”
傅綏爾劈頭又是一掌,“不是你救了我,是我的運氣救了我。少廢話,快說,你把衫衫藏哪去了?”
白密氣到了大動脈,冷笑,“我說了,你們這輩子都別想知道?!?/p>
正說著,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沈歸靈和沈蘭晞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
白密原本氣焰囂張,在看見沈歸靈后,眼神忽然變得復(fù)雜。
沈蘭晞神色冰冷,“他還是不說?”
沈眠枝搖頭,“耗了半個小時了,一句有用的都沒說,蘭晞哥,要不要動刑?”
嚇唬誰?白密乜了沈眠枝一眼,他畢竟還是S國的王子,只要兩國不開戰(zhàn),他們就不敢對他用刑。
沈歸靈慢條斯理走上前,面無表情,“藏哪了?”
白密頓時嚇得五官抽搐,腦子里忽然閃過沈歸靈射殺白冽時的眼神。
他咽了咽口水,“拉……拉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