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尷尬地看向了葉綰綰,可葉綰綰看向了他們,微笑:“各位,聽到了嗎?不能出賣我們哦?!?/p>
眾人:“……”
葉綰綰看著水幕,輕聲感慨:“殺人不留痕呀,早知道師兄會這一招,我就學了,省得以后還要挖坑埋人,多浪費時間?!?/p>
大家:“……”
葉綰綰微笑:“各位?”
柳在溪回頭看向了林玄天,“我們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林玄天:“沒看到。”
身后一行人紛紛搖頭,王牛想要出聲,被弟弟按住了腦袋,“葉師姐,剛才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眾人一齊點頭。
葉綰綰輕笑道:“那我這個水幕……”
“壞的?!?/p>
“結界?”
“假的?!?/p>
“哦,那就好。”
隨著戰(zhàn)臺上水幕的黑霧逐漸散去,葉綰綰也撤去了結界,眾人目光各回各位,不敢再盯著葉綰綰。
黎硯也把結界撤去。
卻是白簡、方鶴安、李萬知他們抬頭挺胸,一臉驕傲。
不愧是小師妹,辦事就是周到!
眾人:“……”
你們醒醒?。?/p>
她哪里是辦事周到,明明是實力到位,拳頭招到。
戰(zhàn)臺水幕,黑霧散開。
空間界內的一切也被大家慢慢看見。
情況還與之前被遮掩時相差不多,依舊是倒下的蟒王尸體跟站立著的沈南舟。
看起來似乎沒什么變化。
但要說完全沒有,也不是真的。
因為紫色的獸環(huán),戴在了一頭血色小蛇的頭上,這一頭蛇,它,兩個腦袋,兩條尾巴。
雖然其中一頭一尾只是虛影,可在獸環(huán)戴上的這一刻,還是顯形了。
逐月派的長老愣了一愣。
觀眾席所有人亦是猛然站了起來。
“這變異之蟒突破了!”
五百年一個頭,它現(xiàn)在第二個頭長出來了,雖然身形變得迷你,可它就是成功了!
“不是,這怎么成功的?!?/p>
“是陣!”
“你們看整座森林!”
一座座陣紋亮在古林的半空,籠罩著此地,包圍之中隱約透著殺機,可殺機之中還藏著一縷生機。
因陣法籠罩,天地之間的靈力齊聚此地,只要沈南舟心念所動,靈力涌來,灌入其中,就能助五階妖獸突破。
“他怎么助力的?”
葉綰綰淡聲道:“獸環(huán)?!?/p>
眾人深吸口氣。
一座獸環(huán),既是枷鎖,卻也是陣眼。
等這一頭因沈南舟之故蛻變失敗的五階妖獸戴上獸環(huán)的那一刻,沈南舟卻也助了它突破了最后一道瓶頸。
送入了六階妖獸之列。
此刻,血色小蛇的表情亦是有些呆滯的,瞧著沈南舟的表情都帶著意外。
可讀懂了這一切布局的弟子,卻是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個人……”
白奕與許薏低聲喃喃,“是個天才?!?/p>
“不是,他這么強大的布陣術,為什么不參加陣法師比賽?還跑來馭獸師比賽玩嗎!”
“你這話真是怪,人家為什么要參加?他師妹一個人在陣法師比試贏了全場,再去一個,難道又要讓他們師兄妹并列第一啊,那讓其他人怎么混。”
眾人:“……你嘴要不要這么毒。”
“實話總是難聽的。”
葉綰綰笑了起來,抬手鼓掌。
其他人也紛紛鼓起掌來,但歸元門跟無上宗、御仙宗卻是一片死寂,沒人說話。
距離比賽還有一天徹底結束,可沈南舟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拿住了第一。
他也沒有馬上離賽。
而是踏步行走在森林之內,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大家不知道沈南舟去干什么,可歸元門的兩位長老,卻是在水幕之中四處尋找自已的弟子。
云越五個人已經(jīng)看到了,是安全的。
可陸長亭卻是怎么都瞧不見。
人,憑空消失了。
可樊常跟孫多卻知道不對。
因為這最后的黑霧,他們知道那絕對是陸長亭的手筆,可沈南舟活著,陸長亭不見人影,那說明什么。
樊常啞聲道:“只怕,是出事了?!?/p>
孫多顫聲問:“師兄你不會是想說,長亭被殺了吧?可這不可能,長亭可是掌門師兄的親傳,境界已經(jīng)是金丹后期,這個姓沈的,最多不過金丹初期,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殺了人?!?/p>
眼看自已的師兄不說話,孫多又說:“就算真的被暗算了,可尸體總在吧,當今世上,什么術法能夠把一個金丹后期完全毀尸滅跡,那不可能的,除非……”
孫多突然不說話,他猛然盯向了沈南舟。
“除非,他隱藏修為?!?/p>
不是金丹,是元嬰。
而且還是——很強的元嬰。
尋常的元嬰做不到把一個金丹后期給毀尸滅跡,殺了沒問題,但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摧毀尸體,不可能。
可沈南舟的年紀在參加比賽時,就已經(jīng)登記在冊了,都是按照骨齡判斷,不可能作假。
他,只有十七歲。
孫多馬上否定了自已的想法,“不可能,這世上不可能會有十七歲的元嬰?!?/p>
即便是葉綰綰,也不過是在十五歲突破的金丹,就這,已經(jīng)是整個九州的奇跡。
是第一天才。
如果沈南舟是元嬰,那得是什么樣的逆天天賦?
這樣的人一旦出世,不會沒人知道的。
就是天地都會有異象的。
樊常啞聲道:“這件事肯定有古怪,好好查查天一宗這個弟子,不過在這之前,必須把人找到?!?/p>
孫多點頭,“是?!?/p>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然他們沒辦法跟掌門交代。
兩個人準備去跟逐月派的長老交涉,可此刻,逐月派的長老比他們還慌。
因為——陸長亭的通靈玉,碎了。
人,徹底不見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每個弟子出入空間的憑證,東西碎了,人沒出來,要么是壞了,要么就是……死了?!?/p>
而通常來說,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說嗎?”
“先不提,等這一天比試結束再查,不能因為一個人的不確定性,影響了整場比試,不過人也要去找,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三長老已經(jīng)在找了,可沒找到,據(jù)說什么線索都沒有,你們說……會不會是在最后那一場黑霧里。”
大長老蹙眉,“不確定的事不要隨便猜測,最后那一場黑霧,是怎么回事,我們都沒弄清楚,隨便推測,可能會害了無辜的弟子。”
“是!”
逐月派的大長老把這件事瞞下,但也早有人注意到,有逐月派的人下場尋人,可大家并未在意。
因為此刻,他們更在意沈南舟的舉動,這個人……
往無上宗弟子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