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那三名綁匪怎么處理?”齊嚴問。
確認庾小姐沒事后,齊嚴松了口氣。
開始著手處理后續(xù)。
“交給警方?!奔痉菆?zhí)想了想,道。
“那,庾小姐的同事?”齊嚴斟酌一番后開口,就這么扔那兒?
他仍記得老板當(dāng)時一副看死人般冰冷的眼神。
季非執(zhí)眸底閃過一抹狠意,又突兀隱去。
不能動。
念念會難受。
“找人送去醫(yī)院吧?!?/p>
一群人離開后。
山腳下,土溝里。
兩名追庾念的綁匪趴在溝里,隱在黑暗里,望著遠去的車尾。
兩人坐在干泥土地上,背靠土溝。
大大地松了口氣。
“好險,差點我們也被抓了。”那名不太聰明的小弟拍了拍胸口。“差點讓人一鍋端了!”
“對了,大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小弟轉(zhuǎn)頭問。“我們追上去,想辦法再把那女人綁了?。俊?/p>
不綁沒錢啊。
回應(yīng)他的是光頭老大的一腦瓜子,“傻缺!拿什么去綁???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們淹死!”
小弟委屈道,“大哥,我不傻,要不是之前我掉溝里,順手拽了你一把,沒準咱倆也被......”
說起來,更來氣。
這傻子把他拽溝里,現(xiàn)在嘴里還是泥土味兒。
啊呸!
光頭老大抬手又是一腦瓜子,“說你傻,你還大喘氣了!你不傻,誰傻???”
小弟瑟縮,小眼神無辜地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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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念掛斷電話,將手機還了回去,“謝謝?!?/p>
肖恒接過手機,眼神微瞇,伸出修長的右手,“還沒向庾小姐自我介紹呢,我叫肖恒,很高興認識你,庾小姐?!?/p>
庾念感覺男人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尤其在車內(nèi)這種狹小封閉的空間,更讓人覺得壓抑,她有點局促,并未伸手回握,只是強扯起一抹笑意,微點頭,“您好,肖先生?!?/p>
想了想,又再次道謝,“謝謝您今天救了我,大恩不言謝?!?/p>
“感激嗎?”肖恒眼底隱藏著一絲不屑,又快速消失不見,“那庾小姐準備怎么報答?”
庾念開始認真思考。
錢?
她掃了眼豪華賓利的內(nèi)飾,看來他不缺錢。
那還能如何感激?
肖恒勾唇看她,“想不出來嗎庾小姐?”
庾念想了想,認真道,“要不,我給您送面錦旗?絕世好人?”
“呵。”肖恒被氣笑,“庾小姐真大方?!?/p>
他驀地欺身靠近。
庾念嚇得緊貼車窗,他想干嘛?
“庾小姐怕我?”肖恒嗓音低沉道。
庾念笑得局促,“哪,哪有?!?/p>
直到男人坐回原位,庾念才松了口氣。
“庾小姐如果真想謝我,改天請我吃飯,如何?”
庾念內(nèi)心是一萬個不愿意的,但她又無法拒絕。
救命之恩,一頓飯都混不上,那豈不是顯得她太過冷漠無情?
“行!”庾念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
不過一頓飯而已。
遽然,車子一個急剎。
庾念差點撞上前排椅子,幸好及時被人扶住。
她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已手上抓著的是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
嚇得瞬間甩開男人的手,“謝謝!”
“庾小姐沒事吧?”男人關(guān)心問。
庾念搖了搖頭。
怎么突然停車了?
“肖總......”司機神色慌張回頭,一臉為難開口。
只見,肖恒的賓利被四輛黑車圍了起來。
堵停了。
大街上,這一幕異常惹人注目。
不過這條街道比較偏僻,加上晚上,四周幾乎沒什么人。
車也比較少。
庾念透過前擋風(fēng)玻璃朝前望去,第一眼便看見了從前車駕駛室下來的季非執(zhí)。
她眼里盡是喜色,季非執(zhí)!
庾念飛快打開賓利車門,跑了過去。
“季非執(zhí),我在這!”庾念跑向他。
不顧一切,投入他的懷里。
“念念!”
直到懷里切切實實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緊繃的心才慢慢放松。
他緊緊擁住她,溫柔地輕吻她的心發(fā)頂,底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
“念念,念念!”他不住喚她的名字想,幸好她沒事。
這一晚她害怕極了。
而這一瞬間,她又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庾念抬頭,眼底噙著淚,“季非執(zhí),你怎么才來?!?/p>
“對不起念念,我來晚了?!奔痉菆?zhí)眼底盡是自責(zé)。
他沒保護好她。
肖恒從車上下來,倚靠在身邊,眉梢輕挑,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念念,別忘了一起吃飯。”
庾念瞳孔微縮,一臉懵逼地望過來,我跟你很熟嗎?念念?
剛不還庾小姐嗎???
她又轉(zhuǎn)頭看向季非執(zhí),發(fā)現(xiàn)他眼底含著復(fù)雜的情緒看自已,“那個......”
越解釋越亂!
那男人就是來搞事情的!
季非執(zhí)一手攬著庾念腰肢,眼神微瞇看過去,眼底淬著無盡的冷意,“肖恒,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說過什么?”
肖恒,今晚這一切,都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嗎?
肖恒雙手插兜,一派散漫的模樣,抬頭看過來的瞬間,眼神變得異常鋒利,“季總似乎也忘記我跟你的了?!?/p>
庾念瞬間感覺兩人間氛圍變得劍拔弩張,這,兩人認識?
“念念,我們走?!奔痉菆?zhí)攬著庾念,將她帶上了車。
臨走前,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
肖恒毫不示弱。
“念念,別忘了我們的約定?!?/p>
庾念坐在車上,人都麻了。
約定?
什么約定?
這個肖恒,有病吧?
齊嚴從副駕駛下車,越過車頭,去了駕駛室。
車子啟動瞬間,他很是自覺地將擋板升了起來。
“念念,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季非執(zhí)眼神深邃看她。
肖恒,究竟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人很熟絡(luò)嗎?
呵,念念是他一個人的!
以后,他絕不允許肖恒靠近念念一步,不,半步!
庾念也有問題想問,“季非執(zhí),你跟肖恒很熟嗎?”
“不熟?!睆男≌J識而已。
庾念耐心講完今晚的經(jīng)歷后,一臉劫后余生地看著季非執(zhí),“季非執(zhí),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他擁她入懷,“念念,別怕,我在?!?/p>
所以,念念跟他其實不認識?
肖恒,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