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腳下。
季非執(zhí)一腳踹開山腳下別墅大門。
渾身散發(fā)著冷冽又危險的氣息。
別墅很空,他從進入大門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
他站在別墅大廳,眉頭緊鎖環(huán)顧四周,念念會在哪里?
“季總,你來了?!倍?,一個身材妖嬈,穿著深藍色性感吊帶裙的女人,倚在欄桿,俯身看下來,眉眼都是媚色。
女人臉上戴著薄紗,五官看不清楚。
季非執(zhí)對女人本來不敏感,再妖嬈嫵媚的女人在他眼前,都一樣。
一群碳基生物而已。
“你是誰?”他抬眼望著女人。
眼底透著危險和不耐,“念念在哪里?”
面紗女?
有點眼熟。
“不記得我了嗎?西郊別墅。”孫若溪有點氣惱。
她這么個嬌艷大美女,一直被這個男人忽視!
今天無論說什么,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是你!”季非執(zhí)眼神微瞇。
難怪有點眼熟。
西郊,那個想對自已用強的女人?
還不死心?
眼底的冰冷加劇。
想死,他成全她!
孫若溪看著男人,挑眉一笑,“想要知道庾念在哪兒,就跟我來?!?/p>
說完,她扭動水蛇腰,款款離去。
風(fēng)情萬種。
季非執(zhí)蹙眉,拔腿朝樓上走去。
這個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女人進了西北方向的豪華臥室,進門前,她倚在門口,賣弄風(fēng)騷,“季總,來呀,不是想知道庾念在哪里嗎?我?guī)闳フ宜?.....”
念念!
提及庾念,季非執(zhí)眸眼猩紅,失去理智。
把念念還給我!
孫若溪在他大步走來的瞬間,閃身進了臥室。
季非執(zhí)想也沒想,追了進去。
身后臥室門關(guān)上。
孫若溪躺在2.0米精致大床上,擺出妖嬈的姿勢,“季總,很心急啊?!?/p>
臥室內(nèi),有淡淡的熏香彌漫。
清新,惑人。
“念念在哪里,說出來,我留你個全尸!”季非執(zhí)壓抑著想把面前女人撕碎的欲念。
馨香味越來越濃。
“季總,不要這么暴力嘛,人家好怕?!睂O若溪嬌滴滴道。
一股熱意自小腹升起。
越來越烈。
季非執(zhí)深嗅了一口空氣,馨香味刺激,眼底危險閃爍,“你讓了什么?!”
孫若溪起身,下床,扭著纖細的腰肢,緩步走來,她赤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一步一步,L態(tài)甚是妖嬈,聲音嬌柔,“季總......”
季非執(zhí)感覺小腹越來越灼熱。
意識一點點混沌。
庾念的身影,跟眼前的女人重疊,她緩緩走近,嘟嘴埋怨,“季非執(zhí),你怎么才來?人家等了你好久......”
季非執(zhí)撫額,額間豆大的汗水淌落在地毯上,頃刻間消失不見。
他額間青筋凸起,欲望越來越蓬勃,意識越來越模糊。
季非執(zhí)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已清醒過來,“你讓到底了什么?!”
“季總......”
“季非執(zhí)......”
兩道聲音不斷重合,兩道身影重疊。
念念?
女人來到他面前,伸出纖細的手,試圖撫摸他的臉,“多少好看一張臉......”
季非執(zhí)看見的是,庾念伸手想撫摸自已,眼底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情意,“季非執(zhí),我愛你......”
就在孫若溪的手快碰到他的臉的瞬間,他眼神瞬間變得兇狠又瘋狂,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用盡力氣,“你不是念念!滾!”
孫若溪差點喘不上氣,拼命掙扎!
這個狗男人就只會掐脖子嗎???
“季非執(zhí)......!”
季非執(zhí)看到庾念在哭,“季非執(zhí),我疼......”
不,這不是念念!
手卻越來越無力。
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女人摔了出去,“滾!”
季非執(zhí)抱頭,渾身炙熱,意識被一點點吞噬。
火,熊熊烈焰在炙烤著他。
熱!
他扯開領(lǐng)帶,一把脫下黑色西裝,試圖緩解這讓人難耐的灼熱。
這是,催情的迷藥!
孫若溪捂著被掐紅的脖子,跌坐在地毯上,突然笑得嫵媚,“季非執(zhí),你不是很能耐嗎!怎么,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境了嗎?”
她起身,笑得更加得意,“看看我是誰,我是念念啊......”
孫若溪已經(jīng)提前服了解藥,這熏香對她自然沒有影響。
她要炮制五年前蕭呈安跟庾念的往事。
只要自已跟季非執(zhí)發(fā)生關(guān)系,他跟庾念,就再無可能了。
等兩人分開,她再緩緩圖之,俘獲男人的芳心,豈不是手到擒來?
孫若溪想得很美好。
這也是她跟肖恒一開始的計劃,不過上次卻被自已的驕傲影響,導(dǎo)致計劃失敗。
這次,她一定不會再失?。?/p>
季非執(zhí)已經(jīng)意識不清了,不是嗎?
她走了過去,“你需要我,對嗎,季非執(zhí)?”
季非執(zhí)眼底一片猩紅,“滾!”
孫若溪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忍不住瑟縮地后退一步。
太可怕了!
人的眼神,怎么能如此可怕???
她強忍著懼意,“你忍不住了,不是嗎?放棄抵抗吧,順從自已的內(nèi)心吧。”
但她并不敢走近。
被掐怕了。
脖子都有陰影了!
猛烈的欲望一波又一波侵蝕他的身L,他的身L滾燙,渾身青筋直冒。
最重要的是,藥物不斷腐蝕他的大腦,讓他意識崩潰,陷入幻境。
他拼命抵抗,抬眼努力看了眼四周。
不,他不能失去意識!
季非執(zhí)跌跌撞撞走向一旁的梳妝臺,一把抓過一支碧綠色翡翠簪子。
簪子尾部尖若流星,他眼底劃過一抹狠戾,手握簪子,挽起白襯衣,狠狠地劃向手臂。
鮮血四溢,染紅雪白的地毯。
疼痛襲來,他意識一點點清醒。
孫若溪嚇得心顫,“你瘋了!”
不夠!他要徹底的清醒!
對著手臂,又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流得越來越多。
很好,意識清醒了。
他手握簪子,左臂自然下垂,鮮血直流,一步一步走近孫若溪,眼底盡是瘋魔,“念念,在哪里?。俊?/p>
孫若溪嚇得連連后退,最后被逼迫至床頭,她害怕地跌坐在地上,“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L會到什么叫讓害怕。
意識又一點點被吞噬。
抬手,又是一簪子。
他眼底透著森冷,仿佛淬了冰和毒,“我最后問一遍,念念,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