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千金樓燈火熄滅大半。
馬青蘿主動褪下外衣,桃紅長裙一直滑到腳踝。
李凡上前將人抱起,平放軟榻。
“殿下,奴婢可以給您更衣的。”
“不用,孤自已來?!?/p>
說著,李凡開始脫衣,身影籠罩著馬青蘿。
她就好像一個手足無措的花季少女一般。
“唔……”
二人親吻,馬青蘿生澀而緊張,甚至是害怕,時不時還會微顫。
但這樣的情況在時間的推移,和李凡溫熱鼻息下,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癱軟。
床尾有桃色小布滑落。
馬青蘿緊張的拿過一張白布,墊在身下。
李凡透著月光,只是下意識看了一眼,便是喜愛不已。
又是白……月光!
“把頭發(fā)扎一下?!?/p>
“啊?”
馬青蘿沒反應過來,大腦還處于高度緊張之下。
“殿下,奴婢怕簪子劃傷您。”
“沒事,用絲帶就成,扎成兩股馬尾?!?/p>
馬青蘿桃紅臉蛋一片詫異,不知道這個時候綁什么頭發(fā),但李凡既然說了,她也聽話的照做。
一直嘗試著將頭發(fā)扎成李凡滿意的樣子。
“……”
翌日。
蕭關內(nèi),滿關盡配黑甲!
密密麻麻的騎兵完成集結,一眼望不到頭,無形之中的壓迫感已是讓人為之膽寒。
李嗣業(yè),南霽云這些指揮使正在不斷的騎馬穿插,交代行軍。
離出發(fā),僅僅還有一個時辰了。
千金樓內(nèi)。
馬青蘿盤著發(fā)髻,一身頗為成熟的婦人宮裝,但臉又是少女臉,具備反差。
雙手熟絡,正在給李凡穿甲。
李凡透過銅鏡看到她的眉眼里略帶一絲擔心。
他不由暗嘆古代女人的貞潔和品德,真就是簡單,有了那種關系,即一輩子。
“你暫時在蕭關,等孤打完仗,就帶你回長安?!?/p>
聞言,馬青蘿大眼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凡。
她真沒抱過李凡能給她個名分的想法。
“殿下,我……”
“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愿意?!瘪R青蘿喜極而泣。
昨夜二人沒有任何阻擋的纏綿,激吻,這在她的腦子里一片一片的閃過,讓她覺得親密,莊重。
仿佛身體里都已經(jīng)有了烙印,屬于李凡的烙印。
她只能是李凡的,李凡不帶走她,她也不能出嫁,否則整個馬家都有大麻煩。
“好了,孤要走了?!?/p>
李凡深吸一口氣,從美色之中迅速抽離出來,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
“殿下,您要小心啊?!彼蓱z兮兮的。
李凡被逗笑,回頭捏著她的桃紅粉臉。
“怎么?”
“怕孤戰(zhàn)死?”
“殿下,別說這種話。”她微急。
“逗你的,別哭哭啼啼的。”他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白里透紅,粉嫩晶瑩。
她還不僅僅臉蛋是如此。
年輕就是好??!
“嗯?!?/p>
“……”
告別馬青蘿,李凡又交代了一些事給馬碩父子。
再然后,就直接揮師出關。
大軍從蕭關往西,西京的十萬聯(lián)軍自西往東。
雙方猶如彗星撞地球一般持續(xù)靠攏,加上騎兵為主,叛軍出兵已有一天,以及本就不足兩百里的路等等因素。
所以僅一天時間,雙方斥候就直接碰頭了。
兩邊斥候發(fā)現(xiàn)對方后,瘋狂騎馬往回報。
“殿下,發(fā)現(xiàn)叛軍斥候!”
“報,殿下,叛軍先頭部隊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礁灘河谷以東五里!”
“報!”
“……”
李凡聞聲肅然一震,雙眸射出了犀利的芒,終于是等到了。
“傳令三軍,速速列陣,準備戰(zhàn)斗!”
“斥候營傾巢而出,速速將對方大軍軍陣情況摸清楚!”
“是??!”
斥候戰(zhàn)馬奔騰在前方,軍隊開始從趕路隊形轉變?yōu)樽鲬?zhàn)隊形。
緊鑼密鼓的調(diào)動,伴隨旌旗舞動,大戰(zhàn)前的硝煙就此燃起。
大規(guī)模的行軍作戰(zhàn),必然是要斥候先行的。
而軍隊太多,根本藏不了。
在明確得知李凡所率大軍只有五萬人,甚至還不算滿員時,西京過來的聯(lián)軍那邊明顯是準備應戰(zhàn)了。
頻頻調(diào)動,十萬大軍持續(xù)進壓。
最終,雙方會師于靈州境內(nèi)的“西通平原”,此地已經(jīng)屬于西北,其黃土和高原覆蓋了大面積的疆域。
軍隊只要一動,那必然是黃沙漫天。
加之天氣轉陰,灰蒙蒙的天際和黃沙交織,讓整個戰(zhàn)場看起來都很壓抑!
一眼望去,蒼茫的荒土上矗立了十五萬大軍,黑云壓城城欲摧。
而且這十五萬,至少八成全是騎兵,這堪稱是罕見。
西域,草原這些地方都是盛產(chǎn)戰(zhàn)馬的地方,游牧游牧,靠的就是馬起家。
唐軍陣營,李凡放棄了接近八千人的騎兵建制,讓李嗣業(yè)領著他們,組成了第二個兵種,陌刀軍。
四萬兩千名騎兵在前,劃分了三個軍陣。
左右翼分別由南霽云,趙北二人率領,各有一萬六千騎,設指揮使,主將,副將,督尉,校尉,什長。
正面則是鐵牛帶的重甲營,后面再藏八千陌刀軍。
唯一能機動支援的就是親衛(wèi)營,沒有后軍。
因為這一仗,李凡要全面主攻。
他不需要對史思明那么小心翼翼。
而反觀對面,由回紇,吐火羅這些游牧民族組建起的聯(lián)軍,就顯得格外簡單了。
十萬騎兵一字排開,如汪洋大海,非常簡單粗暴。
這些小部落發(fā)展起來的小國,沒有兵法底蘊,靠的就是獵食本能。
呼呼呼!
狂風不斷吹動風沙,持續(xù)壓抑著平原上的緊繃事態(tài)。
“李凡!”
一道中氣十足的大喝響起。
對方有十幾二十騎走出,似乎想要聊聊。
伴隨吐火羅大首領的陣前喊話:“對面的,我乃吐火羅大首領祁烏,奉火羅王烏利多之命,前來調(diào)停大唐內(nèi)部爭端?!?/p>
聽到這話,李凡忍不了了,直接破口大罵:“你算個什么東西,大唐做事,什么時候需要跟你們這種角色調(diào)停了?”
一句話,罵的對面下不來臺。
繼而怒吼:“你囚禁我族使者,還敢如此囂張!”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
李凡聽不下去,無非就是想要迫使自已退兵,割地賠款,他們以不費一兵一卒的代價,得到想要的東西。
對面八成以上是外邦異族,他跟對方士兵勸降的必要都沒有。
“全軍準備!”他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