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比盛昭還激動。
【宿主宿主!先喝湯!快嘗嘗那五十兩的湯到底是什么味的!是不是用金子煮的!】
【來了來了!】
盛昭立刻拿起湯勺,舀了一大勺在自已碗中,用調(diào)羹嘗了一口。
細細品味,然后在心中實時反饋。
【嗯......入口鮮香,有蘑菇,有瑤柱,還有......湯底應(yīng)該是老母雞燉的?還有豆腐也挺嫩?!?/p>
系統(tǒng)沉默了一秒,有些失望。
【就這?五十兩就這?!金子呢!靈芝呢?】
盛昭又咂摸了一下嘴,她也不太確定。
【可能......貴在廚子手藝?或者這豆腐是仙女磨的?】
系統(tǒng)迅速轉(zhuǎn)移目標。
【算了算了,下一個下一個!那個蝦球!色澤金黃,看著就好吃!】
盛昭立刻伸筷子去夾那飽滿的芙蓉蝦球,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咀嚼。
【好吃!外酥里嫩,蝦肉很新鮮,又彈又甜,還帶著點辣味,夠勁!】
系統(tǒng):【那個肘子!肯定燉的很爛,看著就下飯!】
盛昭又瞄準了那水晶肘子,費力的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
她這邊忙著給系統(tǒng)試菜,腮幫子就沒歇過,忙得不亦樂乎。
一旁的謝容沛看得目瞪口呆,筷子都忘了動。
還能這樣?
吱吱這是靠想象吃啊?
另一邊的謝昉,看著盛昭那滿足的模樣,眼底滿是笑意。
他默不作聲的拿起一雙沒用過的干凈筷子盛昭夾菜,動作極其自然。
盛昭剛咽下肘子,一塊剔好的魚肉便落入了她的碟中。
她剛啃完一只雞翅,一顆獅子頭又滾了上來。
她目光剛瞟向那油光發(fā)亮的烤乳鴿,一只肥美的鴿腿便瞬間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邊。
盛昭吃得頭都不抬,只覺得碟子里的菜好像會自已長出來一般,她含糊的嘟囔。
“鐵柱你也吃啊,別光顧著我啊?!?/p>
謝容沛看著謝昉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先是一愣。
隨即恍然大悟!
好你個謝昉!
為了吃瓜,竟然如此煞費苦心的討好昭昭??!
不行,他謝容沛也不能落后!
吃瓜面前,人人平等!
想到這里,謝容沛坐都坐不住了,他直接站起身,抄起筷子。
“昭昭!嘗嘗這個,翡翠湯玉餃,餃子皮薄如窗紙,這手藝是寶元齋的特色哦~”
“還有這個!八寶乾坤鴨,里面有八種配料,先炸后蒸,內(nèi)藏乾坤,你咬下去就知道了!”
“這個這個,你必須要嘗嘗,這是取了蟹黃蟹肉,倒入豆腐打出雪花羹,再撒了花瓣,蟹香和花香缺一不可,你肯定會喜歡的!”
他動作快得很,生怕落后。
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往盛昭碗里堆,瞬間就把那小婉堆成了一座搖搖欲墜的菜山。
謝昉看著謝容沛那咋咋呼呼的樣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但他也說不出話,只是默默的將一塊豬肚,穩(wěn)穩(wěn)放在了小山的最上面。
盛昭看著自已面前的碗,愣了一下,然后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不免在心中和系統(tǒng)感嘆。
【吱吱,鐵柱和大腳這樣,肯定是因為北燕之行,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瞧瞧這熱情,這崇拜,都體現(xiàn)在行動上了!這就是強者應(yīng)得的待遇??!】
系統(tǒng):【那當然啦!宿主就是最棒的!】
盛昭被系統(tǒng)捧得身心舒暢,看咋咋呼呼的謝容沛都覺得他比之前順眼了不少。
她放下筷子,左右開弓的張開手臂,豪情的攬住了兩人的肩膀。
因為手有點短,還將謝昉和謝容沛往自已這邊帶了帶。
“好兄弟!以后跟著我,這種立功的機會還多著呢!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謝容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勾肩搭背整得心中一喜。
聽昭昭的意思,以后還能帶著他吃瓜?
這頓飯不虧!
簡直太值了!
另一側(cè)的謝昉,在盛昭的手臂攬上他肩膀的瞬間,整個人的脊背都僵住了。
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只是低頭淺淺彎了彎嘴角,只覺得右邊肩膀上的觸感格外敏感,肩膀熱得發(fā)燙。
耳朵也熱得發(fā)燙。
......
就在這時,樓下大堂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一個女子尖利的聲音穿透雅間的門板傳了上來,字字清晰,語氣中的驕橫毫不掩飾。
“狗奴才!你瞎了嗎?往哪兒沖呢!嚇著我了你不知道嗎!”
緊接著,是一個年輕小伙計帶著哭腔的慌亂道歉。
“對,對不起夫人!小的不是故意的!方才腳下打滑,差點沖撞了您,真不是存心的!”
“差點?”
那女子聲音提得更高了,滿是譏諷,還有幾分咄咄逼人。
“差點就行了?”
“你剛剛張牙舞爪撲過來,驚得我心口現(xiàn)在還怦怦跳!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萬一嚇到我腹中這胎兒,你擔待的起嗎?”
“瞧瞧,我這新上身的蘇銹料子,為了躲你,都蹭到旁邊的柱子了!真晦氣!”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聽見沒有?驚了我家夫人和她腹中的胎兒,這罪過大了!還不快跪下給我家夫人磕頭認錯!求夫人饒你一條狗命!”
寶元齋的掌柜顯然也被驚動了,急匆匆的趕來。
聽那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幾分小心。
“這位夫人,息怒,千萬息怒啊!是小店招呼不周,驚擾了您!”
“這樣,您今日的所有花費,小店分文不取,再奉上本店的赤金令牌,日后您來,一律優(yōu)先安排上等雅間!”
“這伙計,小店也定會重重責罰,扣他三個月工錢,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他這一次吧!”
“饒他?”
那女子冷哼一聲,語氣里的刻薄半分未減。
“掌柜的,你倒是會做人,可惜,我真人膽小,受不得半點驚嚇和委屈,他今日害我受驚,沾了晦氣,豈是區(qū)區(qū)免了一頓飯,罰了幾個月工錢就能了事的?”
她話音一頓。
“你,現(xiàn)在就從這大堂里,一步一磕頭,給我磕到酒樓大門外去!每磕一個頭,必須大聲說一句,‘我該死‘,少一個都不行!”
那男人也立刻高聲附和,估計是見小二沒動。
“還不快照做!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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