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凌在西區(qū)大院待了一下午,本來和其他人約了晚飯,但因為姜瑜曼親自下廚,還是吃完飯才準(zhǔn)備離開。
傅斯熠硬要待在他懷里,很不樂意和外公分開。
秦東凌也很舍不得自已外孫,抱著傅斯熠走到車邊,對跟出來的傅景臣道:
“這幾天總參謀部會有些忙,有空了,你多帶著小熠過來?!?/p>
老丈人的話,傅景臣自然照單全收。
孫實甫此時已經(jīng)打開車門,傅景臣把小熠接過來,雙方依依不舍許久,車輛才駛離門口。
上樓的時候,小熠趴在父親的肩膀上,頗有些悶悶不樂。
“小不點,這么一點大,還有情緒了。”
透過梳妝臺的鏡子看見父子倆,姜瑜曼轉(zhuǎn)過頭望了一眼。
“爺爺不在,外公最寵他?!备稻俺急е鴥鹤幼诳拷眿D的床邊,解釋道。
說起這個,姜瑜曼轉(zhuǎn)過身,去揉小熠的臉,“我聽說,你今天拔不到胡子還哭,你就知道欺負外公和爺爺,怎么不欺負你爸爸?”
小熠聽不懂這些話,只知道抬頭望著媽媽透亮白皙的臉。
傅景臣也無奈,“你不是嫌棄會扎到你嗎?”
他也知道自已媳婦看臉,所以訓(xùn)練再忙,也會抽出時間打理自已,哪有胡茬這個東西。
“這不是他調(diào)皮嗎?”
姜瑜曼感慨完,挪到他身邊坐下,“對了,我還沒夸你呢,傅團長,今天干得漂亮啊?!?/p>
她剛剛洗漱完,一張臉在裊裊霧氣中蒸的白皙透亮,漂亮的雙眸明媚帶笑,湊近望著別人的時候,深入人心。
傅景臣握住她放在身側(cè)的手,“你都知道了?”
“嗯。”姜瑜曼道:“孫叔叔都告訴我了。”
孫實甫繪聲繪色說的時候,她忍俊不禁。但自已沉浸下來思考,又何嘗不明白傅景臣心中所想。
他尊重秦東凌,尊重她身邊的一切。
因為自已暫時的心理壓力,所以愿意替她先承擔(dān)這一份后輩該盡的職責(zé),讓自已能在這短短的時間空隙里調(diào)整心態(tài)。
思及此,姜瑜曼千言萬語想述說,又覺得說謝謝太過官方。
頓了頓,才半開玩笑半認真抱怨,“你這么會為我考慮,我是徹底看不上別人了。”
傅景臣捏著她的手稍稍一用力,語氣極認真,“那就永遠只看得上我?!?/p>
姜瑜曼挑眉,望了望窗外。
此時窗外天色已黑,屋子里暖色的燈光映在窗戶上,能清晰看見一家三口。
傅斯熠不滿被爸爸牽著,正扭著身子想掙脫開。
嘴里含糊不清喊著爸爸。
正掙扎著,就被傅景臣一把撈了起來,抱著出了房間。
傅母的房間在右邊,她還沒有洗漱,開門看見是傅景臣抱著孫子過來了,便伸出手。
把兒子交給母親后,傅景臣才轉(zhuǎn)身回去。
前后可能就過了幾分鐘。
“這么快?”姜瑜曼看他進門,忍不住感嘆了句。
傅景臣心想,昨天的事已經(jīng)長了記性,今天勢必要早點把小麻煩精送出去,否則還怎么和媳婦親近。
當(dāng)然,這話他就沒跟姜瑜曼說了,兩人從見面開始就素的可以,沒了電燈泡,猶如干柴遇烈火,忙的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等徹底消停,已經(jīng)又是后半夜的事兒了。
姜瑜曼累得連手都抬不起,本能朝傅景臣懷里靠了靠。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看著自已媳婦在月光下的睡顏,傅景臣緊緊將她摟住。
今天的事,除了為姜瑜曼考慮,他也有一點小小的私心。
作為優(yōu)秀的神槍手,他深諳一擊必中的道理,面對敵人如此,面對老丈人也要采取相同的策略。
畢竟媳婦又美又強,又是總參謀長的女兒,哪怕優(yōu)秀如他,偶爾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要是姜瑜曼真和他散了,別說二婚,怕是三婚四婚,都有人上趕著。
想到這里,傅景臣嘆了口氣,琢磨這次回去,一定要多接幾個任務(wù),爭取早點晉升。
姜瑜曼尚且不知道,自已的身世激起了傅景臣的上進心,她第二天睡醒,渾身如同被車碾過。
坐在飯桌旁吃飯的時候,見周圍沒有傅景臣,還納悶,“媽,景臣去哪兒了?”
傅母正看著小熠走路,“出去跑步了,真是的,好不容易休假,怎么還要鍛煉體能。”
姜瑜曼:“……?!痹趺磿羞@么恐怖的男人?
如果一直是昨晚那種程度,她都懷疑自已會英年早逝。結(jié)果傅景臣忙活那么久,白天還要去跑步,哪來的變態(tài)體力啊。
姜瑜曼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自已的腰了。
說曹操,曹操到。
婆媳兩人話音才落,僅穿著一件短袖的傅景臣就從外面進來了。
天氣轉(zhuǎn)涼的清晨,他背后還洇濕了一片,可見訓(xùn)練強度有多大。
看見姜瑜曼瞪著他,眸底就帶上了笑意,洗完手,坐在旁邊給她剝雞蛋。
看爸爸進來,小熠在家里待不住,鬧著要去外面,傅母只能帶他去院里溜達。
頃刻間,客廳里就剩下了夫妻兩人。
傅景臣把雞蛋放進姜瑜曼碗里,“今晚回不回來?”
“回來,”姜瑜曼決定這兩天避避風(fēng)頭,“但你別想像昨晚一樣?!?/p>
聞言,傅景臣眼中帶上了淡淡的惆悵。
“……?!苯ぢ檬謸沃?,“過兩天再說?!?/p>
傅景臣心想,能看見媳婦也不錯。
頓了頓,很快又說起其他,“等會兒我送你出去。”
姜瑜曼好笑不已,“怎么搞的我像是要出遠門一樣,以前你可不怎么粘人?!?/p>
以前不這樣嗎?傅景臣的眼神中明晃晃體現(xiàn)這句話。
見姜瑜曼目露堅定,這才開口解釋:“我只是想讓大家看看我們,不然都以為我們分開了?!?/p>
因為經(jīng)??匆娝透的笌§冢鲄^(qū)大院里不知怎么傳起了謠言,說姜瑜曼早就和自已離婚。
說傅家平反了也白搭,畢竟自已是個帶著孩子的單身父親。
其他事,傅景臣堅持清者自清,唯獨這件事觸動內(nèi)心擔(dān)憂,他忍不了,迫不及待和姜瑜曼一起轉(zhuǎn)轉(zhuǎn)。
“好,待會我們一起出去?!苯ぢ南胍彩?,便一口答應(yīng)。
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明明天色不算早,兩人一路出去,愣是沒碰見一個鄰居。
可等夫妻倆分開,傅景臣獨自回來的時候,迎面就撞上了南蓉。
看著對方瞬間復(fù)雜憐憫的目光,傅景臣心中就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