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許肆安出差前,她們每天晚上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喬絮后怕。
畢竟每天夜里,許肆安都帶著她發(fā)瘋。
咨詢過醫(yī)生后才放下心來。
喬絮心里忍不住感嘆,這孩子命是真的大。
回到別墅后,喬絮在沙發(fā)上坐了好久,櫻桃也只是乖乖的趴在她的腳邊。
喬絮揉著櫻桃的腦袋。
“櫻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懷孕了。”
這段時間櫻桃都不拱她,每次待在她身邊的時候都特別乖。
就連早上叫她起床也不像以前一樣直接跳上床。
喬絮抱著櫻桃分享這個喜悅,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櫻桃,你爸知道了肯定很開心,我們櫻桃要做姐姐了?!?/p>
櫻桃蹭著喬絮的掌心。
三天后深夜,臥室門被推開。
趴在床尾貴妃榻上睡覺的櫻桃蹭一下爬了起來警惕的盯著門口。
懷孕以后的喬絮睡得很熟。
而且她也沒想到許肆安會提前回來。
見到是爸爸,櫻桃懶懶的又趴回貴妃榻。
許肆安輕揉了一下它的腦袋后退出房間去書房洗了個澡。
掀開被子后小心翼翼的把喬絮摟進懷里。
喬絮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腰肢:“阿肆,我好開心?!?/p>
許肆安以為自已吵醒她了。
垂眸看清后才知道她在做夢,他親吻她的臉頰,失笑:“我不在家你就那么開心?”
“小沒良心,走那么多天也不想我?!?/p>
“我還以為你會跟之前一樣偷偷摸摸去找我呢?!?/p>
結果等了十幾天都沒等來人。
這幾天更過分,連他的電話和視頻都不接了。
要不是阿熠確定喬絮好得很,他都要懷疑喬絮是不是出什么事。
次日一早,喬絮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許肆安熟睡,臉上有很明顯的疲憊。
一看就是出差這半個月都沒有睡好。
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腰腹突然橫過來一只手臂。
“寶寶,要去哪里?”
許肆安說話的聲音低啞,還有沒睡醒的懶散。
“今天不開早會,不用那么早去公司,再陪我睡會。”
腰間的手臂收緊,喬絮嚇了一大跳,連忙握住他的掌心扯開一點點。
他臉頰貼在她的后腰:“嗯?不給抱?”
喬絮回頭在他臉上親吻:“沒,我今天有事,”
許肆安把她按進懷里:“嗯,陪我睡覺是大事,乖,最近都沒睡好,再陪我睡會?!?/p>
喬絮沉默了一會:“那你先松開我,你這樣圈著我肚子,疼?!?/p>
男人全程都閉著眼睛,掌心輕揉她的小腹。
“生理期來了嗎?”
“很疼?”
喬絮低頭看著他緊閉的眼睛:“沒有。”
“我真的有事。”
喬絮貼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不是想我給你求婚嗎?我去買花。”
許肆安睜開眼睛,眼底還有未褪去的紅血絲。
“不用買,你問我愿不愿意娶你,我說愿意,然后咱們就去領證。”
喬絮:·······
“你別鬧,我真的有事?!?/p>
“你乖乖睡覺,我出門辦事,一會給你打電話,你來找我,我有驚喜要給你?!?/p>
許肆安似乎沒有被哄到:“除了喊我去民政局領證,其他都不算驚喜?!?/p>
喬絮:······
“許肆安,松開手,我要生氣了?!?/p>
手臂收了回去,許肆安懶懶的靠在床頭醒了一下神:“去哪里,我送你去。”
喬絮把他按回床上。
“不用,我自已開車去,你繼續(xù)睡覺?!?/p>
“眼睛都紅紅的,丑?!?/p>
許肆安怕喬絮生氣,又拿她沒辦法,只能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記得給自已打電話。
喬絮離開后,許肆安躺在她睡過的位置,吮吸著她殘留的氣息入睡。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了一下,許肆安睜開眼睛坐起身。
“寶寶?!?/p>
“阿肆,我給你發(fā)個地址,你幫我把梳妝柜里的白色盒子送過來唄。”
“不許打開看。”
掛斷電話后,許肆安翻身下床,在梳妝柜里找到喬絮說的盒子。
洗漱后看見喬絮發(fā)來的地址,錯愕了幾秒。
大學?
他沒有穿正裝,休閑褲和白色襯衫,七分正經(jīng),三分野性。
許肆安的心跳得很快。
直覺告訴自已,他期待已久的求婚是要來了對嗎?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大學門后。
許肆安才知道,今天是畢業(yè)典禮。
路邊各種各樣的擺攤,鮮花,氣球,跟六年前他們畢業(yè)那天一樣。
許肆安鬼使神差的買了十一個心形氣球。
他給喬絮打電話,喬絮沒有接。
許肆安眉心微擰,加快腳步的往校園里走去。
他長得帥,一進校門就迎來無數(shù)的目光。
不少剛畢業(yè)的少女眼睛都直了。
紛紛羨慕到底是誰的男朋友這么浪漫,買了一扎氣球。
果然長得帥情商又高的男朋友都是別人家的。
找不到人,許肆安有點心慌。
喬絮給他發(fā)了一張照片,許肆安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他們談戀愛后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九商大學的畢業(yè)典禮很熱鬧,到處都有人在拍照。
他在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了他的喬喬。
看清她身上穿的裙子,許肆安眸色驟縮,回憶涌入腦海。
那是······
六年前,她跟自已說分手的時候,穿的那條復古碎花裙。
那天他送她裙子,是要跟她求婚的。
人來人往,喬絮也看見了人海中她的少年。
這次,她站在原地沖他揮揮手。
許肆安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
神情呆滯,還不小心跟來往的人撞了一下,氣球差點沒拿住。
明明就十幾步的距離,許肆安愣是走了好久。
喬絮看見他有些發(fā)白的表情。
抬手去撫摸他的額頭,大熱天的,一片冰涼。
“阿肆,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
許肆安拿下她貼在自已額頭上的手:“沒有,只是想起六年前······”
喬絮捂住他的嘴巴:“不許提那件事,不吉利。”
“大好的日子你別翻舊賬啊,小心我收拾你?!?/p>
因為喬絮穿著平底鞋,捂他嘴巴的時候是踮起腳尖的。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許肆安打量著面前的喬絮。
心里有些沒底。
她真的要跟自已的求婚嗎?沒有化妝,就涂了個唇?
“你······”
喬絮沖他伸出手:“我讓你給我?guī)У暮凶幽?,你拿了嗎??/p>
許肆安從口袋里掏出長條形的盒子遞給她。
“是這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