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是真的怕了,再不把錢還了,今天就單單是那日記本就能讓她坐牢。
眾人都想看看那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可惜王主任不可能讓這件事曝光,她必須要按下去。
賈東旭也不想離婚,現(xiàn)在家里家外全靠秦淮如支撐著,如果沒有秦淮如這些年的忙活,就靠他一人絕對不可能養(yǎng)活全家,而且賈張氏整天不干活,若是沒有秦淮如,賈家早晚得崩潰。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咬牙拿出壓箱底的一百塊,把錢給湊齊了。
傻柱看著秦淮如可憐巴巴的樣子,居然還心疼了,幾次想要拒絕這筆錢,但是看到何大清那殺人的眼神,根本不敢吭聲。
“媽的,九百塊錢輕輕松松就拿出來了,卻整天騙個傻子玩,傻柱,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眼里可憐的秦姐,就是一個耍傻子玩的婊子?!焙未笄褰舆^錢怒吼道。
傻柱沒想到自已這些年竟然被個女人玩的團團轉(zhuǎn)。
秦淮如也崩潰的說道,“柱子,秦姐真沒騙你,現(xiàn)在家里真的傾家蕩產(chǎn)了,嗚嗚嗚,姐實在是太難了,都想逼死我啊?!?/p>
“滾,還想忽悠傻子呢?!焙未笄迮曊f道。
王主任看著這些狗血戲,真的快被傻柱氣死了,世間怎么會有如此舔狗呢,而且居然在自已轄區(qū)。
真特么丟人。
“秦淮如,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下次再敢這樣忽悠騙傻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主任冷聲警告道。
哇……
霎時間,賈張氏,秦淮如都忍不住崩潰大哭。
真的太難了。
“老賈啊……”
賈張氏拍著大腿,突然想到這是封建迷信,立刻改口道,“我想你啦,我快熬不下去了,賈家要完啦,定量不夠,要餓死人了,嗚嗚嗚……”
王主任卻堅定說道,“既然你家定量不夠,那賈張氏你回鄉(xiāng)下去吧,就去賈家溝,那是你男人的老賈,你的戶口也在那里?!?/p>
賈張氏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
回農(nóng)村?
死都不回去!
賈張氏把賈家溝的親戚得罪死了,現(xiàn)在回去不被餓死也被打死。
“我不回去,打死我都不回去,家里的定量夠吃了?!辟Z張氏連忙改口說道。
哼……
王主任冷哼一聲,掃視全院,說道,“再警告一次,誰再敢貼大字報,而且沒有實際證據(jù),我就以造謠罪名論處,別以為我查不到是誰貼的大字報,我只不過不想說而已?!?/p>
那眼神掃視一圈,在幾個重點懷疑對象身上停留了幾毫秒,看的人發(fā)毛。
一場鬧劇散去,王主任等人離開。
只有賈家的人在嚎啕大哭,秦淮如的臉都被打腫了,都是賈張氏和賈東旭打的,今天賈家的老臉都被丟盡了,家里真的沒什么存款了,只剩下不到200塊。
以賈家這幫人的胃口,最多2個月就能耗盡。
屋內(nèi),賈家的人愁容滿面。
“東旭,這可怎么辦啊?家里就剩下這點錢了,現(xiàn)在黑市的糧食越來越貴,若是這么下去,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得餓死了。”賈張氏哭了眼,這次是想老賈和老易的第一天。
以前家里裝窮,現(xiàn)在是真窮,而且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賈東旭頭發(fā)都快薅禿嚕皮了,一想到全家人沒飯吃,瘦成皮包骨頭了,心底的壓力愈發(fā)大了。
秦淮如摸了摸肚子,一咬牙,說道,“我去跪著求張安平,他手里的工號就是我們家的救命稻草,他不答應(yīng),我就跪著不起來,我不相信他敢讓我一尸兩命?!?/p>
賈東旭和賈張氏頓時眼前一亮,覺得這事有希望。
“媳婦,對不起,我今天真的遭受太多白眼和諷刺了,都說你和傻柱……我承認我把脾氣發(fā)在你身上了,你不要怪我,這次你若是能求來工號,你的工資每個月只需要拿出五塊錢就可以,你有了戶口,咱家兩個孩子就有了定量,就可以活下去,這是咱們賈家最后的希望了?!?/p>
賈東旭激動的說道。
賈張氏兩眼瞪大,隨后說道,“兒媳婦,你要是能拿到工號,每個月給我三塊錢養(yǎng)老錢,我?guī)湍銕Ш⒆?,洗衣服做飯?!?/p>
秦淮如感覺自已翻身的機會來了。
“媽,東旭,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p>
秦淮如信誓旦旦的起身去了前院,敲響東跨院的大門。
咚咚咚……
張安平正在家琢磨大字報還有沒有修改的地方呢,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起身順著縫隙看到了秦淮如就那么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啊,那叫一個可憐。
嗚嗚嗚……
“哇……安平弟弟,求求你救救秦姐一家吧,把工號賣給我家吧,嗚嗚嗚,真的活不下去了?!?/p>
秦淮如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敲門,弄的很多人都跑來前院看戲。
張安平裝作不知道,悄然退后,從墻頭上翻過去,跑到街道辦找王主任。
“王主任啊,我想問問救助站有沒有性格潑辣且非常有正義感,能稍微識字的婦女???”張安平好奇的問道。
王主任正在等著貼大字報的人來找自已伸冤呢,一看到張安平這么問,疑惑問道,“什么意思?你找這種人做什么?”
張安平咧嘴笑道,“您就說有沒有吧,我保證對您來說是一件政績?!?/p>
王主任皺眉沉思許久,似乎是在猶豫,但是張安平說是送政績的事情,那肯定是政績,至于四合院那幫人,找個潑婦去治治也是極好的。
“有倒是有,只不過這個人殺過人,而且是兩個,脾氣不是潑辣,而是狠辣,因為在老家有人想對她和她妹妹耍流氓,結(jié)果被她一刀劈死了,但是當?shù)胤ㄔ号兴裏o罪,只是她在當?shù)貧⑷肆?,又鬧饑荒,活不下去了,只能逃荒……”
“但是在逃荒的路上,有人把魔爪伸向她妹妹,結(jié)果又被她用一根樹枝捅穿了對方的咽喉,因為是保護家人,法院依舊判她無罪。”
“如果不是考慮她帶著妹妹一起求活,我昨天就把她遣送回原籍了,只是一旦遣返,她姐妹二人必死無疑,哎……我也頭疼呢?!蓖踔魅巫罱K還是說了出來。
張安平嘴巴張大,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特么就是我要找的人!
狠點的!
“王主任,帶我去找她?!睆埌财脚d奮的說道,“我要把我的工號送給她!”
啊?
王主任大吃一驚,然后呵斥道,“你是不是有大病?這么晚了逗我玩呢?”
張安平連忙搖頭道,“我認真的,非常認真?!?/p>
“為啥?你告訴叫我為什么?這可是工號啊,你拿出來送給我,我能感謝你八輩祖宗,你就這么送給一個逃荒女,你是不是打聽好了她妹妹是個漂亮的姑娘,這才來打主意的?”
“你還是個孩子啊,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王主任覺得自已猜到了真相。
張安平挑眉道,“王主任,我是品質(zhì)高潔,有素質(zhì),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的新中國優(yōu)秀青少年,怎么可能這么齷齪啊,我就是想幫助可憐的人而已,這也算是您救助一個逃荒者的政績了,您不要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