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tài)?
司嵐逸頓時一臉黑線。
還好不是說的死變態(tài),不然他非得跟這老丈人好好掰扯掰扯。
凌振看著司嵐逸一臉便秘的表情,心里頓時暢快不少。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語氣有些狐疑道:“你既然喊了老何過來處理這事,怎么還發(fā)消息讓我過來?”
司嵐逸沒有隱瞞。
將從金大福那里聽來的消息,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岳父,你也知道狂雷一直都對我不錯,他這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肯定不能不管?!?/p>
聽完,凌振的眉頭也緊鎖起來。
道理他都懂。
狂雷這人的確可交,性格直爽,為人仗義。
當(dāng)初在星燼城,面對李家那種龐然大物,除了楊家,全場就他一個人站出來力挺司嵐逸。
到了魔城他同樣也是處處照拂,是真的把司嵐逸當(dāng)自家兄弟在處。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
狂雷輸?shù)舻膲勖皇莻€小數(shù)目,那可是大幾十億年!
而且還是在羅根酒館的賭場輸?shù)摹?/p>
羅根酒館是個很特殊的勢力,幾乎全球所有城市都有其分部,就算是把他凌振的面子擺出去,對方也未必會買賬。
畢竟,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規(guī)矩。
略微沉吟后。
凌振出聲道:“你打算怎么做?”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立刻警告了一句。
“你小子可別想著用重力護腕去贖人,那玩意兒的價值遠超幾十億壽命,拿去換人太虧了!”
“你那里應(yīng)該還有些星辰鐵吧?”
凌振咬了咬牙,繼續(xù)說道:“我這里還剩二十多億壽命,你再拿一些零碎的星辰鐵湊一湊,應(yīng)該就夠了?!?/p>
然而,司嵐逸卻是搖了搖頭。
狂雷那憨直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沉迷賭博的人,十有八九是被人做局給坑了。
他又怎么可能老老實實把壽命送過去,當(dāng)這個冤大頭。
這事在通知凌振過來的時候,他心里其實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岳父,別的你不用管,你和我去羅根酒館走一趟,負責(zé)我的安全就行?!?/p>
讓司嵐逸有些意外的是,凌振竟然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了。
“不去!”
司嵐逸正想詢問,就見凌振老臉一橫,一臉傲嬌道:“老子堂堂帝墟境頂級武者,結(jié)果你小子卻拿老子當(dāng)保鏢用,我不要面子的啊!”
聽到這話。
司嵐逸頓時哭笑不得。
“岳父,這趟不讓你白跑,有好處的?!?/p>
“什么好處?”凌振斜了他一眼。
“這您就先別問了,反正絕對讓您滿意!”
凌振撇了撇嘴,從沙發(fā)上站起身。
“也不知道老子上輩子欠了你多少!”
他嘟囔了一句,隨后瞥了眼林知意,他明白司嵐逸肯定得和這小姑娘交代一下才能走,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朝辦公室外面走去,同時丟下一句話。
“我在外邊等你,三分鐘要是不出來,這事我就不管了?!?/p>
見狀,司嵐逸忍不住再次在心里感嘆了一聲。
這老丈人,太特么懂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人。
林知意一直沒有說話,尤其是聽到司嵐逸喊凌振岳父后,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凌依……
也是老板的女人?
要不然老板怎么會喊凌振岳父?
可凌依和老板的相處模式,看著也不像啊,平時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難不成……
她和自已一樣,也是老板的秘密情人?
藏得還真夠深的,自已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就在林知意還在各種腦補時,一只溫?zé)岬拇笫秩嗔巳嗨齽倓偸崂砗玫男惆l(fā)。
“工廠的事雖然很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嗎?以后能回院子就盡量回去,你一個人在工廠這邊我也不放心?!?/p>
“好!”
林知意用力點了點頭,心里甜絲絲的,“也就前邊這段時間稍微有點忙,等事情都安排好就輕松了。”
司嵐逸低頭,在她光潔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那我就先走了,有空我就過來看你?!?/p>
“以后再碰到類似今天這樣的事,第一時間和我說?!?/p>
……
從辦公樓出來。
司嵐逸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讓凌振再等自已一下,他獨自一人去了屠宰車間。
他可沒忘了自已今天過來工廠的另一個目的。
給眾契約獸強化身體,順便再刷一波忠誠度。
說起來。
二哈它們也的確給力,之前讓它們解決掉的那兩個武者可都是將魂境。
而大黑它們?nèi)齻€。
實力都才兵鋒境高段,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結(jié)果愣是沒造成多大動靜,就把人給無聲無息地解決了。
看來它們對暗殺這一塊,還真有天然的優(yōu)勢。
沒準(zhǔn)以后。
自已也可以建一個專門負責(zé)暗殺的組織。
就在司嵐逸給眾契約獸挨個強化,享受著忠誠度叮叮上漲的快感時。
……
魔城羅根酒館分部的地下賭場中。
這里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雪茄、酒精和各種名貴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奢靡味道。
清脆的骰子撞擊聲、輪盤滾動的咔噠聲、以及賭客狂喜或懊惱的嘶吼聲不絕于耳。
與外邊的喧囂不同。
在賭場最深處的一個貴賓廳里,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
一個身材魁梧如鐵塔般的壯漢,正死死地盯著自已面前的三張牌。
壯漢正是狂雷。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往日的豪邁。
他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滑落。
他抬手去擦。
可那汗水就像是擦不干一樣,越擦越多。
“狂雷副院長,考慮好了嗎?跟還是不跟?”
坐在他對面的。
是一個穿著花襯衫,戴著金絲眼鏡的瘦削男人,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杯。
狂雷沒有回答。
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真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
目前為止,他已經(jīng)輸了整整八十億年壽。
他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所剩無幾。
而這最后的一點籌碼。
還是他把所有能抵押的東西全部抵押后,從閻羅貸那里借來的最后兩億。
如果這一把再輸……真就萬劫不復(fù)了。
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捏得發(fā)白。
繼續(xù)跟,還是棄牌?
兩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瘋狂交戰(zhàn)。
最終……
賭性還是壓倒了他僅存的理智。
“我……跟!”
狂雷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用盡全身力氣,將面前所有的籌碼,一把推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