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片刻功夫,那中年男子面色漸漸蒼白,身子越發(fā)哆嗦。
他雙目瞪圓,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只見秦川手心的土靈木,已經(jīng)超越了一丈大小。
四周極為安靜,所有人都怔怔望著秦川。
第一輪的草木天賦,就已經(jīng)讓他們駭然。
可如今在這催化上,竟又是如此局面。
使得所有人看向秦川的目光,都帶著深深震撼。
可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秦川望著眼前的土靈木,雙眼露出一抹執(zhí)著之芒。
“既然要張揚,那么索性就張揚個徹底!”
“我也很想知道,以這種催化功法,可以將土靈木催化到何種程度!”
秦川雙眼一閃,右手玄力轟然出現(xiàn),不斷涌入土靈木。
但卻還是控制在大玄師境以內(nèi),畢竟就算張揚,也不會忘乎所以。
一丈半、兩丈…
慢慢的,這土靈木生長到三丈之高,才不再繼續(xù)變化。
而是開始變粗,變硬…成為一顆完整的大樹!
這大樹如長在秦川手中,使得他成為此地唯一焦點!
更是在這催發(fā)之下,那顆土靈木的樹上。
竟于此刻,開出花,結(jié)了果!
那是一枚土黃色的靈果,在出現(xiàn)的一瞬,立刻散出了濃郁玄氣。
在這剎那,方語嫣睜大美目,露出無法置信的神情。
狄云猛地站起身,其他幾個老者,紛紛神色變化,同樣全部起身。
“土靈木開花,結(jié)下土靈果!!”
“他一個大玄師修士,居然能做到這一點,實在是不可思議!”
四周的兩萬藥童,此刻更是控制不住嘩然起來。
那剩下九個之人,此刻目光呆滯,一個個面如死灰。
他們身為藥童,自然明白能讓土靈木開花結(jié)果,這意味了什么。
“土靈木是煉制五品丹藥的藥草,可它的果實,卻是凝聚土靈木的精華,是煉制六品丹藥的藥果!”
“這王學義竟然能做到這一點。
要知道催化功法,適合四品以下的藥草,而五品能催化的藥草并不多。
至于六品所需的藥草,幾乎不可能被催化。
可他…居然催化出了這么一枚土靈果!”
在四周嘩然之時,秦川深吸口氣,右手一甩。
上方的土靈木一震,如失去了根源,開始枯萎。
可就在枯萎的瞬間,秦川左手一抓,就將土靈木果抓在了手中。
沒有絲毫遲疑,當著所有人的面,他將其放入納戒之中。
當那三丈高的土靈木完全枯萎時,四周還處于嗡鳴之聲。
而秦川身子一躍,已從高臺上落地。
“此次晉升丹師者,王學義!”
深吸口氣,狄云深深看了秦川一眼,緩緩開口,聲音傳出四周。
更是從這廣場擴散,如從丹爐傳出,彌漫整個問丹一脈所有山谷。
使得外界剩下的三萬藥童,在這一瞬,全都聽到了這句話!
……
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了七天。
依舊是甲一谷的山谷里。
并非依靠溪流,而是在山谷右側(cè)的山峰下。
有一條蜿蜒小路,鋪展到了山中。
在那里,存在著一處洞府。
這洞府石門青色,四周云霧繚繞,平添幾分神秘感。
站在這里可俯瞰眾谷,不但玄氣濃郁,甚至在山腹內(nèi),還有一條尚未成型的地火。
而此地,就是秦川成為丹師后,被宗門賜予的洞府。
唯有丹師,才可以居住在半山腰。
完全與藥童區(qū)域分開,享受宗門對丹師的待遇。
更可使喚藥童作為助手,甚至不少丹方和藥草,宗門都會有償提供。
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個月,要上繳一定的丹藥。
不過若是想獲得一些少見的藥草和丹方,則需要上繳更多的丹藥。
總之,上繳的丹藥越多,則在宗門內(nèi)收獲越大。
甚至成為丹師后,還可與丹師之間相互以物易物。
而這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提升各自煉藥之術(shù),從而煉制出更高品階的丹藥!
這一日,秦川的洞府內(nèi),有轟鳴聲傳出。
這聲音哪怕有石門阻擋,也都傳出了老遠。
可下方山谷內(nèi)的藥童,卻是無人敢多說什么。
只是抬頭看向秦川洞府時,目光中帶著些許羨慕。
這七天里,在秦川成為丹師之后,這樣的轟鳴聲時有傳出…
洞府內(nèi),秦川灰頭土臉,大袖一甩,將那些丹爐碎片,堆積到墻角。
“你都有煉制六品丹藥的實力,怎么煉制這二品丹藥,天天還會炸爐?”
血仙面具內(nèi),王家老祖滿臉疑惑,忍不住吐槽道。
秦川笑了笑,解釋道:“我若是剛從藥童晉升丹師,就煉藥無比嫻熟的話,難保不被人懷疑。
只有半真半假,才能讓人琢磨不透,使自身不立于危險之地。”
聞言,王家老祖搖了搖頭,感嘆道:“有時候老夫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哪個千年老王八轉(zhuǎn)世。
否則的話,哪來這么深的城府?!?/p>
秦川笑而不語,就當這個老家伙在夸他了。
“只不過,這問丹宗的晉升之路,實在有些嚴苛…”
苦笑搖頭,秦川低聲喃喃道。
他穿著一身青色長袍,袖口上繡著一個小小丹爐,代表了丹師身份。
如今雖然成為了丹師,但是并沒有太大權(quán)利。
根本無從打探十品靈藥的下落。
而那個丹塵大師,他更是連鬼影都沒見過。
聽馬永年的話說,就算是紫爐丹師,都無法輕易見到丹塵大師…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這樣拖下去不行…”
秦川目光閃爍,在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這成為丹師后,還是有相應(yīng)特殊之處,比如這塊令牌…”
心念一動,他手中立刻多出一塊白色令牌。
這令牌入手冰涼,似玉非玉,其一面雕刻著丹爐。
而另一面,則是一個朱紅色的禁字。
“禁丹令!”
秦川看著令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不是他第一次把玩這個令牌。
每一次把玩,心中都會涌起對丹師地位的尊敬。
似乎晉升無比嚴苛的同時,也將丹師地位更拔高了一籌。
這是一枚禁丹令。
此令在藥童晉升丹師后,便會被宗門發(fā)放。
一人一令,一令可使用兩次。
而每次使用,都會將丹師的尊高,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足以令紫色一脈的弟子,為之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