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都不看墨土道子,而是將目光王騰和韓明山。
“閣下如今的面孔,便是真正的容貌吧,當(dāng)日一敗,韓某心服,但未來你我之間,還要再戰(zhàn)!”
烈火門韓明山緩緩傳出話語,抱拳一拜。
“黑袍鬼面人,你我之間也有一戰(zhàn)!”
望著秦川,王騰驀然開口。
他們二人話語出口,立刻讓道井四周的數(shù)萬人,剎那間安靜下來。
可這一次的安靜,只持續(xù)了數(shù)息,就轟然掀起驚天動地的嗡鳴和嘩然。
“什么?!他竟然就是黑袍鬼面人!”
“黑袍鬼面人…這段日子崛起的驚艷之輩,橫掃天驕,力壓道子,原來就是他??!”
“難怪他會瘋狂地去挑戰(zhàn)那墨土三青,因為他就是黑袍鬼面人!”
“不知這黑袍鬼面人,到底是哪個宗門之修,這等資質(zhì),無論在哪個宗門,都應(yīng)該是頂尖天驕!”
“……”
此刻,嘩然之聲此起彼伏。
一道道目光帶著火熱,齊齊看向秦川。
在這段時日里,黑袍鬼面人的名聲太大。
更因其神秘,使得南域西部的修士,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峰倒吸口氣,身子再次退后幾步。
他來這里之前,也曾聽說黑袍鬼面人的戰(zhàn)績,內(nèi)心便隱隱當(dāng)作勁敵。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之人正是那黑袍鬼面人。
而更讓他內(nèi)心苦澀的,是此刻自己的大敗。
這一敗,被此地數(shù)萬修士看到,使得他來之前的囂張,完全成了一場笑話。
怕是用不了多久,整個南域都將知道,墨土道子周峰,被人一拳打到吐血。
“傳我命令,給我殺了此人!”
周峰眼中露出厲芒,身子退后,在此地還在嗡鳴時,忽然開口。
聲音尖銳,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恨。
此話傳出,四周墨土之修圍了上來,雙眼殺機驀然閃爍。
甚至就連遠(yuǎn)處天邊,也有不少墨土之修飛來,形成圍攻之勢。
秦川神色如常,沒有半點變化。
就在墨土之修準(zhǔn)備朝自己沖來之時,他的聲音緩緩傳出。
這一次,是向著此地數(shù)萬修士所說。
“諸位南域道友,在下問丹宗主爐丹師王學(xué)義,一個月前于雁歸嶺遭遇墨土三青伏擊。
如今主爐丹爐黃德善生死未卜,王某僥幸逃出,于玄湖外感悟攀升修為。
今日一戰(zhàn),戰(zhàn)的是當(dāng)日之?dāng)常€望諸位道友做個見證!”
秦川話語一出,如驚雷般轟轟傳遍八方,落入地面數(shù)萬人耳中,掀起滔天的轟鳴。
“主爐丹師!他…他竟然還是問丹一脈的主爐!”
“王學(xué)義…我想起來了,問丹一脈一個月前,確實有一個名叫王學(xué)義的主爐!”
“他是王學(xué)義,他是主爐丹師?。 ?/p>
“……”
下方數(shù)萬修士,再次嘩然,一個個齊齊看向秦川,心神已掀起驚天大浪。
黑袍鬼面人的身份,已經(jīng)讓他們震撼。
可此刻更沒想到的,對方還是一個主爐丹師。
這已經(jīng)超出所有人的預(yù)料。
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這力壓道子之人,竟然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主爐丹師。
這一刻,仿佛所有奪目的光環(huán),都瞬間凝聚在秦川一個人身上。
萬眾矚目!
“難怪他挑戰(zhàn)群雄,卻從始至終從未斬殺一人!”
“王學(xué)義大師是為了感悟,所以才會與人交手,他身為丹師與人無仇,這才是我南域修士!”
“……”
在這嘩然回蕩之時,墨土道子周峰面色徹底大變。
他呆呆看著秦川,不僅轟動了眾人,也震撼了他的心神。
其旁的徐蓉,同樣呼吸急促,看向秦川帶著不可思議。
“今日之戰(zhàn),是王某與此人之戰(zhàn),若外人插手,若墨土其他之修參與,還請南域道友阻止!”
秦川雙目剎那露出強烈的殺機,一眼看向那青面修士。
“南域顧家,見證此戰(zhàn),若墨土之修有人干擾,就是墨土與我顧家為敵!”
這時,顧家中的顧長空,忽然從人群中站起,聲音緩緩傳出。
“南域方家,見證此戰(zhàn),若墨土之修有人干擾,就是墨土與我方家為敵!”
與此同時,方學(xué)義眉頭微皺,但還是緊隨其后站了出來。
“南域王家,見證此戰(zhàn),若墨土之修有人干擾,就是墨土與我王家為敵!”
王騰雙目一閃,驀然開口。
雖然他并不想摻和,但如今大勢所趨,早點站出來,還能多收獲一些名聲。
“南域烈火門,見證此戰(zhàn),若墨土之修有其他人插手,就是與我烈火門為敵!”
“南域無極宮,見證此戰(zhàn)!若墨土之修膽敢圍攻,無極宮定會追究!”
“南域陰陽宗,見證此戰(zhàn)!”
“南域天劍宗,見證此戰(zhàn)!”
“南域梵天門,見證此戰(zhàn)!”
“南域百花門…”
“……”
一道道聲音從四面八方不斷傳出。
大地上數(shù)萬修士,已無人再盤膝打坐。
而是一個個站起,帶著群情激憤之意,看向半空中墨土之修。
不僅是六宗四族,其他一個個家族,一個個宗門,此刻全部傳出聲音。
那聲音融合在一起,化作了驚天動地的音浪。
回音如雷,久久不散!
此地的修士,盡管都是玄王境之修,甚至有不少大玄師之輩。
但各個都是宗門的佼佼者,即便不能左右宗門的選擇,卻能影響宗門的態(tài)度。
尤其是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傳出這樣話語。
無疑是將墨土之修,如被逼迫到了絕境。
一個不好,甚至可能引起南域與墨土之間的大戰(zhàn)。
“怎…怎么會這樣…”
周峰身子顫抖,面色徹底大變。
他原本就擔(dān)心這種情況出現(xiàn),所以在來臨此地時,便是拋開墨土身份不談。
但現(xiàn)如今,怎么被眼前這個王學(xué)義,在三言兩語之后,又是南域和墨土對立上了?
其旁的徐蓉,呼吸急促,四周那些黑衣人,紛紛修為運轉(zhuǎn)。
如臨大敵!
“好,很好!”
那青面修士面具下臉色陰沉,冷聲道:“此事就是我段某與這小娃的恩怨,與旁人無關(guān),也與墨土無關(guān)!”
說著,他死死盯著秦川,冷冷一笑,“小娃娃,你叫王學(xué)義是吧,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語間,他邁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