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自家兄弟,
周少華直接將話挑明,也算是在提醒孟平竹說錯了話,
畢竟裴清歌可是渡哥的女人,
稍微有點表達不對,可就麻煩了。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
孟平竹當即擺手:“渡哥,我絕對沒有懷疑過嫂子。
咱們【地府】能在香江這么安穩(wěn),過上這么好的日子,
我要是還懷疑嫂子,那豈是豬狗不如了?!?/p>
周少華側(cè)眸看了眼周渡:“那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就是覺得,哎喲我這嘴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嫂子肯定也是咱【地府】的人,但我就是覺著也不能光靠嫂子來,
否則.....”
“否則一旦裴家亦或者清歌出了任何問題,我們的資金鏈就斷了是嗎?”
直到此話,周渡終于開口了。
此言一出,孟平竹當即抿上了嘴巴,一臉糾結(jié)道:
“我當然肯定不會覺得嫂子會出任何問題,但...多一手保障肯定也沒錯的對吧?”
周渡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
清歌是我的女人沒錯,但你們同樣也是我兄弟。
都是為了【地府】的未來考慮,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p>
孟平竹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略有些忐忑的看著周渡,
直到確認周渡真的沒有生氣之后,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下來。
周渡笑了笑,道:
“我也不瞞你們說,有的時候這錢花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雖然現(xiàn)在咱們自已發(fā)展起來的資金,也足夠彌補三分之一的收入,
但確實啊,大頭基本都是靠著清歌在外頭的收益來賺,
一個月各個部門加起來的支出,都夠頂?shù)纳锨甯韫疽话氲氖找媪??!?/p>
其實從很早之前,周渡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這也并不說明他是想把裴清歌給剔除在外,
而是....【地府】總不可能一直都依靠著裴清歌來賺錢,
現(xiàn)在倒是還可以,但以后呢?
隨著幫會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
清歌賺的錢還能全部都給【地府】花了不成?
裴清歌是自已的女友,是【地府】的陽司主管,
但同樣的,她也是裴家的裴清歌,
是香江四大家族,裴勝南的女兒。
裴家全力支持【地府】運作,
這沒問題,但一切也都是因為他周渡。
但...要是自已出了什么問題,那怎么辦?
【地府】不僅僅是自已的,也同樣是所有鑄就【地府】威名的兄弟們的。
【地府】如今已經(jīng)正式起步,也已經(jīng)開始向著香江之外的地方邁進,
裴清歌的金錢資助確實是很大的幫助,
但也絕對不可能一直單單依靠著她來為【地府】出資。
雙保險,才能保證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也能讓清歌....不至于那么努力的賺錢。
【地府】的花銷越來越大,
說句實話,裴清歌的壓力也很大,
她在白道上的生意,生怕會出一點差錯,
也擔心會因為自已的能力,
而導(dǎo)致【地府】的資金出現(xiàn)問題,從而讓整個組織從內(nèi)部崩盤。
任何東西都需要錢,更別說是堪稱燒錢的黑道了。
人員的工資,獎金,療養(yǎng),安家費.....各種各樣的花銷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們【地府】一大幫男人,就依靠裴清歌一個女人來賺錢.....
其實也門的基地,周渡從很早之前就想過要建設(shè)開發(fā),
但為什么一直在拖,就是因為他實在不好意思和裴清歌張這個口,
幾個億,對裴清歌來說不算難,
自已要是提出來,她也肯定愿意給。
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這很難啟齒。
所以他為什么要費心思,去把這些黃金搞到手。
所以他為什么拼了命,也要把那些軍火庫里的武器搞到手。
錢,對裴家來說不難。
但對周渡而言,這不是他張口閉口就拿錢的理由。
以往時刻,這些話其實他周渡也很難去和孟平竹他們說,
可如今,孟平竹既然主動提出來了,
那正好就可以順坡下驢,把該說該考慮的都說清楚。
“清歌作為咱們陽司的主管,為【地府】提供資金幫助算是合理,
但我們絕對不應(yīng)該一直讓她這么出錢下去。
畢竟她靠的不是我們。
我不能因為她是我的愛人,就讓她這么無端的付出下去?!?/p>
周渡沉聲開口,
孟平竹的面上也終于現(xiàn)出了真正的放松:
“對了!我就是這么個意思,
嫂子賺錢多累啊,關(guān)鍵是她賺的錢也不是因為我們才賺起來的,
如果是因為【地府】提供的資源和人脈,那我絕對不多說什么。
可....嫂子這錢哪怕是沒有【地府】,照樣也賺的來。
所以我這心里就總是過意不去,
現(xiàn)在AM血池堂有賭場的利潤在,可以分攤不小的金錢壓力,
但.....終歸我們是得有點專門的生意來做,
你說對吧,渡哥?”
孟平竹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周渡當即眉頭微微一挑:
“老孟啊,咱們好歹也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了,
你這點小九九,可藏不住?!?/p>
孟平竹一愣,當即尷尬的嘿嘿一笑:“給你看出來了,渡哥....”
“說吧,你是搞到什么好路子了?”周渡哼聲一笑道。
孟平竹沒有立刻說,而是推著板凳向后挪了好幾步:
“渡哥你得先保證,我說了之后你別打我?!?/p>
“我打你干什么,直說好了?!?/p>
“恩....” 孟平竹咂吧了兩下嘴巴:
“我們陽司是有了,陰司....是不是也該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