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
碩大的豪華包間之中,
克比正在享用著一塊帶血的牛排,
餐刀在他手中靈活的轉(zhuǎn)動,展示著他那高超的用刀技術(shù)。
只是...就在這享用之時,
包間的房門被推開,
克比眉頭狠狠一皺,他很討厭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的感覺。
但于此同時,那淡淡從門外飄進的血腥味,
卻是讓的他心頭警鐘大震。
男人身著白色的舞服,
與周圍猩紅的地毯,昏暗的燈光格格不入。
“你是誰?”克比雙眸瞇起,手中的餐刀已經(jīng)狠狠攥住。
男人的目光掃過餐盤里的血肉,眼中閃過一分厭惡。
他最憎恨這種毫無美感的血腥。
“我問...你是誰!!”
這一刻,克比已經(jīng)從那房門外,
看到了一具具慘死的尸體,
那些...全部都是他的貼身護衛(wèi)。
是什么時候?!
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頭雖疑,
但強悍的作戰(zhàn)素養(yǎng)已經(jīng)促使著他沖殺而出。
只不過...這蓄滿全力的一擊,
卻是被男人輕而易舉的避開,
也是貼身滑動的一瞬,
男人右手如鷹爪般扣住其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克比吃痛,餐刀脫落。
男人順勢將其手臂反擰至背后,
同時左腿如同鋼鞭般抽出,
一記凌厲的低掃腿,狠狠踢在克比的同側(cè)腿窩。
克比慘叫一聲,單膝跪地。
男人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腦,
用盡全身力量,
將他的臉狠狠砸向盛滿牛排的厚重陶瓷盤上。
砰!
嘩啦啦!
盤子粉碎,
牛排和鮮血糊滿了克比的臉。
男人松開手,
看著這具癱倒在美食與碎瓷之間的軀體,
拿出絲巾,仔細的擦了擦手。
然后...還是同樣的方式,
那顆腦袋被他狠狠扣了下來。
.........
哈肯剛剛坐進他的車中,
引擎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啟動,副駕駛的門就被拉了開來。
男人坐了進來,身上帶著室外的冰冷與雨水混雜的腥味。
“下去!!”哈肯沒有任何的猶豫,囂張慣了的他直接一拳揮出。
車內(nèi)空間狹小,哈肯的力量無法完全施展。
但這一拳換作常人根本沒有可能避開。
可...男人在瞬間低頭,巧妙躲過。
同時右手并指如刀,
一記兇狠的插掌,精準地戳在哈肯的喉結(jié)上!
“額——!”哈肯瞬間窒息,雙眸暴凸而出。
男人順勢解開他的安全帶,打開車門。
將他龐大的身軀直接從駕駛座拖了出去。
哈肯徒勞的掙扎著,
他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來頭,
但這個身手和那干脆利落的出擊...
這是個殺手??!
是個來奪他命的殺手??!
那雙粗壯的手臂瘋狂的抓向男人的脖頸。
男人任由他抓著,面色保持著毫無波瀾的平靜。
但雙臂卻已經(jīng)如同巨蟒,
狠狠環(huán)住了哈肯的腰身和胸膛。
那是他的絕技之一,
死亡擁抱。
他開始發(fā)力,哈肯的胡亂抓握越來越空洞,
臉上因為缺氧和巨大的壓力呈現(xiàn)出紫紅色。
一聲又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雨夜中悄然回蕩。
直到掙扎徹底停止,男人才緩緩松手。
雨夜深沉,
唯有一具無頭尸體靜靜的躺在血泊之中。
.........
薩瓦一直以為自已才是黑暗中最為頂尖的殺手,
可...直到他在巷道盡頭轉(zhuǎn)身,
看到那個蒼白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雨中,擋住了他的去路。
沒有任何的廢話,
殺手獨有的敏銳讓他察覺到了危險,
腰間匕首出鞘,化作一道鋒利的弧線刺殺而出。
但...那個男人的速度更快,步伐詭異。
那閃避的動作更像是芭蕾舞蹈,
滑步,側(cè)移,
在方寸間與刀鋒擦身而過,
雨水被那優(yōu)雅的身姿帶起,
在天地之間展現(xiàn)出一場最為精彩的舞臺表演。
就在他突刺落空的剎那之間,
男人的左手已經(jīng)如閃電般拍擊匕首平面,
右手呈手刀,精準狠辣的劈在薩瓦持刀手腕的麻筋上。
匕首沒有任何的支撐,當(dāng)啷一聲脆響落地。
薩瓦眼中驟然現(xiàn)出一抹駭然,
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扭頭逃跑。
只是一個回合,
他已經(jīng)感受的出來,
這是個高手??!
一個遠超自已的高手??!
可...男人的目標是那么的明確,
一旦被他盯上....要么是自已,要么是敵人。
只能活一個。
詭異的芭蕾步伐驟然啟動,
幾個閃射之間,
手掌已經(jīng)從后方狠狠抓住了薩瓦的肩膀,
順勢向下猛拉,同時提起膝蓋!
面部膝撞??!
砰!
薩瓦的面門與男人的膝蓋狠狠撞擊在一塊,
鼻梁瞬間碎裂,鮮血順著雨水飛濺。
不等他倒下,
男人已經(jīng)繞到了他的身后,
手臂環(huán)頸,
身體驟然如龍卷風(fēng)般旋轉(zhuǎn)。
揮鞭轉(zhuǎn)絞殺!
黑暗席卷的巷道,
只有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嗚咽,
一下又一下腳掌擦地的掙扎。
當(dāng)一切都過去,
那具無頭尸體軟軟的靠在滿是涂鴉的墻壁上,緩緩滑倒。
...........
別墅大廳前,
帕克雙眼赤紅,
如同被逼到絕境的狼王,
死死的看著前方...那個從正門走入,
身上白色舞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不規(guī)則紅的蒼白身影,
雨水順著男人淺金色的發(fā)梢滴落。
“你到底是誰??!”帕克嘶吼著,絕望無比的擺出了格斗架勢。
男人沒有回答。
他只是再次擺出了那個標志性的起手式,
芭蕾四位,邀舞之姿。
那姿態(tài)里的優(yōu)雅與從容,
是對帕克最大的嘲諷。
“找死?。 迸量丝袢粵_鋒,組合拳如同狂風(fēng)暴雨。
男人在拳風(fēng)中搖曳,閃避,
步伐詭異而又靈動,精準而又莫測。
就在持續(xù)躲閃的剎那之間,
他看準帕克一記重拳落空的巨大空當(dāng),
切入內(nèi)圍,一記短促兇狠的肘擊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帕克眼前一黑,踉蹌后退。
男人如影隨形,喉間發(fā)出一聲細微的低吼,
全身力量在剎那間爆發(fā),
直接是將帕克攔腰抱起,
過胸摔??!
滿載無法言語的暴力美學(xué)!
轟——!
帕克重達兩百斤的身軀狠狠砸在地板上,震碎了周遭一切玻璃。
他還想掙扎爬起,
但男人的膝蓋已經(jīng)重重跪壓在他的胸口,
同時雙手抱住他的頭顱。
憑借強大的腰腹與腿部力量,
抱著帕克穩(wěn)穩(wěn)站起,
整個過程如同舞者踮起腳尖。
在最高點,他以后足為支點,
身體微微前傾,
將帕克那倒懸驚恐的腦袋,
像樹立墓碑一樣,垂直向下。
直對著腳下那堅硬的大理石地板。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撕心裂肺的嘶吼,絕望而又無助。
帕克不知道是從哪里招惹了這么恐怖的家伙,
他想不到??!
根本不知道??!
“你們...是我的投名狀。”
一聲飄忽清淡的話語。
最后的一語,最后的儀式!
單足立墜?。?/p>
咚?。?/p>
咔嚓??!
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瘆人的骨骼碎裂!
瞬間的沖擊力活活將帕克整條脊椎撞至粉碎。
如同命運的終曲,
帕克的身子猛烈的抽搐了一下,
然后....再無動靜。
男人半跪在帕克的尸體旁,緩緩直起身。
別墅里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的雨聲作伴。
他抬起手,
這雙在一夜之間已經(jīng)記不清終結(jié)了多少條生命的手。
他無視了手上的鮮血,
極其自然,甚至堪稱優(yōu)雅,
梳理了一下自已因劇烈動作而略顯凌亂的額發(fā)。
指尖劃過發(fā)絲,留下幾道清晰而妖異的血痕,
在他蒼白如雪的皮膚上,構(gòu)成了一幅極具沖擊力的畫卷。
鮮血并未玷污他,
反而像是在為他加冕,
為他冰冷的俊美增添了一抹來自地獄的色彩。
冰藍色的眼眸微微低垂,掃過指尖的猩紅,
再次掠過腳下已無聲息的帕克,
眼神里沒有斬殺的喜色,也沒有對殺戮的厭惡,
只有一種....藝術(shù)家完成作品后,審視細節(jié)的絕對專注和平靜。
長久的沉靜過后,
他抬頭看向窗外朝霞逐漸升起的天空,
在那天空頂端,
一道手持登山鎬的身影,
沉默著,等待著。
“他會喜歡我的作品嗎?”
寂靜無聲。
男人緩緩站起身子,
鮮血從他指尖滴落,
在腳邊綻放一朵朵微小的血花。
優(yōu)雅...是頂級的殺戮。
............
亞洲某地,
一眾面色焦急的人群四處奔走。
“其他人有沒有消息???”
“沒有!目前只確認抓回了四個出逃成員!
其他人的行蹤....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
“狄成那個混蛋??!
找!
這些家伙全部都是神鬼二王花費了多年心思,抓捕回來的頂級戰(zhàn)斗成員!
他們要是跑了...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隊長!
有消息說緬甸高當(dāng)那邊出現(xiàn)了好幾具血佛的無頭尸體!
從死亡的情況來看,
兇手很像是.....死亡天鵝——洛基!”
………
ps:來個三千字大章,這兩天身體不適,簡單調(diào)整休息一下。
今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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