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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敗家玩意

“敗家玩意兒?!?/p>

他嘆了口氣。

手里的菜刀挽了個刀花。

“好好的食材?!?/p>

“非要弄得稀巴爛?!?/p>

“這一炸?!?/p>

“肉都老了?!?/p>

“汁水也都跑光了?!?/p>

“暴殄天物?!?/p>

他搖了搖頭。

左手猛地探出。

不是去擋。

而是一把掐住了冥蛇脹大的七寸。

“給我憋回去!”

一聲暴喝。

林軒手臂上的肌肉隆起。

青筋畢露。

那是一種單純的肉體力量。

蠻橫。

不講理。

硬生生扼住了能量的宣泄口。

冥蛇瞪大了眼睛。

它感覺自已的脖子被一只鐵鉗鎖住了。

體內(nèi)的能量洪流撞上了大壩。

無處宣泄。

只能在體內(nèi)瘋狂亂竄。

“嗚……”

它想慘叫。

卻發(fā)不出聲音。

身體越來越漲。

像個即將爆炸的氣球。

“漲什么漲?”

“顯你肺活量大?”

林軒反手就是一鍋。

當(dāng)!

平底鍋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蛇頭上。

“老實點!”

這一鍋帶著某種奇異的震動頻率。

直接傳導(dǎo)進了冥蛇體內(nèi)。

那些狂暴的靈力。

竟然被這股震動震散了。

原本即將爆發(fā)的能量。

被迫重新融入血肉之中。

“這就對了?!?/p>

“把火氣壓進肉里?!?/p>

“這叫高壓燜燒?!?/p>

“懂不懂?”

林軒一邊念叨。

一邊繼續(xù)揮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富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響徹深淵。

每一次敲擊。

冥蛇的身體就縮小一圈。

那些即將爆炸的能量。

被硬生生砸進了每一寸肌肉纖維里。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酷刑。

也是一種極其高超的……

烹飪技巧。

冥蛇的意識開始模糊。

它不明白。

為什么連死都這么難?

為什么連自爆都會變成別人的做菜步驟?

這個人類……

到底是何方神圣?

當(dāng)!

最后一聲脆響。

冥蛇徹底不動了。

它的身體恢復(fù)了原狀。

甚至比之前更加緊致。

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誘人的暗紅色。

那是能量完全融入血肉的表現(xiàn)。

“完美。”

林軒收起平底鍋。

伸手在蛇身上按了按。

彈性十足。

回饋極佳。

“這肉質(zhì)?!?/p>

“這紋理?!?/p>

“絕對是頂級的鱔段?!?/p>

他提起菜刀。

手起刀落。

唰唰唰。

這一次。

沒有任何阻礙。

失去了護體靈力的冥蛇。

在林軒面前就是一塊案板上的肉。

一段段切口平整的蛇肉落下。

被他整齊地碼放在一塊浮冰上。

最后。

他剖開蛇腹。

一顆拳頭大小的深藍色圓珠滾落出來。

散發(fā)著徹骨的寒意。

“冥水珠?”

林軒眼睛一亮。

撿起珠子。

在衣服上擦了擦。

“好東西?!?/p>

“自帶制冷效果。”

“以后隨身帶個冰箱。”

“喝冰闊落不用愁了。”

他把珠子往懷里一揣。

順手捻起一塊蛇肉。

直接塞進嘴里。

嚼了嚼。

“嗯?”

“入口即化?”

“還帶著一股獨特的辛辣味?”

“這毒素被高溫一逼?!?/p>

“竟然變成了天然的芥末味?”

“絕了!”

他一臉驚喜。

又塞了一塊進嘴里。

吃得津津有味。

完全無視了這可是劇毒的冥蛇肉。

……

天府指揮中心。

警報聲終于停了。

那代表著極度危險的紅色光柱。

瞬間熄滅。

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有人擦著冷汗。

有人癱倒在椅子上。

剛才那一刻。

他們真的以為要完蛋了。

那是第六層啊。

一旦爆炸。

整個神獄的結(jié)構(gòu)都會受到?jīng)_擊。

甚至可能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

誰能想到。

那個男人。

竟然用一口鍋。

把自爆給……

敲回去了?

“這特么也行?”

一名資深教官爆了句粗口。

打破了沉寂。

“這是什么原理?”

“物理降溫?”

“還是動能轉(zhuǎn)化?”

技術(shù)員們瘋狂敲擊鍵盤。

試圖用科學(xué)來解釋這一幕。

但數(shù)據(jù)告訴他們。

這就是單純的……

揍。

往死里揍。

把想出來的能量給揍回去。

僅此而已。

指揮席上。

季瑤的身子軟了下來。

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

身體的感知就被無限放大。

胸口的涼意。

腰間的勒痕。

還有那因為緊張而出的一身細汗。

讓那套該死的黑色緊身衣。

變得更加粘膩。

更加……

貼身。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太緊張沒注意。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胸前的裂口已經(jīng)完全崩開了。

原本只是露出一線雪白。

現(xiàn)在直接敞開了一大片。

那深邃的溝壑。

那細膩的肌膚。

在那黑色布料的襯托下。

白得刺眼。

白得晃眼。

甚至連那一抹蕾絲的邊緣。

都若隱若現(xiàn)。

“隊長……”

女副官拿著一個訂書機。

一臉的視死如歸。

“還要訂嗎?”

季瑤低頭看了一眼。

臉頰瞬間滾燙。

這哪里是訂書機能解決的問題?

這衣服已經(jīng)徹底報廢了。

再動一下。

估計就要全線崩盤。

“不用了?!?/p>

她咬著牙。

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伸手抓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擋在胸前。

但這文件太薄。

根本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波濤。

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誘惑。

大廳里。

幾個年輕的男技術(shù)員。

正偷偷往這邊瞄。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鼻血在鼻腔里打轉(zhuǎn)。

季瑤大怒。

“看什么看!”

“眼珠子不想要了?!”

“工作!”

“誰再敢亂瞄一眼?!?/p>

“老娘挖了他的眼!”

一聲怒吼。

帶著幾分羞惱。

幾分殺氣。

所有人瞬間低頭。

鍵盤敲得震天響。

仿佛在進行什么關(guān)乎人類存亡的操作。

其實屏幕上一片亂碼。

季瑤深吸一口氣。

想要坐下。

但這緊身衣的設(shè)計極不合理。

坐下的時候。

腰腹部的布料會收緊。

這一收。

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拉鏈。

再次發(fā)出了抗議。

滋啦——

聲音清脆。

且長。

從肚臍一直裂到了大腿根。

季瑤僵住了。

她維持著半蹲半坐的姿勢。

起也不是。

坐也不是。

那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

在那裂開的布料中。

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中。

肌膚勝雪。

線條完美。

甚至能看到大腿內(nèi)側(cè)那顆殷紅的小痣。

“林……軒……”

季瑤的手指死死扣進桌角。

合金桌面被她抓出了五個指印。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

她怎么會穿成這樣?

怎么會出這種丑?

這筆賬。

必須算在他頭上!

屏幕里。

林軒剛吃完最后一塊蛇肉。

打了個飽嗝。

“嗝——”

“七分飽?!?/p>

“剛剛好?!?/p>

他拍了拍肚子。

一臉的滿足。

然后。

他做了一個讓季瑤抓狂的動作。

他湊到鏡頭前。

指了指自已的衣服。

“季大美女。”

“雖然我看不到你。”

“但我猜。”

“你現(xiàn)在的衣服肯定很難受吧?”

“那種緊巴巴的?!?/p>

“勒肉的感覺?!?/p>

“是不是很刺激?”

“哎呀?!?/p>

“身材太好也是一種煩惱啊?!?/p>

“不像我?!?/p>

“寬松透氣?!?/p>

“想怎么動怎么動?!?/p>

說著。

他還特意扭了扭腰。

做了個擴胸運動。

展示著自已那一身寬松休閑服的舒適度。

咔嚓。

季瑤手里的文件被捏碎了。

那一堆紙屑。

紛紛揚揚落下。

正好灑在她那暴露的大腿上。

黑色的緊身衣。

白色的肌膚。

白色的紙屑。

這一幕。

淫靡而又充滿了暴力的美感。

女副官此時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默默為林軒祈禱。

大哥。

你少說兩句吧。

你真的會死的。

真的。

隊長現(xiàn)在的殺氣。

已經(jīng)實體化了。

連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都被凍住了。

……

神獄深處。

林軒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太久。

適度的調(diào)戲是情趣。

過度了就是作死。

他很懂分寸。

“行了?!?/p>

“吃飽喝足?!?/p>

“該干活了?!?/p>

他轉(zhuǎn)身。

看向深淵盡頭。

那里有一道幽綠色的旋渦。

通往第八層。

“第七層是水?!?/p>

“第六層是土。”

“按照五行相生的尿性。”

“水生木。”

“下一層?!?/p>

“該不會是個植物園吧?”

林軒摸了摸下巴。

眼神有些期待。

“植物園好啊。”

“剛才光吃肉了?!?/p>

“有點膩?!?/p>

“正好整點素的。”

“葷素搭配?!?/p>

“營養(yǎng)均衡?!?/p>

他拎著平底鍋。

大步踏入旋渦。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眼前的景象變了。

沒有了深淵的黑暗。

沒有了弱水的壓抑。

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生機勃勃的……

綠色。

但這綠色。

綠得有點發(fā)慌。

這是一片原始森林。

參天巨樹高聳入云。

樹干粗大得幾十人都合抱不過來。

樹冠遮天蔽日。

漏不下半點陽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聞一口。

讓人頭昏腦漲。

“這是……”

林軒抽了抽鼻子。

臉色微變。

“腐尸花?”

“幽冥草?”

“還有……”

他低頭。

看向腳下。

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落葉。

但這落葉不是枯黃的。

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紫黑色。

稍微一踩。

就有粘稠的汁液滲出。

散發(fā)著惡臭。

“這哪里是植物園?!?/p>

“這分明是沼氣池啊。”

林軒一臉嫌棄。

抬起腳。

看了看鞋底沾上的不明液體。

“這也太不講究衛(wèi)生了。”

“差評?!?/p>

就在這時。

周圍的樹林里。

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像是無數(shù)條蟲子在爬行。

又像是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緊接著。

那些參天巨樹。

動了。

無數(shù)根粗大的藤蔓。

如同無數(shù)條觸手。

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每一根藤蔓上。

都長滿了倒刺。

倒刺上閃爍著藍汪汪的光芒。

顯然淬了劇毒。

“歡迎來到?!?/p>

“腐爛沼澤。”

一道尖細的聲音。

在林軒耳邊響起。

分不清男女。

也分不清方位。

“我是這里的園丁?!?/p>

“你。”

“是新的肥料嗎?”

隨著聲音落下。

地面突然裂開。

一張巨大的嘴。

從地下鉆出。

那是一朵花。

一朵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型食人花。

花瓣鮮紅如血。

上面流淌著粘液。

花心處。

不是花蕊。

而是一張長滿了利齒的人臉。

那張臉扭曲。

猙獰。

正對著林軒流口水。

“肥料……”

“新鮮的肥料……”

“好香啊……”

林軒看著這張臉。

又看了看周圍那些揮舞的觸手。

非但沒有害怕。

反而咽了咽口水。

眼神再次變得熾熱起來。

那種眼神。

就像是一個剛逛完菜市場的大媽。

看到了一堆打折的蔬菜。

“蘑菇?”

“木耳?”

“還是蕨菜?”

他指著那朵食人花。

一臉的認(rèn)真。

“你是花菜成精?”

“還是西蘭花變異?”

食人花愣住了。

花心里的人臉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呆滯。

花菜?

西蘭花?

它可是神獄第八層的霸主!

吞噬了無數(shù)強者血肉的魔花!

在這個人類眼里。

竟然是一盤菜?

“大膽!”

食人花尖叫。

“我要把你吸干!”

“把你變成枯骨!”

呼!

它張開大嘴。

一股粉紅色的霧氣噴涌而出。

那是它的本命毒霧。

只要吸入一口。

大羅金仙也要化作膿水。

霧氣瞬間將林軒包裹。

“死吧!”

“在絕望中腐爛吧!”

食人花狂笑。

藤蔓狂舞。

準(zhǔn)備享用這頓美餐。

然而。

霧氣中。

傳來了一個打噴嚏的聲音。

“阿嚏!”

緊接著。

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這什么味兒???”

“你也太不講衛(wèi)生了。”

“多久沒刷牙了?”

狂風(fēng)驟起。

林軒手里的平底鍋變成了扇子。

猛地一扇。

呼——

那足以腐蝕金石的毒霧。

竟然被這一鍋扇了回去。

全部倒灌進了食人花的嘴里。

“唔!咳咳咳!”

食人花被嗆得眼淚直流。

花瓣亂顫。

“你怎么沒事?!”

它驚恐地看著毫發(fā)無傷的林軒。

林軒站在那里。

一臉的淡定。

甚至還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

“我是個廚子。”

“對異味很敏感的。”

“還有。”

“你這口氣太重了?!?/p>

“不僅影響食欲?!?/p>

“還污染環(huán)境。”

他提著平底鍋。

一步步走向食人花。

眼神挑剔。

“本來想做個涼拌花菜?!?/p>

“但這衛(wèi)生狀況實在堪憂?!?/p>

“看來?!?/p>

“只能高溫消毒了?!?/p>

“爆炒吧?!?/p>

“多放點蒜?!?/p>

“壓壓味?!?/p>

食人花顫抖了。

它看著那個戴著口罩。

提著黑鍋。

眼神里閃爍著詭異光芒的人類。

突然覺得。

自已才是那個弱小無助的肥料。

“小的們!”

“給我上!”

“攔住他!”

它尖叫著后退。

指揮著周圍的樹木發(fā)動攻擊。

無數(shù)藤蔓如雨點般落下。

封鎖了林軒所有的退路。

“太吵了?!?/p>

林軒搖了搖頭。

另一只手探入虛空。

再次握住了那把不銹鋼菜刀。

“做素菜?!?/p>

“講究的是刀工?!?/p>

“切絲?!?/p>

“切片?!?/p>

“切丁?!?/p>

“要整齊劃一?!?/p>

刀光亮起。

不是一道。

而是千萬道。

在這一瞬間。

林軒仿佛變成了千手觀音。

漫天的刀光編織成了一張網(wǎng)。

一張死亡之網(wǎng)。

嗤嗤嗤嗤嗤!

密集的切割聲響起。

那些粗大的藤蔓。

那些堅硬的樹干。

在刀光面前脆弱得像豆腐。

斷裂。

粉碎。

無數(shù)綠色的汁液飛濺。

眨眼間。

方圓百米內(nèi)的所有植物。

都被剃了個光頭。

地面上。

堆滿了一段段長短一致。

粗細均勻的……

木樁。

和藤條。

“嗯。”

“這就順眼多了?!?/p>

林軒滿意地點頭。

跨過滿地的殘骸。

站在了瑟瑟發(fā)抖的食人花面前。

“現(xiàn)在?!?/p>

“輪到你了?!?/p>

他舉起菜刀。

比劃了一下位置。

“從哪下刀呢?”

“把臉切下來?”

“還是把花瓣一片片削下來?”

食人花的花瓣瞬間閉合。

包住了那張人臉。

把自已縮成了一個巨大的花骨朵。

“別吃我!”

“我很苦的!”

“我有毒!”

“我不好吃!”

悶悶的聲音從花苞里傳出來。

帶著哭腔。

它是真的怕了。

這哪里是人類修士。

這簡直就是植物的天敵。

是收割機成精??!

“苦?”

林軒笑了。

笑得很溫和。

但在食人花眼里。

這個笑容比魔鬼還可怕。

“苦瓜也很苦。”

“但只要處理得當(dāng)?!?/p>

“那就是清熱解毒的佳品?!?/p>

“再說了?!?/p>

“我有秘制醬料。”

“鞋底都能拌出肉味?!?/p>

“何況是你這么大一顆花菜?!?/p>

他伸出手。

輕輕拍了拍那個巨大的花苞。

“乖?!?/p>

“張開?!?/p>

“讓我看看里面長熟了沒。”

……

指揮中心。

死寂。

持續(xù)的死寂。

只有那個女副官。

還在頑強地拿著那個訂書機。

眼神空洞。

她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真的。

神獄里的怪物在求饒。

說自已不好吃。

第32章 你管這叫蔬菜沙拉?

“不開?”

林軒眉頭一挑。

手里的菜刀在花苞表面刮了刮。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不開也行?!?/p>

“那就直接去皮?!?/p>

“這種老皮嚼不動。”

“得削深一點?!?/p>

“見到嫩肉為止。”

他說干就干。

手腕一抖。

刀鋒切入花苞表皮。

綠色的汁液滋了出來。

“?。。?!”

沉悶的慘叫聲在花苞內(nèi)部回蕩。

巨大的花骨朵劇烈顫抖。

周圍的地面都在震動。

它怕了。

徹底怕了。

這哪里是去皮。

這分明是凌遲。

“我開!”

“我開!”

“別削了!”

“疼死花了!”

花瓣緩緩蠕動。

原本緊閉的防御姿態(tài)瞬間瓦解。

層層疊疊的紅色花瓣向四周鋪開。

露出了里面的核心。

那張猙獰的人臉此刻皺成一團。

滿是委屈和恐懼。

在這張臉的下方。

也就是花心的正中央。

懸浮著一顆翠綠色的晶體。

晶瑩剔透。

內(nèi)部仿佛有液體在流動。

散發(fā)著濃郁到極致的生命氣息。

“這就對了嘛?!?/p>

林軒收起刀。

伸手把那顆晶體摘了下來。

“乙木之精?”

他放在鼻尖聞了聞。

“清香撲鼻?!?/p>

“帶著一股淡淡的黃瓜味?!?/p>

“極品食材?!?/p>

失去了乙木之精。

那張人臉迅速枯萎。

巨大的花瓣也失去了光澤。

變得干癟灰敗。

“大俠……”

“饒命……”

人臉虛弱地求饒。

聲音細若游絲。

林軒看都沒看它一眼。

直接把晶體往嘴里一扔。

咔嚓。

清脆的咀嚼聲響起。

“嗯!”

“脆!”

“爽口!”

“汁水豐沛!”

他一邊嚼。

一邊含糊不清地評價。

“這口感?!?/p>

“比拍黃瓜還帶勁?!?/p>

“要是再來點蒜泥和香醋?!?/p>

“簡直絕殺?!?/p>

隨著晶體下肚。

一股磅礴的生機在他體內(nèi)炸開。

他原本因為連續(xù)戰(zhàn)斗而略顯疲憊的身體。

瞬間恢復(fù)到了巔峰。

甚至皮膚都變得更加細膩有光澤。

連頭發(fā)絲都透著一股韌勁。

“舒服?!?/p>

林軒伸了個懶腰。

渾身骨骼噼啪作響。

他轉(zhuǎn)過身。

對著虛空中的攝像頭。

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季大美女。”

“這道涼拌黃瓜?!?/p>

“你要不要嘗嘗?”

“哦對了?!?/p>

“我忘了你吃不到。”

“真是遺憾?!?/p>

“這種美容養(yǎng)顏的好東西。”

“最適合你這種火氣大的女人了?!?/p>

……

指揮中心。

氣氛凝固到了冰點。

所有人都低著頭。

死死盯著鍵盤。

仿佛鍵盤縫里長出了花。

沒人敢抬頭。

也沒人敢出聲。

因為就在剛才。

一聲極其細微。

但又極其刺耳的崩裂聲。

在指揮席上響起。

嘣。

那是紐扣崩飛的聲音。

季瑤此時正維持著一個極其僵硬的姿勢。

她的一只手按在胸口。

另一只手死死拽著衣角。

那件該死的黑色緊身作戰(zhàn)服。

終于不堪重負(fù)。

徹底宣告罷工。

領(lǐng)口處的拉鏈頭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整個前襟完全敞開。

露出里面大片雪膩的肌膚。

以及那件黑色蕾絲內(nèi)衣的邊緣。

那深邃的溝壑。

隨著她急促的呼吸。

起伏不定。

波濤洶涌。

每一次起伏。

都仿佛在挑戰(zhàn)著布料的極限。

更糟糕的是。

腰側(cè)的裂口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臀部。

只要她稍微動一下。

整件衣服就會瞬間解體。

讓她當(dāng)場走光。

“林……軒……”

季瑤的臉紅得幾乎要滴血。

那不是害羞。

是憤怒。

是羞恥。

更是殺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

屏幕里的林軒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

“隊長……”

女副官閉著眼睛。

把一件寬大的軍大衣遞了過來。

手都在抖。

“披……披上吧?!?/p>

季瑤咬著嘴唇。

接過大衣。

迅速裹在身上。

那種緊繃的束縛感終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她深吸一口氣。

將大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

只露出一張冷艷至極的臉。

“把通訊切斷。”

她冷冷地下令。

聲音沙啞。

“可是……”

技術(shù)主管硬著頭皮開口。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p>

“如果不監(jiān)控?!?/p>

“萬一出事……”

“我讓你切斷音頻!”

季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不想再聽到那個混蛋說一個字!”

“立刻!”

“馬上!”

“是!”

技術(shù)主管嚇得一哆嗦。

飛快地敲擊鍵盤。

屏幕上的畫面還在。

但聲音徹底消失了。

整個指揮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有儀器運轉(zhuǎn)的嗡嗡聲。

季瑤癱坐在椅子上。

裹緊了大衣。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屏幕里的那個男人。

他還在吃。

還在笑。

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讓她恨得牙癢癢。

但不知為何。

看著他那輕松寫意的模樣。

她心底的那一絲恐懼。

竟然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這個男人。

雖然嘴賤。

雖然無恥。

雖然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