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數(shù)到“八”或者“九”時,便失了聲。
一次都沒成功過。
江梨終于意識到祝憐青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索性直接放棄。
王八蛋。
“以后他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
江梨心想,調(diào)走就調(diào)走,反正她和那個實(shí)習(xí)生也沒有什么交集。
“好?!?/p>
聽著她乖順的話,祝憐青提起她的腰,貼著她的耳廓道:“我們短期內(nèi)都不會要孩子,你放心?!?/p>
祝憐青不想要孩子分散江梨的注意力,現(xiàn)在放在他身上的心思都很少,若是再有一個孩子,他估計會被遺忘。
江梨瞳孔漸漸失焦,哭泣著:“夠……了?!?/p>
又過了很長時間才結(jié)束。
江梨渾身癱軟地躺在床上,費(fèi)勁地踹祝憐青一腳:“你簡直是禽獸?!?/p>
“抬舉我了?!弊z青抱起她往浴室走去,“之前不是還罵我王八蛋么?還有什么......明明喊的是老公?!?/p>
江梨咬住下唇,手攥成拳捶他胸口:“祝憐青,我發(fā)現(xiàn)你和之前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祝憐青的眼里劃過一絲緊張。
江梨彎起嘴角:“還以為你是高嶺之花呢,現(xiàn)在和男模差不多。”
祝憐青哼笑了聲:“看樣子你還是不滿意,那再來?!?/p>
江梨立刻軟聲求饒:“錯了錯了,你是我老公,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帥得我心里直冒泡?!?/p>
祝憐青輕咬了下她的嘴唇,“在家注意安全,酒店的飯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不喜歡就讓阿姨來過做你喜歡的飯,知道嗎?”
“知道,我肯定不會虧待自已?!?/p>
“我媽要是讓你去老宅,你也別去,她要是對你說了什么重話,你也不必尊重她。”
“還有葉家的也小心點(diǎn)?!?/p>
說到最后,祝憐青嘆息一口氣,還是不放心她。
她的周圍都是豺狼虎豹,對她虎視眈眈,人人都想把她拉下少夫人的位置。
祝憐青頭疼,恨不得直接把她揣在兜里,走到哪帶到哪。
“好,還有呢?”
“還有不許去酒吧之類的地方玩,我覺得送你回岳母家放心些?!?/p>
起碼江梨遇到什么問題,張翠蘭會幫她解決。
祝憐青怎么說都不放心她。
“都記住了嗎?”
江梨點(diǎn)頭如搗蒜,每次他都出差都要囑咐這些話,她都快能背出來了。
祝憐青蹭了蹭她的頸側(cè):“小心點(diǎn),等我掌握了公司大權(quán),它們對你也不敢怎么樣?!?/p>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哎?!?/p>
單純。祝憐青心想,“它們有的是手段叫你屈服?!?/p>
祝憐青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媽媽聯(lián)合葉家給江梨安排一場意外,或者給她一筆巨款拿錢走人,他甚至不懷疑江梨會答應(yīng)。
所以一直養(yǎng)刁她的胃口,不是什么破銅爛鐵都配得上她。
祝憐青又囑咐一遍。
江梨皺眉,推搡著他:“我好困,你不要再念經(jīng)了,我可不是孫悟空?!?/p>
祝憐青對她開的玩笑無奈地笑了笑,這種時候應(yīng)該擔(dān)心自已會不會遭遇算計才對。
還是要安排保鏢跟著她。
“不管它們邀請你干什么都不要去參加,我會打電話通知它們說你生病需要靜養(yǎng)還有爺爺那邊,遇到什么事找爺爺也可以?!?/p>
江梨吻上他的唇,“噓。”
祝憐青揉了揉她的頭,將人往懷里帶了帶,輕聲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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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醒來,祝憐青已經(jīng)走了。
剛下樓,便看見祝憐青身邊的保鏢立在門口。
江梨沒太在意,猶豫著要不要去找張翠蘭。
不過,要去找張翠蘭的話肯定又要問起兩人的感情問題以及祝憐青給沒給錢。
下一秒,張翠蘭打來電話。
江梨盯著手機(jī)屏幕停頓幾秒才接通電話。
“媽。”
“我聽說憐青出差了?”
“嗯?!苯娲瓜卵垌?,往餐廳走去,“兩三天就回來?!?/p>
“媽也不是催你,你們結(jié)婚快一年了,對孩子有沒有想法?”
“沒想法,祝憐青說他不要?!?/p>
張翠蘭嘆息一口氣,“嫁入豪門哪有這么容易,你要是早點(diǎn)有了孩子也能站穩(wěn)腳跟?!?/p>
“媽,打住,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已并沒有那么愛他?!?/p>
電話那頭的張翠蘭沉默了。
這一刻,她也懷疑自已一直讓江梨追求祝憐青的選擇是對是錯。
明明是希望她幸福,可婚后,沒那么愛自已的丈夫,婆家的人也不怎么喜歡她,上流圈子雖然表面認(rèn)可她,可私底下又會怎么罵她。
張翠蘭漸漸松動,無奈又悵然。
“那他對你好么?”
“好啊,給錢大方,我最近看上一對玉鐲子買給你。”
張翠蘭張了張嘴,最后的話都化成了一句:“媽今天沒事,去看看你?!?/p>
“好?!?/p>
掛斷電話后,江梨歡快地吃完早餐。
張翠蘭來到別墅,看到外面站著幾個保鏢,心里唬了一跳,搞這么大仗勢,估計祝憐青也沒有很喜歡自已女兒。
把她當(dāng)成什么?
金絲雀?還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玩物?
也對,要不是她給江梨洗腦追求他,他一個豪門少爺自然看不上江梨。
若不是還出了那樣的事也許真的不會結(jié)婚。
張翠蘭說明了來由,又聽著保鏢詢問祝憐青的意見后才被放進(jìn)去。
心一下就沉到谷底。
原來江梨一直過這樣的日子,還要安慰她過得很好。
張翠蘭走到玄關(guān)處打量著四周,視野里突然闖入江梨的身影。
“媽,你總算來了!我中午要吃你做的飯!”
“沒有保姆么?”
江梨搖頭,“我今天不想吃酒店的飯,就想吃你做的飯?!?/p>
張翠蘭心里涌起一陣酸澀,腦補(bǔ)一大串江梨在家里被惡語相向、還要哭著一張臉做飯的畫面。
她性子軟,被欺負(fù)也很少反抗。
她還不會做飯,甚至可能把自已弄傷。
張翠蘭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
“媽,你怎么了?”
江梨的話打斷她的思緒。
張翠蘭吸了吸鼻子,摸著江梨的臉:“沒事,孩子不著急要,以后媽能一直養(yǎng)著你。”
江梨摸不著頭腦,也不管了,拉著張翠蘭的手往廚房走去:“快來看看午飯做什么。”
“好?!睆埓涮m笑道。
祝憐青也不知道只是出差一趟,岳母為什么對他冷淡許多,連這次出差帶回來的禮物也拒之門外。
以前一直都是收下的。
他看著坐在地上拆禮物的江梨,似無意間試探道:“岳母來陪你了?”
“嗯?!?/p>
“說了什么?”祝憐青盯著江梨的臉。
江梨邊拆禮物,邊想了想說:“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她說孩子不著急要,以后要養(yǎng)我,我是她女兒,肯定一輩子跟她好啊。”
祝憐青聽完,臉色一變,陡然意識到岳母話語里的意思,她是支持他們離婚的。
離婚的念頭充斥著他的大腦。
祝憐青木訥地望著笑嘻嘻的江梨。
若是張翠蘭讓他們離婚,他也毫不意外江梨會主動離開。
想到這,祝憐青悄悄攥緊了手。
江梨見他半天沒動靜,晃了晃手里的禮物,抬眸望著他:“怎么了?”
祝憐青彎下腰抱起江梨:“沒事,一會吃晚飯。”
江梨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好呀?!?/p>
祝憐青盯著她的面龐,心想,誰不能讓他們離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