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黃小河眼見汽車快要開進了市區(qū),于是勒令小美女停車,跳下車之后,他飛快地跑進了一條胡同里,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你怎么把錢都給他了?”鬼三不悅地責(zé)問道。
“那兩萬是整整兩捆,我總不能掏出一捆,數(shù)個十張八張的給他吧?”小美女辯解道。
聽了這話,鬼三的肺管子差點氣炸嘍。
他瞪大眼睛,頦下花白的胡須輕輕晃動,“你難道,就不能給他一萬嗎?”
一句話,頓時點醒了夢中人。
小美女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沒有想到嘛。”
聞聽此言,鬼三悠悠嘆了口氣,“罷了,反正這錢也是給你的,你有權(quán)處置。”講到這里,他揮了揮手,“抓緊開車回家,我已經(jīng)困了?!?/p>
回到家里,鬼三越想越氣。
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雖然從跟了陳鴻飛之后,生活水平達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兩萬塊錢被黃小河拿走,他心里非常的不甘。
老子憑什么,讓你白白搶走我的勞動果實?
可是這種事兒,又不能告訴陳鴻飛,讓他給警方打電話,幫忙討要那兩萬塊錢。
咝……!
該怎么辦?
鬼三宛如烙餅一般,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忽然想到,自已的汽車剛剛開出左岸別墅的時候,沈光明給他打過電話,當時的自已還非常的不屑,覺得這沈光明想討好巴結(jié)自已。
而現(xiàn)在,鬼三忽然覺得,這沈光明牛皮吹的那么大,如果讓他幫忙找到黃小河,要回那兩萬塊錢的話,應(yīng)該不算為難吧。
想到這里,鬼三立刻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給沈光明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沈光明接聽了電話,“喂,哪位?”
“我是鬼三。”鬼三說道,“老弟,幫我個忙。”
“但講無妨?!鄙蚬饷麒F青著臉說道。
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回到家里之后,發(fā)現(xiàn)這馬姍姍居然,被別人用過了!
這個人是誰,他搞不清楚。
但是以多年,尋花問柳的經(jīng)驗來看,這一點確定無疑。
只是沈光明,并沒有沖著馬姍姍發(fā)火,畢竟,秦長城留下的遺產(chǎn),還沒有到手呢。
鬼三嘿嘿一笑,“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劫匪,搶了我兩萬塊錢,老弟,你能不能幫我把錢找回來呀?!?/p>
我靠!
這家伙不是挺牛逼的嘛,怎么遇到劫匪的時候,也照樣完蛋呢?
再者說了,你不是能掐會算嘛,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遭會遇到劫匪呢?
“這個,倒也容易?!鄙蚬饷骱俸僖恍Γ袄系?,你這算報應(yīng)呢,還是算活該呀?”
聞聽此言,鬼三頓時尷尬地笑了起來,一時間無言以對。
“行了,這事兒我?guī)湍戕k了。” 沈光明滿口答應(yīng)下來,“我讓我手下的所有兄弟,全都幫你找這兩萬塊錢,咱們來個全城通緝,你看如何?”
“多謝多謝。 ”鬼三說道。
“那人長什么模樣?”沈光明問道。
鬼三立刻說道,“這個人的個子不高,應(yīng)該沒有一米七,長得尖嘴猴腮,小老鼠眼, 說話略帶尖細的嗓音,身穿一件綠色的外套,我們是在距離左岸別墅不遠的地方,遇到的他。”
“就他一個?”沈光明問道。
“對,只有他一個人。”鬼三十分肯定地說道。
“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沈光明笑呵呵地說道,“鬼先生,我可以讓兄弟們,盡心竭力地去找,但不一定能夠找得到,畢竟江北市人太多了?!?/p>
“我明白,您能幫我找,已經(jīng)感恩不盡了?!惫砣挚蜌獾卣f道。
掛了電話, 沈光明不屑地冷哼一聲,“兩萬塊錢,好大數(shù)目!”
“你個窮鬼,居然好意思開得了口,老子才不會管你這些破事兒呢?!?/p>
將手機丟在一旁,沈光明躺在了床邊。
瞥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女人,沈光明的心里,越想越氣。
老子這還咋滴你咋滴呢,這個賤女人就勾引了別的男人,長此以往,這還得了嗎?
不行,我一定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韭菜為什么可以拿來包餃子!
而此刻,身旁的馬姍姍已經(jīng)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其實,她壓根就沒有睡著。
干了那么大的虧心事兒,任誰也是睡不著的。
另一方面,黃小河帶給她的情感和身體的沖擊力,讓她依舊難以忘懷。
她既恨他,又悅他,心情有點復(fù)雜。
忽然,蓋在身上的被子,呼地一下被掀開了,沈光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厲聲問道,“說,他是誰?”
馬姍姍嚇了一跳。
她怯怯地反問道,“你,你再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不說是吧!”沈光明嘴角微挑,手上的虎口一用力,頓時,一種強烈的窒息感,瞬間讓馬姍姍瞪大了眼睛。
那被切斷呼吸的感覺,讓她有了一種,十分強烈的死亡之感。
掐了足足半分鐘,沈光明猛地收了手。
“咳,咳咳咳……!”馬姍姍捂著自已的脖子,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咳嗽聲,抹了一把眼眶中滾落下來的眼淚,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懼怕到了極點。
“他究竟是誰?”此刻的沈光明坐在床邊,點燃的一支煙,已經(jīng)吸了一半。
“我不認識?!瘪R姍姍說道。
“不認識?”沈光明對這個回答,充滿了詫異,“不認識,他怎么進的這個家門?”
他以為的是,馬姍姍之前就有相好的呢。
“我送你出門,返回客廳的時候,剛剛打開門,他就沖了進來?!瘪R姍姍低聲解釋道,“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 他就,他就……。”
講到這里,后面的話,也就沒有說下去。
聞聽此言,沈光明疑惑地問道,“這個人,長得什么模樣?”
“個子不高,尖嘴猴腮,身穿一件綠色的外套,樣貌極其猥瑣……?!瘪R姍姍一邊回憶著,一邊低聲描繪著,黃小河的樣子。
沈光明越聽,心情越是震驚。
馬姍姍所說的這個人,莫不是跟鬼三講的,是一個人嗎?
我靠!
這孫子,強奸完了婦女,然后又搶劫了別人的財物!
這他媽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立刻從褲兜里,掏出老許的手機,給通訊錄里的所有人,群發(fā)了一個短消息,讓他們今夜尋找一個,個子不高,尖嘴猴腮,身穿一件綠色的外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