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聽到這話,頓時面色驟變。
果然,蔣禮貌這個家伙,從吳優(yōu)家里走了之后,留下了人,偷偷地派人盯著自已呢。
“他在污蔑我!”秦墨冷冷地說道。
“污蔑?!”蔣禮貌抱著肩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小子,你最好放聰明一點(diǎn),當(dāng)著眾人的面,如果實(shí)話實(shí)說,或許我們還能給你一條活路?!?/p>
“但是如果你他媽敢騙我!”蔣禮貌語氣陰森地冷哼冷聲,“你怕是活膩了!”
從一開始,秦墨的出現(xiàn),雖然讓蔣禮貌不爽,但還并沒有到,要對他痛下殺手的地步。
而真正讓他氣憤的是,這小子居然真敢放跑了三個人!
這是什么行為?
這是要將整個蔣家,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呀!
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死了那么多人,估計(jì)這哥兒四個,一個都活不成。
蔣規(guī)矩眼珠動了動,站起身來到秦墨的面前,“小秦,究竟怎么回事兒?”
“四叔,我在吳優(yōu)家的大門外,等了足足四十多分鐘,大火一直蔓延到三樓后,我才離開的?!鼻啬砬榈卣f道,“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有三個人出來?!?/p>
講到這里,他的目光落在板凳腿兒的身上,語氣輕蔑地說道,“這個家伙絕對是在污蔑我!”
板凳腿兒低著頭,眼珠掃了一眼眾人,雖然想要辯解,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墨的身上,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你還敢撒謊!”蔣禮貌一指板凳腿兒,厲聲呵斥道,“人證在呢,你辯解有意義嗎?”
“物證呢?”秦墨雙手一攤,“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放跑了三個人,那么那三個人在什么地方,姓什么叫什么嗎?”
“北郊,榮華大道?!卑宓释葍赫f道。
聞聽此言,秦墨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我靠!
他居然還真去人追了。
“抓住了沒?”秦墨再次問道。
雖然表面依舊風(fēng)平浪靜,但秦墨的內(nèi)心卻如小鹿亂撞。
不過,他內(nèi)心卻有初步斷定,蔣禮貌應(yīng)該是沒有抓到王耀平的。
如果真抓住了他,自已就沒有機(jī)會,坐在這里跟他們辯解了。
蔣文明和蔣規(guī)矩,同時看向了蔣禮貌。
蔣禮貌一怔,隨即喝問板凳腿兒,“問你話呢,抓住了沒?”
“沒?!卑宓释葍簱u了搖頭,“人跟丟了。”
聞聽此言,秦墨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是污蔑,你們還不相信!”
“人跟丟了,這是理由嗎?” 他來到板凳腿兒的面前,冷冷地說道,“如果我說,三十年前我去過你家,跟你媽激情了一夜,十個月之后你媽生下了你,是不是你就得喊我叫爸爸了?”
“你……!”板凳腿兒面色驟變,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墨這孫子說話如此陰損。
如果不是在蔣家,他一定會揪住秦墨的衣領(lǐng),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我什么我?”秦墨翻了個白眼,“空口白牙說句話就是真的,那地球還是我家的呢!”
說完,他徑直走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蔣文明眼珠一晃,隨即坐著的身體弓腰向前,兩個胳膊肘支在膝蓋上,冷冷地問道,“你剛剛說,那三個人跑到了榮華大道,是不是真的?”
現(xiàn)在,他越發(fā)強(qiáng)烈地感覺到,秦墨絕對放跑了三個人。
板凳腿兒這小子,長了一雙大長腿,為人十分的機(jī)靈。
正是因?yàn)樗麢C(jī)靈,所以蔣文明以前經(jīng)常將他帶在身邊。
只是后來年齡大了,蔣文明不再參與具體的打架斗毆,所以,讓板凳腿兒跟了老二蔣禮貌。
對于板凳腿兒的為人,蔣文明還是十分信得過的。
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蔣禮貌居然將板凳腿兒派去了北郊,這事兒,讓蔣文明細(xì)細(xì)想來,頗有些心寒。
至于秦墨……。
蔣文明是越來越懷疑了。
至少是在這一刻,他強(qiáng)烈地預(yù)感到,這秦墨應(yīng)該是臥底!
秦墨的父親秦長城,雖然在清源,但跟江北市的幾個大哥級人物,素日里都有往來的。
吳優(yōu)自然也跟秦長城熟識。
而那一夜蔣蕊出事兒,大街上連一輛車都沒有,為什么偏偏是他秦墨路過呢?
這怕不是吳優(yōu)給自已下的一個圈套,想要讓秦墨來接近蔣家,拿到核心機(jī)密,從而一舉擊潰我蔣家吧!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卑宓释葍盒攀牡┑┑卣f道,“我跟著那三個人,一直跑到了榮華大道附近,然后就跟丟了。”他見蔣文明有些慍怒之色,連忙說道,“不過,我在路上的時候,向二爺匯報(bào)過,二爺立刻派人去了榮華大道!”
“二爺?shù)娜?,去了榮華大道后,抓住那三個人了嗎?”秦墨立刻問道。
講這話的時候,秦墨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蔣禮貌。
今兒個,如果他能把那三個人帶來,自然可以證明,秦墨吃里扒外。
但如果沒有抓到那三個人,他秦墨憑什么認(rèn)罪?
而秦墨同樣可以斷定,蔣禮貌絕對抓不到人的,且不說北郊本來就不是民風(fēng)淳樸的地方,單說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如果能抓到的話,人恐怕早就送來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那,我就不知道了。”板凳腿兒說道。
蔣文明立刻對蔣禮貌說道,“老二,給那邊的兄弟打電話,問問人找到了沒有?!?/p>
秦墨聞聽此言,立刻問出了心中的一個疑問,“既然二叔派人去接應(yīng)了,你是怎么回來的?”
這是一個巨大的漏洞,經(jīng)不起推敲的!
“我……?!卑宓释葍嚎聪蛄耸Y禮貌,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他是我在北郊的眼線?!笔Y禮貌直言不諱地說道。
吳優(yōu)已經(jīng)死了,以后就讓板凳腿兒,就回到路西,在他看來,即便說出這個秘密也不打緊。
秦墨抱著肩膀,目光盯著板凳腿兒,語氣悠然地問道,“那我再問你,既然你說,你跟著那三個人到了榮華大道,從榮華大道返回這里。”秦墨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指了指地面說道,“究竟需要多久?”
“到榮華大道之后,你說你跟丟了,那我再問你,二爺派去的人,到了什么地方?”
“你為什么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
此言一出,板凳腿兒頓時瞳孔一縮。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秦墨翹起嘴角,罵了一句,“小子,污蔑我,你會知道什么后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