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墻頭上的喬梨,驚訝地張開嘴巴。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水壺,又看了看墻頭上的人,似是在猶豫要不要用水壺,把人給打下去。
喬梨也沒想到會這么不湊巧遇到人,躲在墻頭的姿勢實在是不雅觀,也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
她利落地跳下來了兩米高的墻,恰好落在了男人的面前,嚇得對方握緊了手里的水壺后退。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是小偷?!?/p>
喬梨放輕聲音,盡可能用溫柔平和的語氣,來傳來自己沒有惡意的這一點。
“啊……”男人不會說話,只能用聲音提醒她,這里不允許外人進來。
她拿出手機,找到自己和靳明霽的照片,向他證明自己不是壞人,是有事找靳明霽。
喬梨:“我找他有事。”
啞巴男人朝她搖搖頭,又指了指祠堂的門,試圖傳達這里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意思。
低頭看了眼時間,距離喬梨上洗手間已經過去六七分鐘,再耽擱下去就更加沒有時間了。
“抱歉?!眴汤娉冻鲆粋€愧疚的眼神。
在啞巴男人震驚的目光中,她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的水壺,控制住了他的雙手,從口袋里摸出之前帶著的絲巾,捆住了他的手。
他不會說話,不用擔心他大喊大叫。
祠堂距離靳家老宅其他宅子有一定的距離,哪怕他啊啊啊了好幾聲,也不會擔心被其他人聽到。
喬梨把他帶到了旁邊,看起來像是儲藏室的小屋子,又找了根繩子,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你別叫,我不會傷害你,找到他,我說兩句話就走,我一會兒就來給你松綁?!?/p>
啞巴男人朝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還很焦急地啊了好幾聲。
她不知道他要傳遞什么訊息。
時間緊迫,喬梨說了聲抱歉之后就離開了。
她綁的繩子看著緊,實際是活結,只需要用力掙脫兩下就可以掙脫開。
就算她沒回來,他也不至于被綁太久。
喬梨小心翼翼關上了儲藏室的門,快步朝著祠堂正中的位置奔去。
夜深人靜的時分。
祠堂里的長明燈一直亮著。
身穿黑色套裝的她,身影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在這座傳承百年以上的寂靜古宅,顯得更不起眼。
遠遠的,喬梨隱約看到了祠堂里面,有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跪在祠堂正中間的牌位前。
她眼里閃過亮光,忙不迭沖進去喊道,“阿霽!”
男人的身影出現(xiàn)了明顯的卡頓。
走近一些,喬梨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男人的身型要更瘦一些,頭發(fā)也比靳明霽更長一些,最重要還是身上那股氣勢完全不同。
祠堂正中間跪著的男人,轉過身來。
露出一張和剛才那個啞巴男人一模一樣的臉。
喬梨可以確定,這個人不是剛才被她綁起來的那個人,兩個人的眼神不一樣。
前頭那個男人的眼神要更加呆一些,而眼前這個也充斥著銳利,大概率是雙生子。
兩個人都不能說話。
他眼神犀利,盯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喬梨,拿出紙筆刷刷刷寫下警告她的話。
【這里不是你能夠進來的地方!】
【馬上離開這里!】
喬梨沒有走進祠堂里面,站在門口,看到里面的人不是靳明霽那刻,就停下了腳步。
她第一時間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靳明霽的影子。
就前面那個人看到她提及靳明霽時的態(tài)度,喬梨可以確定靳明霽就在這里。
“我無意冒犯,但確實我要找的人在這里。”
“讓我見一下靳明霽,我就走?!?/p>
聽到她是過來找靳明霽的,男人眼睛倏然瞇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樣。
他繼續(xù)寫字:【你們是什么關系?】
喬梨:“一個被窩的關系?!?/p>
她簡單又直白的表達,讓他銳利的眼神出現(xiàn)了片刻的僵持,似是從未見過她這樣說話的人。
不過,他的神色還是緩和了下來。
喬梨敢這么說,也是因為看到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正是靳明霽穿過的衣服。
看到他跪在祠堂前的背影,她莫名想到了「替跪」這件事情。
他對她態(tài)度也很明顯緩和了很多。
男人思索過后,才繼續(xù)寫下:【你跟我來?!?/p>
喬梨跟著他來到了側邊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額頭都是冷汗。
她急忙快步跑了進去。
“阿霽!”
啞巴男人飛快在紙上寫下【小心】兩個字,還沒有遞給她看,就看到她已經撲到了靳明霽的身邊。
他和弟弟都沒有辦法靠近靳明霽,她卻輕易做到了,還直接把手放在了他發(fā)熱的額頭上。
靳明霽在發(fā)高燒!
意識到這點,喬梨急忙回頭看向啞巴男人,語氣焦急道,“他發(fā)燒了,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她曾經親眼看到過村里的孩子,因為發(fā)燒,直接燒死了過去。
當天夜里人就沒有了。
空氣里傳來刷刷刷寫字的聲音。
【他母親要他在祠堂反思一周,現(xiàn)在是第4天,還有3天的時間,時間到了,他才能離開祠堂?!?/p>
【我們給他喂藥了,但他不吃,也不讓我們近身,不是我們不給他治。】
【他的情況,也告知了他母親,她仍舊堅持要他在祠堂反思結束。】
看到這上面的內容后,喬梨瞳孔縮了縮,不禁在心里想:靳明霽真的是霍明珠的親生兒子嗎?
顧不得太多,她急忙問啞巴男人拿溫度槍。
喬梨給靳明霽測量了一下溫度。
發(fā)現(xiàn)已經40度了!
不行,再燒下去,他會燒壞腦子的。
喬梨迅速問啞巴男人要來了退燒藥、消炎藥。
縱然感知到身邊熟悉的氣息,靳明霽還是死咬著牙齒,不管喬梨如何去掰,都沒有辦法撬開。
別說是喂藥了,給他喂口水都費勁兒。
靳明霽的嘴唇都已經干燥起皮了。
再這么下去。
指不定人就直接燒成傻子了。
思來想去。
喬梨還是決定用自己的辦法,撬開他的嘴巴。
啞巴男人瞳孔震驚,他想過她可能會以嘴渡藥,但沒想到她準備直接把靳明霽的下頜掰脫臼。
他急忙拿出紙筆繼續(xù)寫:【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