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這明顯的威脅,讓沈知霜想要反懟的思緒都被打斷了。
她眼神凝重又嚴肅質(zhì)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和新晨鋼鐵的合作是正規(guī)的。”
“喬梨,惡意誹謗是要負責任的!”
沈知霜極力克制的慌亂,還是從她突然蒼白的臉色上泄露了出來。
喬梨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你……去告我啊?!?/p>
“看我進去吃國家飯的速度快,還是你們沈家破產(chǎn)的速度更快?!?/p>
沈知霜本想來學校直接威脅拿捏喬梨,但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軟肋,哪怕她提起靳明霽后續(xù)會身無分文,對方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擔憂。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瞇起眼睛說道,“喬梨,你能這么平靜,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明霽。”
“你就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喬梨都想給她的發(fā)言鼓掌了。
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都說豪門里面都是現(xiàn)實,沈知霜怎么一口一個愛情呢?
“孩子都懷上了,你怎么還能說出這么天真無邪的話呢?”
“沈知霜,你不會覺得靳明霽這個年紀的成年人,還是一個會被情感裹挾的純白少年吧?”
西北邊城的床都塌好幾回了。
她還在這瑪卡巴卡。
氣走沈知霜后,喬梨剛走出辦公室,就對上了文安安不懷好意的眼睛。
她沒理她,抬腳往下一堂課的公共教室走。
文安安立馬跟了上來,邊走邊說,“我聽說你去見我姐了?她交代我在學校里好好招待你呢。”
“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這油鹽不進的脾氣,不打不相識,重新交個朋友唄?”
聒噪的聲音不絕于耳。
喬梨腳步頓住,轉(zhuǎn)頭語氣涼薄威脅道,“麻煩請你把嘴合上。”
“閉嘴就閉嘴,說這么有禮貌做什么?”
文安安邊倒退邊繼續(xù)和她說道,“喂,喬梨,我說認真的,我這人當朋友真的挺義氣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小弟?!?/p>
“只要你把文笑笑再嚇得屎尿失禁一次,我就認你當老大,怎么樣?”
“不怎么樣。”喬梨撇開她走遠。
文安安與她公選課不同,兩個人要走的方向也不同。
王舒心跟上來不解地說道:“安安,你為什么要這么在意這個喬梨?她不就那樣?!?/p>
文安安摸了摸自己右腎的位置,露出勢在必得的冷笑。
“你懂什么?我從未見過文笑笑那么狼狽的樣子,喬梨這個朋友,我交定了?!?/p>
那天,她按照父母的吩咐,提早去醫(yī)院給文笑笑送早餐。
剛進屋就聞到了異味。
文笑笑一直覺得,文安安就是她的小跟班,她的出生就是為了給她匹配腎源的。
自然也沒有把這個妹妹當回事。
還指揮她換四件套,自己則是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看到病床上的那些臟污痕跡,文安安才明白她用外套擋著的后背,是因為什么。
文笑笑竟然被喬梨嚇得……失禁了。
那一天,她笑得無比暢快。
喬梨這幾天很忙碌。
雖然拒絕了沈知霜的求助,但她還是有在關(guān)注晉森集團的股市動蕩。
她本身就是學這方面專業(yè)的金融人,剛好有一個現(xiàn)實例子在身邊,自然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就連靳明霽回來那天,大半夜,喬梨還沉浸在這場金融對局的案例分析中無法自拔。
”這里錯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了她剛寫出來的分析結(jié)果上。
喬梨戴著耳機沒聽到動靜。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她被嚇了一跳。
回頭對上靳明霽專注的目光,喬梨摘下耳機,說道,“你回來怎么沒聲音,嚇到我了?!?/p>
“你戴著耳機,有聲音你也聽不到。”
好吧,理確實是這么個理。
她順著靳明霽說的看向那一步分析,不吝賜教問道,“錯在哪里?”
“先下餌,再誘捕,最后一網(wǎng)打盡,這難道不是金耀資本準備收購晉森集團的手段?”
靳明霽把人直接提了起來。
他坐到椅子上,把人拎到了自己懷里坐著。
喬梨覺得這個姿勢有些過于曖昧,準備起身重新拉個椅子,就被人按在了懷里。
“別動。”他低啞的嗓音透著一絲嚴肅。
靳明霽翻看了她記的筆記,還有對靳森集團、金耀資本以及其他幾家公司介入的分析報告。
他目露贊賞道:“想拿晉森當學習案例?”
喬梨被他摟著沒有辦法離開,索性就靠在他懷里,聞言點了點頭。
窸窸窣窣的筆觸聲,在她的筆記上留下了好幾個糾正的點。
靳明霽一錘定音說道:“晉森集團,不會破產(chǎn)。”
“嗯?”喬梨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他,直白道,“你做這么多難道不是為了報復靳家?”
她對親情的感知只有母親,所以很難理解霍明珠的做法。
“我沒想過報復?!苯黛V的回答令她感到詫異。
喬梨眉心微蹙,脫口而出道,“那你丟下晉森集團是為……”
腦海中靈光猛然閃過。
她猛然意識到還有另一個置之死地而重生的套路。
“你打算破產(chǎn)重組?”喬梨覺得這個法子,實在有些過于鋌而走險了。
公司在市場的口碑很難培養(yǎng)。
一旦在合作方和老百姓心里出現(xiàn)弊端,以后再想把人重新拉到信任的局面,是很難的。
除非……
喬梨面對面看向他,雙眸灼灼看著面前這個氣定神閑的男人。
靳明霽臉上一副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的神色。
她慢慢提出了心里的猜測:“你和金耀資本是一伙兒的?!?/p>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在暗處觀摩的看客有不少。
她/他們都覺得金耀資本的最終目的,就是收購晉森集團。
只有喬梨,看出了這一點。
喬梨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心急的神情,靳明霽一直不說話,眼睛還在來回看她在電腦上、筆記本上寫下的分析。
雙手捧住他的臉,喬梨笑得一臉明媚,“好靳總,指縫里溜兩招,指導下新生唄?”
靳明霽盯著她的黑眸浮現(xiàn)笑意:“那要看你拿什么來交換了?!?/p>
“我的課時費很貴……”的。
話音未落,喬梨就已經(jīng)擒住了他的薄唇。
嘰里咕嚕說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人類繁衍前的那點兒事。
靳明霽啞然,眼底掠過一抹無奈的笑,他想說給他做個夜宵就考慮教她,結(jié)果她上來就是猛擊。
之前基本都是他主導的多,喬梨從沒這么累過。
一個小時后,事了。
她迫不及待說道:“現(xiàn)在可以教我了吧?”
拉磨的驢都還有休息的時間,靳明霽看著兩人此刻的狀況,幽幽嘆了一口氣。
遇到一個好學的學生,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從那天開始,喬梨每次遇到不懂的事,就先把人拉到房間里去先哄一頓,再把人拽去書房。
該說不說,比學校里上的那些理論知識要更容易吸收。
晉森集團已經(jīng)到最后的關(guān)頭。
霍明珠再也坐不住了。
而靳明霽,也終于給自己的手機充電,開了機。
噼里啪啦的消息涌了進來。
手機震動。
是霍明珠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