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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雷鳶敖鯤番外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從此無心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從此無心

  “這怎么能叫不要臉呢?”宋疾安十分地疑惑不解,“這有什么可藏著掖著的?愛就是愛,不說出來難道要等著你被別人搶走嗎?”

  “閉嘴吧快閉嘴!”雷鳶真想把他的嘴堵住,“這時候怎么不打雷呢?”

  “你干嘛總咒我?”宋疾安覺得委屈,“我和你說正事呢!你二姐姐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先把我二姐姐的身體養(yǎng)好,再說別的。”雷鳶說到這里也不禁有一點挫敗,“敖家權(quán)大勢大,多方掣肘,怕是難以給我二姐姐討回公道。”

  如果雷家硬要把這件事鬧起來,也不是不行,但怕是要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一來沒有確實的證據(jù),二來敖家一定會百般抵賴,最最要緊的是鳳太后一定會偏向鳳名花。

  鬧到最后,隨便推個替罪的仆人出來,將大事化小。

  并且這樣只會將敖家鳳家都得罪了,而今敖鵬在雷家軍做監(jiān)軍,雷鸞在鳳太后身邊當(dāng)差,雷鷺再怎么說也是敖家的媳婦。

  這里頭錯綜復(fù)雜,彼此糾葛,實在很不好拿捏。

  “那你們打算認了?”宋疾安問。

  “認了?”雷鳶直著眼看著月亮,使勁兒喝了一口酒,“我認不下!這事要是認了,將來我二姐姐還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負呢?可也不能明著來,到最后反倒是我們吃虧?!?/p>

  “說的也是,”宋疾安從雷鳶手中奪過酒壺,自己也喝了一大口,“明面上不敢把他們怎么樣,暗地里也不能讓他們消停?!?/p>

  “你有招?”雷鳶頓時來了興致,“我知道你這人喜歡玩陰的,快教教我?!?/p>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個人?”宋疾安一副受傷的表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啰嗦了,快說說,你有什么辦法?”雷鳶催促道。

  “我聽說敖家不是對外宣稱讓青云道長給他們除邪祟了嗎?”宋疾安道。

  “沒錯!我正想著這幾天會會那個老牛鼻子呢!讓他胡說八道?!崩坐S這幾天實在是沒容出空兒來,“他必定是受人指使的,要不然胡吣的話怎么句句指向二姐姐?”

  “你也懷疑到他了?”宋疾安眼中閃過一抹贊賞,“我也覺得這老道一定有鬼。”

  “你再接著往下說?!崩坐S道,“除了這老道,還有別的呢?”

  “敖家不是覺得流年不利么?你說要是他們家鬧起鬼來會怎么樣?”宋疾安擠擠眼睛。

  “鬧鬼?”雷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笑了,“那可就有意思了?!?/p>

  “既然她讓你們家不得安生,那咱們也讓他們家不得安生就是了。一報還一報,讓他們也收斂收斂,順便把那牛鼻子老道使勁地坑一坑。”宋疾安壞笑起來。

  “我懂了,只要敖家鬧鬼,就代表牛鼻子老道的法術(shù)不管用?!崩坐S也不懷好意地笑起來,“而且我二姐姐如今已經(jīng)不在他家住了,他們家宅不寧也不關(guān)我二姐姐的事?!?/p>

  “是了,是了,等到你二姐姐再回去,鬧鬼的事也就消停了?!彼渭舶驳?,“以后必然就沒有人再胡亂編你二姐姐的閑話了?!?/p>

  “嘿嘿,如果鬧鬼的話,不會再把敖鯤嚇得腿斷胳膊折吧?”雷鳶對這個便宜二姐夫沒有絲毫憐憫,誰讓他看不上自己的二姐姐呢。

  “你同意就好辦,剩下的事交給我吧?!彼渭舶泊蟀髷垺?/p>

  “不成,”雷鳶斷然拒絕,“你幫忙就夠了,不能全指望你?!?/p>

  “你放心,我不會拿這個跟你要人情的?!彼渭舶擦⒖躺斐鋈笇χ铝?,“我心甘情愿,只想幫你出口惡氣。”

  “我從來喜歡親自上手,”雷鳶的小臉兒在月色中顯出莊重的神色,“我知道你能找到身手極好的人,我不白用他們,每個人白銀五千兩,最少鬧他一個月?!?/p>

  宋疾安剛要說話又被雷鳶打斷:“你的那份我就不給了,只因我把你當(dāng)朋友?!?/p>

  宋疾安聽她如此說,很是感動:“你這一句話就頂一萬兩金子了?!?/p>

  “眼下咱們也只有個大概,到時候具體的細節(jié)還要詳說。等過幾日我會找個借口住到敖家去的?!崩坐S道,“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讓他們防不勝防?!?/p>

  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放在一起做壞事簡直就是狼狽為奸。

  可雷鳶越是這樣,宋疾安就越是喜歡她。

  “阿鳶,”他忽然有些忘情地叫了一聲,“我不怎么讀書,這時候卻想起來不知從哪里看到的半首詩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我與你賞過這么好的月亮,以后有再好的月亮卻沒有你,定然也無心再賞了?!?/p>

  “別叫的那么親熱,”雷鳶起了雞皮疙瘩,“你若不想讓我討厭你,就要本分莊重一些?!?/p>

  宋疾安看著她,心里想著是不是愛極了就會生出怕來?想自己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生死也不怕,可卻怕雷鳶生氣不理自己。

  “好,我不胡說了。”宋疾安立刻正色道。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問你。”雷鳶想起了另一件要緊事,“那個許縱為人到底怎樣?”

  “你怎么認得他?問他做什么?”宋疾安頓時緊張起來,“我跟你說他那人不可靠的,和我比差遠了,你可得離他遠著些?!?/p>

  “我是替文姐姐打聽的,”雷鳶朝他翻了個白眼,“文姐姐的伯父給她議了許家的婚事,我想那徐宗卓實在不靠譜的話,你們能不能幫忙讓他把這門婚事取消?反正現(xiàn)在還沒有最后定準?!?/p>

  “原來是這樣?!彼渭舶惨幌戮退尚噶讼聛恚靶炜v和我是從小玩到大的,他這人為人不壞,就是有些貪玩。但也絕不是崔寶玉等貪杯好色之流,文二姑娘要是個有韜略的,倒也能把他調(diào)理出來??扇粑亩〗闾^于軟弱,卻是管他不住。”

  雷鳶聽了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婚姻這事,有些時候就是說不準的。同樣一個人和不同的人成了婚,往后的人生就會大不相同。

  聽宋疾安的意思,這許縱倒也不是一味的提不起。

  “那他至今身邊沒有什么鶯鶯燕燕吧?”雷鳶還是問了個關(guān)鍵問題。

  若是有,那就麻煩不小。

  “這個還真沒有,”宋疾安笑了,“我能打保票?!?/p>

  “好了,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去睡了,你也快走吧?!崩坐S看著已經(jīng)沉到西天的月亮打了個哈欠,伸手去拿自己的酒壺。

  宋疾安卻不給她:“上次我給你那玉,你還沒還禮呢!就拿這個還吧?!?/p>

  說罷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