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的力道足以斷人臉骨,盧遠昌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自已耳中幾聲斷裂聲,隨后劇痛炸開。
梁湘橙沒給他多少時間,盧遠昌剛剛口鼻滲血捂住臉龐,梁湘橙便又一腳踹到他的小腹,直接將人整個人踹翻到了旁邊的長桌底下。
盧遠昌臉龐緊皺起來,他掙扎著拿起地上的聲控裝置。
“……快……有緊急……”
梁湘橙扭了下手腕,他赤著腳大步走上前,拽住盧遠昌的頭發(fā)便把他往地上砸了十幾下。
【……請你注意,你踩紅線了?!?/p>
“這就踩了?”梁湘橙很是無語,他松開手,把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盧遠昌扔到了旁邊,“這樣說,他也踩了,他從事非法交易?!?/p>
【嗯?!?/p>
【所以你別把他打死就行?!?/p>
000給地上的血漬打上馬賽克。
【根據(jù)我的檢測,他的身體還能夠承受你十次腳踹和八十個巴掌。在此安全范圍內(nèi),他都不會死?!?/p>
【繼續(xù)?】
梁湘橙:“……”
000可真是個活閻王。
“沒時間,我東西還在他這兒?!?/p>
梁湘橙連衣裙的衣角都沾了點猩紅,他低頭看了眼自已身上這幾乎透明的白裙子,暗罵了一聲。
連衣裙的尺碼完全就是女式的款,更甚者,在腰和胸部位都做了收緊,緊緊勒著他的身體,連走路都不方便。
梁湘橙把那帶血的裙擺撕了大半下來,直接成了非常規(guī)短裙。
“他把我金戒指偷哪兒去了?這個死東西,我的金子他都敢偷!”
梁湘橙跨過盧遠昌的身體,他越說越氣,走到桌前便開始翻箱倒柜。
盧遠昌偷他別的東西他還都能忍,唯獨這個金戒指不行。
這可是他的寶貝金鐘罩!
【在抽屜的密碼盒里面?!?/p>
梁湘橙聞言頓時走到了那邊。
他拉開抽屜,見里面擺著一個純銀的小方形密碼盒。
密碼盒上上了鎖,梁湘橙試了幾次沒砸開,干脆嘖了一聲,將這個小盒塞到了自已的口袋里面。
還有U盤……
梁湘橙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他沒看到自已的東西,但見這桌上還擺著其余的文件和電子儀器,伸手便將盧遠昌電腦上的U盤拔了下來,放進了自已口袋。
他拿著,總比被別人毀了好。
梁湘橙拿好東西便準備離開,他跨出大門時回頭看了屋內(nèi)的眼鏡蛇一眼,微微蹙眉:“你從坐便器那邊走?!?/p>
眼鏡蛇在地上吐了吐信子,他眼看著梁湘橙走出房間,便迅速轉(zhuǎn)身,鉆進了衛(wèi)生間坐便器的排泄通道里面。
它來的時候便是從下水道鉆上來的,沒想到現(xiàn)在走還是要從下水道溜。
剩下的爬蟲見狀也都快速從墻壁四散跑開,梁湘橙看著它們失去蹤跡,這才轉(zhuǎn)過身,帶著東西準備下樓。
“砰!”
“砰!”
“砰!”
身后驀地響起了幾聲槍響,子彈擊到梁湘橙前方的墻壁上,射穿了上面的畫像。
梁湘橙立刻彎下腰,他加快速度下樓,匆忙間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的人。
十幾個保鏢朝他追過來,他們面容冷漠,對著梁湘橙的身體便又是開了好幾槍。
除了展廳之外,這四周都分布著巡邏的保鏢。梁湘橙來的時候還沒遇見他們,現(xiàn)在外面動亂吵鬧,他們也接到緊急情報趕到了盧遠昌這塊兒。
梁湘橙拽著樓梯扶手從上面跳到了下一層,他低下頭,身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他們眼中。
“警察來了,把里面的文件都拿走!”為首的保鏢厲聲道。
他無疑看到了屋內(nèi)的狼藉,面色陰晴不定:“剩下的所有東西都處理掉,快點!盧遠昌也是……先處理掉!”
大部分的保鏢聽令都快速走進屋內(nèi),他們拿起桌上的文件,全都抓著放進先前準備好的塑料袋,準備之后一起銷毀。
“剛剛那個人繼續(xù)追!他肯定拿了東西,去追!把東西拿回來!”
門口的四個保鏢頓時轉(zhuǎn)移目標,他們走進電梯,預估了梁湘橙逃跑的方向和速度。
“他跑步下的樓梯,就算迅速,也不會太快?!闭厩胺降谋gS直接按下了往下五層的按鈕,開口道。
“現(xiàn)在武警已經(jīng)進來了,不能讓他遇見他們。14樓樓梯間的燈壞了,那里有障礙物,我們直接去14樓!”
他沒聽到身后幾個保鏢的回答,頓了頓看向身后:“你們沒聽見?”
“聽見了,很好的計劃?!?/p>
身后的那幾個保鏢神情皆是木訥,只有最拐角的保鏢有所反應,聽罷低聲應了句,抬頭看向他。
那雙眼中的情緒都不似正常,有些冷中帶笑。
站前方的保鏢臉色驀地一變:“你……”
“放心,我且去替你抓了他?!敝x瞻將槍口對準了前面的人,扣動扳機,“你走好。”
“砰!”
*
梁湘橙停在了十五樓的拐角。
他能聽到周圍細微的爬行聲響,那些正在離開的爬蟲已經(jīng)提前為他探好了路,替他指明了前方的離開路線。
14樓的樓梯有問題,不易走。
保鏢分布在十、十二、十七樓,武警正在加速往上控制,除了頂樓的大部隊,剩下的集中在六樓,那里有人質(zhì)……
梁湘橙思索片刻后轉(zhuǎn)過身體,14樓樓梯壞了,他從電梯走。十三樓現(xiàn)在還沒什么人,他先去那邊避一避。
梁湘橙走進電梯,他進去后按了按鈕,不一會兒聽到嘀的一聲,他從里面走了出來。
如他所料,13樓地方空曠,暫未看到什么危險分子。
梁湘橙松了口氣,他赤著腳跑了這么久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適,這時還穿著這透明裙子往外走,他更覺得自已是個傻逼。
“梁湘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