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瞻被他一波操作下來,也歇了再吃飯的心思。他等味道散了,才讓宮女進來,把飯菜全收了。
“陛下可是要離開了?”等候在外的老太監(jiān)見宮女出來,連忙走近了問道。
宮女道:“公公,陛下在娘娘屋里歇下了。”
“歇下了?”那老太監(jiān)聞言有幾分詫異。
剛剛在來的路上,陛下還說今日的奏折多,下午要繼續(xù)批,還讓他提前把硯磨好了。
怎么這么快……就又改變主意了?
“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又問道。
“娘娘受寵唄,有什么好奇怪的?!彼镣媚弥獡Q洗的衣服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他瞥了眼那老太監(jiān),開口道,“再說了,公主本就是我們韃旯出名的大美人。陛下想多花些時間陪我們娘娘,怎么了?”
老太監(jiān)被他說的臉色一綠:“小兔兒,咱家在和大宮女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小賤蹄子,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肆兔心里暗罵了句老東西,他見那老太監(jiān)罵完他又走到門外去等候,干脆眼睛一轉(zhuǎn),踢了個石子在他腿上。
那老太監(jiān)腳步不穩(wěn),頓時摔倒在地,撲了滿臉的泥。
“哎呦喂!這是誰干的!咱家……”
肆兔翻個白眼,轉(zhuǎn)身走了。
*
夜間謝瞻便將趙后的畫像拿了過來,是往年宮廷畫師為她所做,一直放于趙后之前的寢室當(dāng)中。
梁湘橙看了眼趙后的模樣,這畫中的女子眉眼溫和,和謝瞻相貌就八分相似。當(dāng)然,她也和現(xiàn)代的江讓母親,尤其相近。
“行,有這幅畫像就夠了?!?/p>
梁湘橙語罷將畫像收起來,交給肆兔,并讓他把找個機會潛入將軍府,將這幅畫藏進盛淵書房當(dāng)中。
“事成之后,回來拿你的信物。陛下已經(jīng)給永安王捎了口信,那邊自有人接應(yīng)你?!?/p>
肆兔聽聞這事頓時來了精神,他忙道:“娘娘放心,屬下定當(dāng)完成任務(wù)。”
他語罷,快速從大殿離開,潛入了外面的無邊夜色中。
梁湘橙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將門關(guān)上:“陛下?”
謝瞻正坐在他的梳妝桌前,有意無意地翻弄他的首飾盒。
梁湘橙走過去,見這首飾盒的金釵銀釵都被他翻了一遍。
“你哪兒來這么多的首飾?”謝瞻拿了幾個點翠的小發(fā)釵出來,語氣狀似平淡,“這可不是朕賞你的?!?/p>
“這都是靳厭的?!绷合娉纫姞钚α艘宦?,“她說她現(xiàn)在也用不著這些了,全都送給我當(dāng)做了嫁妝?!?/p>
“哼……她倒是大方?!敝x瞻看著這首飾盒里的東西,又想起了自已送給梁湘橙的那個鳳鸞金玉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好。
但謝瞻轉(zhuǎn)念一想,梁湘橙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古代,就算問他,那現(xiàn)代的鳳釵也拿不過來了。
謝瞻不免有些可惜。
他總不好再去把酈擲娘娘的墓挖了,拿人家的金釵。
謝瞻暗自思量著。
嗯……但他可以差工匠再給梁湘橙做一個。
“這玉佩也是她的?”謝瞻慢慢皺起眉頭,從這首飾盒的最里面拿了個串紅繩的玉佩出來。
那玉佩上雕刻著祥龍圖騰,紋理尤為精細。謝瞻用手指撫摸著上面的凹凸圖案,莫名地露出諷笑:“我怎么瞧著,這么眼熟呢?”
梁湘橙聞言也看了過來:“這玉佩你見過?”
“你之前說靳厭和謝景玉有染……看來他們的確關(guān)系的確不一般?!敝x瞻勾著那玉佩的紅繩放自已手里看,道,“謝景玉竟然能將自已的玉佩給她。”
梁湘橙有些詫異:“這是謝景玉的?”
“當(dāng)然。這是先帝在時,特意去佛寺為他求來的玉佩。”謝瞻說著,將玉佩轉(zhuǎn)過來,讓梁湘橙看清了玉佩尖端的小字,“瞧,這不就是他的字?”
謝景玉,字長安。
那上面確刻有長安二字。
梁湘橙沒想到謝景玉竟對靳厭真有幾分感情,可惜靳厭就是個事業(yè)批,她最愛的丈夫就是能被她掛在墻上的丈夫。
倘若謝景玉能像上一世那般登基稱帝還好,如果不能……靳厭只能棄了他。
不過梁湘橙回憶之前的劇本,也沒想起來謝景玉登基后立的皇后是誰。這部分內(nèi)容作者都沒有寫到,看來只能讓人自已想了。
“那這個玉佩還挺有用處的?!绷合娉日f著,心安理得地將玉佩戴自已腰間了,“明日我便去看看趙后,讓她見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