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逃跑和隱匿,并且和天領(lǐng)奉行的人有過一定的交情,我想借的人就是早柚那孩子。”
看到八重神子臉上的笑容時,白洛心中明白這件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
就像八重神子明白他會配合她一起戲弄阿幸和久岐忍一樣。
他同樣也清楚,如果這粉毛狐貍知道早柚和自己之間的那點破事,絕對會插一腳的。
畢竟不搞點事情的話,她就不是八重神子。
“嗯......那孩子倒也不是不行,但目前她的監(jiān)護人可不是我哦,而是在終末番和神社都有供職鹿野奈奈,能不能爭取到她的同意......就看你的咯?!?/p>
其實八重神子完全能以宮司的命令讓早柚幫忙的,但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樂子,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更何況,以早柚那孩子性格,絕對會藏起來的。
說不定白洛會趁機動用自己的【權(quán)柄】,這樣的話......她也能名正言順的觀察白洛是如何通過自己的權(quán)柄去尋找早柚。
“哦?那我就親自去找她談了?!?/p>
聽完八重神子的話,白洛頓時眼前一亮。
他最擅長的事情是什么?
一是以歌會友、二是以果識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他結(jié)識不少相見恨晚的好朋友。
如果一種不行的話,那便雙管齊下,想必沒有人會抵抗它們的魅力的。
“對了?!?/p>
本來已經(jīng)站起身的白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在口袋里摸了摸之后,他照例掏出一顆日落果。
“日落果,甜的,吃嗎?”
“......”
其實從最開始白洛試圖讓她吃下日落果時,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在聽聞早柚的事情之后,她對日落果這種東西更是千防萬防。
畢竟那孩子被發(fā)現(xiàn)時,嘴里可是說著“日落果好可怕”這種話的。
其實她也曾經(jīng)試著用巫術(shù)占卜吃下這日落果會如何,但讓她感覺到費解的是,就算一些隱秘的事情,也可以通過天地明察得到一些結(jié)果。
可是無論是白洛本身,還是他手中的日落果,都無法被預(yù)測到。
甚至于早柚從白洛那里帶回來的日落果,同樣也受到了影響。
就算是已經(jīng)遠離白洛,卻依舊無法被她的天地明察所影響。
而上一次出現(xiàn)同樣的情況,還是她試圖占卜影的時候。
這也讓她更是不敢沾染白洛的日落果。
日落果,恐怖如斯。
也許是看出了八重神子的抗拒,白洛微微嘆了一口氣,將日落果重新收了起來。
只是這時,一個竹簽從他的口袋里掉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竹簽通身呈淡綠色,看起來和普通的竹簽沒有啥區(qū)別。
就是兩側(cè)分別刻有類似于字畫的東西。
“唔......我親自做的書簽,要么?”
注意到八重神子的眼睛在往這竹簽上偷瞄的時候,白洛撿起了它,遞向了對面的八重神子。
“哎呀呀,真不巧,我恰好有一個漂亮的鎮(zhèn)紙,也許用不上這東西呢?!?/p>
對于白洛送的東西,八重神子還是很謹慎的。
尤其是那竹簽之上有著類似于方勝紋的圖案,這就讓她更加警惕了。
因為方勝紋是璃月那位神明的標志之一,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竹簽也有著契約的性質(zhì)?
萬一自己貿(mào)然接下這竹簽,跟這白洛簽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契約,那可就不妙了。
她喜歡找樂子,不代表她本身想成為一個樂子。
“不要算了,那我拿回去了。”
白洛倒也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微微聳了聳肩膀,打算收起這書簽。
“咻——”
淡紫色的雷光閃過,一道狐貍虛影帶著些許的雷光,從八重神子的背后竄出,銜住白洛手中的書簽之后,回到了八重神子的身邊。
而那書簽也應(yīng)聲落到了她的面前。
從書簽之上的題詩和作畫來看,應(yīng)該是最近才做出來的,痕跡還很新。
它的一面畫了一把璃月最常見的油紙傘,鮮紅色的油紙傘上似乎傳來了淡淡的梅花香。
也不知這白洛使了什么手段,這香氣就像是刻在了竹片之中一樣,竟是久久沒有散去。
至于另外一面,則是八重神子曾經(jīng)在白洛書房里看過的《荻花草圖》,以及用稻妻文字寫的一段詩詞。
“臥石笑湖鯉,”
“湖瑙捕靈光?!?/p>
“莫聞葦深末,”
“窯泥煤上晾?!?/p>
從字面大意來看,應(yīng)當描寫的是璃月舊民從湖邊蘆葦叢中取泥土燒制陶器的場景,但不知為什么......八重神子看著這詩詞總覺得怪怪的。
也許只是白洛想讓這首詩詞看起來更高大上一些,用了很多看起來高大上,但細品卻覺得索然無味的詞字吧?
“以你的水平而言,這首詩句已經(jīng)算是下下品了,不過看在你好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上上下下讀了好幾遍,確定不是藏頭詩、同樣也沒有藏著暗語之后,她這才放心的拿起了這枚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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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送她的“鎮(zhèn)紙”,她早就用膩了,剛好用這個代替一下。
再說了,那玩意兒總有一天會送出去的,還不如早點找出一個替代品。
這白洛平時看起來很是不解風情,沒想到這時居然也知道送自己禮物了。
嗯......倒也算是開竅了。
“那我就去找鹿野奈奈了,再見?!?/p>
在八重神子拿走書簽之后,白洛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她看完書簽的內(nèi)容之后,白洛更是表現(xiàn)出了混雜著緊張、激動、愉悅等數(shù)種組合在一起的情緒。
“可不要傷害到我家巫女哦~”
手里把玩著新鮮入手的書簽,八重神子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她更多將注意力放在了背面帶著梅花香的油紙傘圖案,以及那頗具藝術(shù)造詣的荻花草圖之上,卻并沒有察覺到那首【笑湖鯉】的詩有些不對勁。
畢竟和前面的二者相比,這首詩從字跡到詩意,完全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甚至讓人有一種它破壞了這個藝術(shù)品的感覺。
當她意識到這首詩不對勁時,還是之后的某次祭典。
那時,遠在璃月的枕玉(行秋)老師來到稻妻參加簽售會,看到她別在腰間的書簽之后,驚為天人。
并且用璃月的語言,大聲的念出了那《荻花草圖》的內(nèi)容。
《笑狐貍》
我是小狐貍,
狐腦不靈光。
莫問為什么,
咬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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