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自然是知道凝光去尋鐘離了,不然也不會在那個節(jié)骨眼離開。
他可是個很識趣兒的人,在沒有樂子的前提下,他會給予所有人相應(yīng)的尊重。
哪怕是那些被他坑過的人。
離開往生堂以后,他便走向了吃虎巖。
和緋云坡相比,吃虎巖的清晨要更加喧鬧一些,也更有幾分人間煙火的氣息。
街上人來人往,無論男女老幼,無論是否相識,他們見面總會笑臉相迎。
也對,在這種日子里,沒有人會去自尋不開心的。
【你好像很是鐘情此處?!?/p>
看著在各個攤位上閑逛的白洛,久久未出聲的系統(tǒng)竟是開了口。
她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此處?指的是哪里?”
吃著小吃的白洛動作微微一頓,出聲詢問道。
別看他吃了一早上,實際上他也只是七分飽而已。
胃大,吾需多咽。
【璃月?!?/p>
沒錯,白洛游歷過這么多國家,禍害過那么多的人,他對于璃月的偏愛,卻是十分明顯。
其他國家的重要節(jié)日,他基本上都缺過,唯獨這海燈節(jié)......無論他多忙,離得有多遠,都會趕回來。
雖然表面上來看,他是被人叫回來、或者因為一些差事才過來的。
可實際上他本人回來的意愿也很強烈。
是因為朋友?
他早些年可是在須彌生活過很久,和沙漠里的人更早結(jié)下了友誼,這個借口顯然說不過去。
親人?
他在這個國家,可是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
或許......老教頭和申鶴也算?
“這里不好嗎?”
隨便尋了個臺階,白洛也不嫌臟,一屁股坐了上去。
旁邊扇火煮茶的婆婆見此,主動將自己茶水攤的竹椅拿了一把遞了過來。
【并不是這里不好,而是你有更好的去處吧?】
是啊,無論是至冬還是須彌,明顯都要比這里好。
至少那兩處地方?jīng)]有人時刻都提防著他。
哪怕是稻妻的海只島,也比這里的人更友善吧?
甚至于那條本來劇烈掙扎,數(shù)次嘗試跳缸跑路的小魚兒,最近也安生了不少,安逸的過上了養(yǎng)老的生活。
去溜溜魚、逗逗狗,不比在這里舒服?
何苦獨選此處?
婉拒了婆婆的竹椅,白洛看著喧鬧的人群,聽著那歡快的笑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為此情此景,才是我所懷念的。”
抬起頭,看著那熟悉的屋檐、熟悉的建筑。
低下頭,聽著那標準的有些過分,但卻熟悉的聲音。
白洛不自覺笑出了聲。
“孩子,笑什么呢?”
旁邊煮茶的婆婆給白洛遞來了一碗清茶,好奇的詢問道。
看似不起眼的茶水,卻剛好能解膩。
“沒事兒,想起了高興的事情?!?/p>
這次白洛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接過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略顯苦澀的口感,卻回味無窮。
這不是白洛喜歡的味道,卻是讓他懷念的。
【......】
系統(tǒng)沉默了。
她不是在共情,而是有些無奈。
或許是寄宿在白洛體內(nèi)的緣故,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具有一定讀懂對方心思的能力。
所以白洛的想法,她已經(jīng)【聽】到了。
都到了這種情況,對方居然還在嘗試打探她的情報。
并且憑借著她不清楚其為什么會“懷念此處”這一點,推測出她真的單純只是自己身邊的某個人。
這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其實白洛會有這種想法,倒也不奇怪。
之前說過,白洛腦海里的記憶很奇妙,他并非記著所有的東西。
比如他覺得自己是個穿越者,也有所謂前世的概念。
見到一些東西或者情景,也會冷不丁的產(chǎn)生:啊?這不是前世的某種東西嗎?
或者:??!我前世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情。
可他若是仔細去想這些事情,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就像是蒙了一層面紗,完全看不清楚。
他隱約能知道些什么,卻又抓不住。
就像他知道自己的臥室好像是在二樓,但仔細去回憶那個樓一共有幾層、具體在哪個小區(qū)時,卻完全想不起來。
在白鷺這個身份出現(xiàn)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這些記憶,都是狗系統(tǒng)塞給他的。
但根據(jù)對方的這些反應(yīng)來看......自己那些所謂的前世記憶,她或許并不知道。
甚至因為一些原因,她都沒辦法窺視到那些東西。
自此,無論白洛再怎么試圖刺激她,她都沒有了任何的反應(yīng)。
唉,無趣的家伙。
茶水喝完,白洛本來想留些摩拉的,結(jié)果口袋里卻空空如也。
降魔大圣的武器和面具壓在中原雜碎的小吃攤了。
至于其本人,則被壓在了往生堂,這個時候還真沒有啥能抵錢的。
記賬?
他敢留北國銀行的賬,這婆婆還真不一定敢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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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行,就委屈一下胡堂主,記一下鐘離的名字?
也許是看出了白洛窘迫的樣子,婆婆揮了揮手,也沒有找他要錢。
也對,不過一碗茶水而已,從她遞給白洛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指望白洛會給錢。
不過......
“那個小誰,過來一下。”
看著路邊匆匆走過,穿著板板正正愚人眾服飾的人,白洛叫住了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那名愚人眾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就在白洛準備拿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時,對方卻快步走了過來,對著他行了一禮。
這一下,許久才讓他回過神。
對哦,現(xiàn)在和之前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逐漸闖出了名氣,再也不會出現(xiàn)愚人眾下屬對他趾高氣昂的情況了。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聲稱要罩著他的好姐姐克謝尼婭有沒有聽到過他的名頭。
“身上帶錢了嗎?”
不等對方說些什么,白洛開口詢問道。
“???有......有的?!?/p>
愚人眾微微一愣,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錢包。
和那些常年游蕩在野外的愚人眾不一樣,這名愚人眾看起來像是文官,薪資待遇也不錯。
至少除了安德烈以外,他還真沒見過隨身帶這么多摩拉的愚人眾。
接過錢包,白洛拿出了相應(yīng)的摩拉,放到了婆婆的攤位上。
“我花的這些,到時候直接找安德烈要就行?!?/p>
將錢包重新拋到了那名愚人眾的手里,白洛隨口說道。
他當初可是送了對方一場滔天的富貴,花這么一點點錢也是天經(jīng)地義。
只是這名愚人眾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摩拉上。
他收起錢包后,再次行了一禮。
“執(zhí)行官大人,經(jīng)理有事兒找您,都快急瘋了?!?/p>
......
這段時間大家體諒一下,主要是涉及到了眼睛,不得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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